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就是密室也要弄得這麼騷包!
秦陸一把衝上去揪住陸川的衣領,表情是十分暴怒的,“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回來了?”
陸川沒有戴面具,他沒有生氣,臉上仍是帶著慣有的淺笑,甚至還將秦陸臉上的銀色面具給除了下來,他沉著聲音笑著:“果然很像!甚至連他也能騙過去。”
秦陸將他從沙發上揪起來,怒火濤天,“如果今天被識破,我們都會沒命,包括你!”
他說得肯定,陸川卻是輕輕地撥開他的手,復又悠閒地坐了下來,食指撐著自己的下巴,表情雖然帶著淺笑,卻也是和黑色的衣服一樣,是凝固的,像是無聲無息地融於這個黑暗的空間。
“你就這麼肯定?”陸川輕笑一聲,聲音慵懶,像是談天氣般的自在:“從何而知?”
秦陸抿著唇冷笑:“你讓我在這裡扮演你,難道全是為了我?你沒有私心?”
陸川放下手裡的杯子,唇勾了勾,“真是無趣,秦陸,你有時候為什麼不笨一點兒,這樣就可愛多了,我們的合作也會順利得多!”
秦陸盯著他的眼,十分直接地問:“為什麼要這樣?”
陸川忽然笑了,不同於淺笑,而是大笑,一手擋著自己的額頭:“我需要時間。”
秦陸的唇動了下,“是和陸遜有關?”
他沒有說出你父親三個字,證明他早就猜到了。
陸川的話裡帶著一抹苦澀,“你知道了,就別問了,是個挺沒有意思的事情。”
他看著秦陸,淡笑一聲:“我只是想回去看一看我的小百合養得怎麼樣了!”
秦陸睨著他,“你要走?”
陸川笑得有些恣意,“沒有聽過一山容不得二虎嗎?”
秦陸沒有去問陸川指的是自己和他,還是陸川和陸遜之間。
他回到房間的時候,那潔已經將頭髮吹乾,並躺到床上似是睡著了。
秦陸輕輕地掀開被子躺了過去,爾後感覺到她的身子動了一下,他苦笑一聲,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腰上。
他以為他會醒,會甩他一個巴掌,但是她沒有,她只是很輕很輕地摟著他的肩,靠到了他的懷裡,小嘴喃喃地說:“秦陸,你回來了。”
秦陸抿緊了唇瓣,沒有說話,只是摟緊了她——不知道天亮的時候,她會不會給他一巴掌。
事實證明男人的第六感比女人不差,那潔醒來,就看著秦陸那張妖孽的臉,正確地說應該是陸川的臉。
下一秒,她的五指映上他的俊臉,啪的一聲擲地有聲。
秦陸捂著臉瞪著她,那潔眯著眼挺了挺胸:“要打回來嗎?”
她的語氣裡有著一抹嘲弄,秦陸唇扯了扯,翻身下床沒有和她計較。
等他恢復了身份,非得折騰得這個死丫頭求死不能。
竟然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
他知道自己的心理有些扭曲,但是他就是有些吃味,吃自己的味,吃陸川的味。
他走到浴室裡,反鎖上門,輕輕地揭開臉上的人皮,頓時,本來的面目出現在鏡子裡。
秦陸伸出手,緩緩地撫著自己臉上的那道傷口,現在已經淡了些,但是看起來仍是那麼可怕。
他忽然有些怕,自己頂著陸川的這張臉皮在她面前晃,最後,讓她面對殘缺的自己時,她會不會厭惡?
雙手撐在黑晶的洗手檯上,他的眼神有些幽暗
兩人就這麼彆扭地相處了兩天,直到陸遜離開,他才送她回h市。
車子一邊在高速上開著,他一邊側頭問她:“想去哪兒?”
此時,他沒有戴面具,只有一張陸川的麵皮。
事實上,他寧可戴著那個銀色的面具也不願意頂著這張麵皮來面對她。
他知道自己在怕,在自卑!
那潔的表情一直很黯然,她的目光望著前方,用一種十分淡的語氣說:“我要回西峮。”
她是在西峮消失的,這麼突然回公館也有些奇怪!
秦陸哼了一聲,將車開往他們的愛巢。
心裡卻是一動,那是他的家,可是他卻只能讓她一個人回去,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大床上思念他,以為他死去。
說不出的苦澀,他的神情一直緊繃,那潔誤以為他是因為心裡的愧,在車子緩緩地停下時,冷笑一聲:“既然做了,就要準備承受秦家所有人一輩子的憎惡。”
秦陸看著她冰冷的小臉蛋,那麼絕然,一點情面不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