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貴回來了。
這條訊息以可怕的速度傳遍了朝野。
三年前,那位不可一世的廠公回來了,拎著玄陽宗敗逃的一品小宗師人頭,一步一步走進了金鑾殿。
隨後,踏進天武塔,與諸位一品底蘊論道!不落半分!
一品小宗師!
天下譁然,一片震驚!
二十八歲的一品小宗師!這是什麼概念?未來十有八.九,可以一窺只存在於傳說當中的宗師境。
一時間,風雲變幻,朝堂勳貴,廟堂大佬都向這位東廠廠公下了拜帖。
張貴體內壽元,如風中殘燭,奄奄一息。
建武七年,張貴即將壽盡的最後一年,建武帝看著江湖上名聲狼藉,被兩大派一同追殺,前來投靠朝廷的兩位一品小宗師,龍心大悅,大赦天下。
“放心吧。”
“好!”
蘇辰足不出戶,日夜在武閣藏書樓裡觀看典籍。
任誰也想不到,紫袍第一監,對皇權忠心耿耿的東廠廠公會是天下最希望大梁煙消雲散的反賊。
或許,建武帝欣喜,身旁得了一位一品小宗師的助力,假以時日,他必然可以讓大梁皇權重回巔峰狀態,但他或許沒機會了。
畢竟。
“我會去武閣的。”
他害怕被清算。
最多還有三年可活。
蘇辰終於不再撥弄花草,看向了早已變了模樣的張貴,幽幽一聲嘆息。
在蘇辰視野裡。
建武帝聖令,武閣藏書樓第一紅袍,大總管楚山河於昨夜壽盡坐化,著第六紅袍總管蘇辰入駐武閣,看護典籍。
很快。
建武帝親自冊封,張貴重掌東廠,為大梁紫袍第一監。
張貴年僅二十八,何止壯年,正值年輕也不為過,至少還有七十二年可活。
在這一刻。
第二天。
一套拳法下來,滾滾雷鳴密密麻麻,九十九響在一瞬炸開,方圓十里都聽到了這一聲可怖雷鳴,驚詫看著月朗天清的夜空。
“東廠,尚武局都不重要了。”
蘇辰上任了。
為首那人,揹負雙手,眸若深潭,眸如冷冽寒光,一席紫袍迎風烈烈而響,聲威如雷震九霄,響徹整個皇宮。
並沒有轉身。
總計七道一品身影,齊聚天武塔。
蘇辰看也沒看一眼。
鎏金之骨,遍及全身,最後一分金色也被填補上了。
對此,張貴點頭,含笑轉身離去。
張貴停步。
三年未見。
對此。
“你還是許副總管。”
“世人都覺得,你蘇辰沾了我張貴的光,殊不知,無論是梁貴妃賞識的機會,還是如今一品小宗師的修為,都是你給予我的。”
朝堂之上,文臣武將無數。
春去秋來。
一襲紅袍如火,張貴揹負雙手,眸若深潭,嘴角始終擒著笑吟吟的笑容,看著藏書樓里正在撥弄花草的蘇辰。
張貴白髮早生,早已不復昔日的青年容顏,舉手投足滿是上位者獨有的威儀。
蘇辰知道,這天下要亂了。
“伱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對此。
武閣藏書樓十二層。
“他叫楚山河嗎?”
他的手掌沾滿了昔日袍澤兄弟的鮮血,算是反了張貴,將東廠還有尚武局都賣給了建武帝,當做進身之階。
武閣藏書樓第九層。
終日自顧自的在武閣觀看修行典籍。
更有朝廷雄兵三十萬!
七年前,雄踞北方,裂土封王的鎮北王爵,也是被逼上了絕路,早已被剿滅,隕於北境王城,血脈後人不知所蹤。
“我對你的諾言從來不曾忘記,我若是紫袍第一監,你就是第二紅袍,藏書樓也該待厭煩了吧,入武閣看書,為第二紅袍,如何?”
蘇辰清楚。
到時,雙一品宗師,天下罕見。
江湖兩派,底蘊全出,四位一品小宗師。
轟!
與此同時。
這一.夜,建武帝夜宴群臣,寫下狂詩一首,自比功績如太祖。
對此,張貴不答,只是含笑看著蘇辰,等候蘇辰的答覆。
體內怒罡狂湧,翻江倒海,隨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