原,雖然有牧人生活過的跡象,但是時至初冬,走了幾天,方圓百里都早見不到一個老百姓,加之氣候如此惡劣,草原又是狼群的地盤……最後想的我都不敢繼續想了。我只能仰望夜空,少有的虔誠希望他沒事。
地圖在手,整個戰區的概況一目瞭然。我們已經不再是沒頭的蒼蠅,現在是有目標的蚊子。我們現在位於H區的1425高地的東北方向,而這個1425高地正處於紅、藍雙方前沿陣地的交界處,在地圖上顯示,1425高地處於整個戰區的正中央,雖然只是一個海拔不過幾百米,半徑不到三公里的一個小山頭,如果稍加鞏固,這裡很快就能成為一道天然屏障。當然也是最佳的阻擊陣地。而且高地東邊剛好有一條小河從山腳下經過,雖然這幾天風雪交加,氣溫驟降,河面封沒封口,都可以成為一道阻礙進攻最好的天然陷阱。對於紅藍任意一方,奪取1425高地的佔領權,就猶如一把匕首插在對方的咽喉。某種意義上講,佔領1425,基本上就可以俯瞰整個戰區,對整個戰局都有著極為重要的戰略意義。所以昨天藍軍的裝甲部隊首先集結的方向就是位於1425高地的東北方。藍軍的主力部隊三個裝甲師全部部署於1425高地的東面,在裝甲部隊中間只安排了一個步兵師,擺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勢。而在1425高地的西邊,紅軍顯然感覺到了藍軍虎視眈眈的眼神,更是有針對性的將兩個裝甲師部署在1425的西北方向,形成一個張口的鉗子。並且在“鉗子”中央安插兩個步兵師。另外一個裝甲師和兩個步兵師似乎有意安排在了高地的東南側。這樣看來,紅軍在北線和南線之間出現了一個看上去可鑽的“縫隙”。藍軍的一個裝甲師、兩個步兵師正好形成一個“矛頭”直指紅軍的這個薄弱的縫隙。顯然藍軍是想透過北部戰線來牽制紅軍的主力部隊,將“矛頭”直接插進紅軍的心臟,藍軍似乎想急於取得戰果,結束戰鬥,但是紅軍的這個縫隙更象一個隨時可以扎口的口袋。棋局已經布好,究竟誰輸誰贏,就看雙方如何落子了。
朱海拿下蒙在我們身上的衣服,為子的手電也剛好閃了兩下後就徹底熄滅了。我合上地圖,向1425高地的方向看去,那裡將是地球的一個傷口。戰局已經完全明朗,紅軍必須首先佔領1425高地,才完全有資本利用那條河增加藍軍的進攻難度,而藍軍更是將1425看作一個蛇頭,如果不抓住,肯定會被反咬一口。所以鳴鑼開戰以後,那裡肯定是紅、藍特種部隊“開會”的地方。我萌生一個念頭,我們為何不去湊湊熱鬧,夜空中一顆流星向1425方向滑去。我大概預估了一下到1425的距離,還好天氣已經緩和,三十多公里。如果速度可以的話,天亮之前我們就可以到達。邵年他們因為我們G4沒廢一槍一彈得到這個地圖,似乎對我也沒什麼意見了。更何況我的理由更是代表了所有特戰隊員的心聲:和平年代,沒有仗可打,如果不去湊個熱鬧,作為403的軍人,我們將終生遺憾。
大家的嘴巴都被調成了靜音,一路上沒人說話,走走停停。在經過一條小山凹的時候,走在最前面的為子突然趴在地上,我們急忙潛伏下來,果然聽見一連串奇怪的聲響,探頭向那邊看去;不遠的小路上,出現了倆個騎腳踏車的人,一前一後,蹬著腳踏車,其中一個揹著一個小包,看衣著是地方百姓。“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覺,真他媽有病。”為子低聲罵了一句,這兵當久了,神經就比較緊張,耳朵有時候都因為過度靈敏而感覺疲勞。我們看著那倆個人慢悠悠地經過以後,我從地上爬起來劃拉了一下身上的雪,就繼續向前走。可是沒走幾步,總覺得有點不對勁,這麼晚了,這前不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倆個人騎腳踏車幹什麼去,我拿出望遠鏡看著那倆個人的背影,這個時候,那倆個人似乎也發現了我們,突然跳下車,鑽進了草叢。這一反常的舉動勾起了“狼狗”的好奇心,我準備過去一探究竟。我們迅速向那邊摸過去,因為腳步急促,踩在雪上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當我們來到那兩輛腳踏車前的時候,我清晰地看到,那倆個人此時正向旁邊一個小樹林裡奔去。“什麼玩意,追!”我喊了一聲,摘下槍就追了過去。其他人也緊緊地跟在我身後。跑了不到一公里的樣子,那倆個人的身影消失了。我俯下身順著腳印向前走過去。朱海小聲說:“組長,別追了,又不是當兵的。”“一見人就跑,能是好人嗎?反正還沒有新任務,就抓著玩吧。”邵年想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眼又咽回去了。我們展開隊型,順著腳印向前走著。我多了個心眼,邊走邊拔出手槍,將子彈上膛後,別在腰上。
為子猛地一把拉住我,指指前面不遠處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