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翔雲殿,淺淺看著任承夭道,“沒有追上嗎?”
任承夭擰著眉頭道,“血剎門絕對不是一般的門派,也許和這次南疆的事情有關。”
“為什麼?”君涵策問道。
淺淺想起團團剛剛說的話,“那個刺客不是人類。”
任承夭看著淺淺,“你怎麼知道的?”
“團團剛剛說了。”淺淺回道。
君涵策不由的皺起眉頭,“難道那些妖魔已經從南疆跑出來了嗎?”
“不可能。”一個清風般的聲音傳來。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俊朗男子卻頂著一頭花白的頭髮走過來跪在淺淺腳邊懇切的道,“月淵魔姬,妖夜公子,請兩位上神救救南疆,救救天下蒼生!”
“喂,你傷勢那麼重,怎麼可以隨便跑出來!”君涵策責怪道。
“你先起來吧,”淺淺將他扶起,“你就是南疆逃出來的那個人嗎?”
那人恭謹的站在淺淺和任承夭身前,那態度看起來比對君涵策還要恭敬,“在下光菡祭司。”
“傷勢嚴重的話去房裡說吧。”任承夭道。
“這點傷不礙事,”光菡道,“書房裡談就可以。”
書房裡,光菡無論如何不肯落座,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淺淺和任承夭的身前。
“光菡祭司,你剛剛說的不可能是什麼意思?”任承夭問道。
“南疆的妖魔現在並不隨便傷害人類,僅僅是襲擊祭司而已。”光菡道,“森銀祭司說這樣的妖魔並不是普通的動物修煉成精的。那樣規整有序的樣子應該是受了什麼人的指示,暫時在那裡會合,總之,現在它們還沒有行動。所以剛剛那個應該不是從南疆出來的。”
“你剛剛說的兩位上神是什麼意思?”淺淺先開口。
光菡道,“月淵上神乃上古司戰女神,妖夜上神是上古戰聖。”
淺淺疑惑道,“只是我們在江湖上的名號碰巧相似罷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有關係的,”團團縱身跳上淺淺的膝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臥好。
“光菡參見殿下!”光菡突然對著淺淺跪了下來。
君涵策有些疑惑道,“哪裡來的殿下?”
團團對著光菡揮揮爪子,對著淺淺道,“讓他起來吧。”
“原來是在跪你呀,”淺淺這才想起,團團在飛狐族貌似也是一個皇子來著,對著光菡道,“他讓你起來。”
光菡回禮之後又垂首立在他們面前。
淺淺低頭對著團團道,“你剛剛說和我們有關係,是什麼?”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月淵鳴》就是最好的證明。”團團道,“莫銘是不是說過《月淵鳴》是二十多年前縹緲宮宮主莫恆突然悟出的武功心法?”
“恩,是說過。”淺淺道。
“其實《月淵鳴》是在二十多年前突然出現在莫恆枕邊的武功秘籍,但是他卻並不能夠修習它。”團團繼續道。
“怎麼會這樣?!”淺淺驚訝的看著團團。
“莫恆一開始並不知道,他發現自己不能修習以後就想讓縹緲宮裡的其他人試試,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本秘籍的來源,所以就什麼也沒說,眾人就以為是他自己悟出來的。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飛狐族和他自己。”團團道,“《月淵鳴》並不是一本普通的武功秘籍。”
“縹緲宮試過的人剛剛開始時都會覺得渾身絞痛若是堅持不放棄就會一直疼到昏迷,根本修習不下去。那個時候正好族長在靈境夜觀天象發現有妖魔入侵的跡象,於是出了靈境去找莫恆商量才看見那本《月淵鳴》。”團團道,“族長回來後曾對父皇說過,能修習《月淵鳴》的人就是拯救世人的人。”
一團亂麻
“怪不得我開始修習《月淵鳴》的時候你會驚訝。”淺淺道。
“確實,”團團道,“原以為《月淵鳴》只有任承夭可以修習的。”
“為什麼那麼肯定他可以?”淺淺疑惑道。
“你知道為什麼他沒有被我們認主卻可以聽到我們說話嗎?”團團說道。
“為什麼?”任承夭也很好奇。
“其實上古妖夜戰聖的最後一戰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團團道,“久到很多人都不記得了,但是那驚天動地的一戰令百獸臣服。所有的野獸見到他時都會不自覺的敬畏,換句話說他是百獸之王,所以能聽見我們說話也就沒什麼稀奇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