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血流成河,不斷有一品隕落。
三十萬鐵甲軍,殺了三天三夜,殺得人心崩潰。
焰帝立於殿上。
風雨飄搖。
他,佁然不動。
“陛下,退位吧。”
“大勢去了。”
一時間。
“我沒殺了他,只是袖手旁觀,見證了他的死去。”
藏書樓裡,蘇辰在飲茶看書。
良久。
毒,發作了。
二品紅袍,猙獰畢露,再也不裝了。
諸王隱感不妙。
不止是大周七教。
藏書樓,為死地。
有百萬周民,跋山涉水而來,赴梁地,官府驅逐梁民,佔據民房,安置周民。
“太子焰,一切都結束了。”
三宗與七教大打出手。
“昔年。”
轉身,就朝外跑去。
“至少,舊周如此……”
“窮途末路!”
“我勸過。”
“人贓俱獲,你有何狡辯?”
殿內,一尊尊親王,沒有憤怒,只是在冷嘲看著這尊走到末路的新帝。
這是善意提醒。
還有皇城的亂,還在繼續。
下一瞬。
“這……”
還有舊周門閥親兵。
“不!”
藏書樓裡,有人影閃動。
風聲鶴唳,天下,到處都是周梁的摩擦。
只是。
“沒舉報你。”
三天三夜的奪位,落下了帷幕。
“他,想要山河無恙,人間太平,故而選擇再苦一苦周民,舊梁之地,稱讚他,可沒人看到,周民還在苦寒之地打轉……”
浩大的喊殺聲,還有火把,挨家挨戶的搜尋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參與叛亂的賊人。
蘇辰搖頭,收回目光,將藥田埋好,院子恢復模樣,繼續飲茶看書了起來。
有千年枯葉噬心藤在。
他們的人,已經進來了,滿滿當當,擠滿了整個庭院。
“父親,錯了。”
這尊皇帝,甚至還有意助長這些事情發生。
焰帝承認了。
殿內。
蘇辰起身,活動一下筋骨,熟練的抓起鐵鍬,將倒在門口的腐爛紅袍屍骸拉了回來。
“坐擁大梁山河,善待梁民,可以,安撫宗派世家,亦無錯,但父皇將周民放在了哪裡?”
親王大笑。
蘇辰在嘆息。
“窮途末路的並非我,而是伱們,天下大勢,始終站在我這裡!”
金鑾殿,安定了。
皇宮。
“汝,弒父。”
只是,焰帝在笑。
“難道是登天樓……”
只是。
有衛士,取來一副鋼鐵鐐銬,走上前去,想要將這窮途末路的廢帝拿下。
這是一雙靈目。
“叛黨抓出!決不輕饒!”
就有鐵索朝蘇辰鎖去。
一尊尊親王怒吼,兵甲入殿,殺機滔天。
然而。
“陛下萬壽無疆!”
有將領,崩潰呼喊。
一敗塗地!
無論是玄龍帝,還是眼前的焰帝,他們都根本比不上,他們眼中看的是皇位,他們看的是天下人心……
“那時候,這主宰天下到底是周人,還是梁人?”
“呵呵。”
為助焰帝,舊周之地,底蘊全出,奔襲萬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終究還是趕上了。
還有什麼變數?
“有一點,你們說錯了。”
久到他們都沒有機會。
撲通!
有人倒地了。
“不可能。”
大勢已定。
“呵呵。”
“怎麼回事?”
焰帝弒父登基。
“吾等,一敗塗地。”
殿外,鐵甲軍,一片譁然,有巨大的聲響,還有數量繁多的一品氣機降臨。
焰帝,眸有冷嘲。
有親王,腳踏風雨,夾裹狂風暴雨都吹不散、洗不淨的血腥味,走進殿內,笑看焰帝。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