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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看裡邊裝著綠、黃、紅三種顏色的彩泥。

我一邊穿靴子一邊問邵年:“怎麼你不穿上試試?”邵年一笑:“早晚也是穿,急什麼。”也不知道他在說誰,我是穿上了,我翻看著渾身上下N多個口袋,將那雙作戰靴往腳上一蹬。當時不知道什麼是自豪,只覺得即使為了這身衣服,苦點也值得。屋裡人紛紛穿上自己的衣服,這下好,穿什麼顏色的都有,五顏六色的,只有邵年仍是一身純綠色作訓服,坐在一邊看著我們。這個人真的很奇怪,好象什麼事也不會讓他開心一樣。難怪後來連野給他起了一個外號:粘瓜。

大家比畫著,都特別興奮。“槍呢?我要槍!”連野站在床上蹦跳著大喊。“你給我下來!”一聲斷喝。所有士兵都急忙拉住興奮,郎隊虎著臉看著連野。“你們把衣服都脫下來,現在還不是穿它的時候。”每個人都不敢說話,紛紛坐在那裡脫衣服。“平時訓練,穿作訓服就可以。必要的時候,我們會根據地形、氣候來安排應該穿什麼樣的服裝,它不是一件衣服,跟槍一樣,它也是武器。”郎隊的話撞到牆上,落在地上。沒人去揀,都低著頭疊衣服。邵年低聲說:“隊長!”“什麼事兒?”“我想換床位!”“理由?”“我說夢話。”就這樣邵年串到了我的鋪邊。隊長看看他此時的著裝說:“每一層有一個樓長,這二層的就由你暫時擔任。之後我們會根據每個人的自身特點,細分作戰小組,到那時,會有幾個小組長,分別負責管理。”郎隊走了。連野走過來一拍邵年的肩膀:“行啊老鄉,以後跟你混了。”晚上有電影,下午看樣子沒什麼行動,大家都躺在鋪上呼呼大睡,實在太累了,平生第一次腿著走了四十多公里。在軍人這個稱呼面前,我就象一個處女一樣,給了我很多的第一次。

晚上7點,隊伍集合,幾百人在一塊空地上看電影。因為場地有限,所以將部隊一分為二,熒幕在中間,一邊看正面的,另一邊看反面的。看之前1號首長講了幾句很掃興的話:“士兵不是老百姓,我們的行為舉止不能沒有紀律,軍人站有站樣,坐有坐樣,所以放電影期間,所有人都要是正規的坐姿。聽口令,原地坐下!”

本以為應該是什麼大片,字幕一出現大家徹底失望——《英雄兒女》。“拜託,在家就看了好幾遍了,來這兒還看。不就是向我開炮嗎?”“看電影,別說話。”邵年示意連野閉嘴。“操,你真拿自己當幹部了。”1號在隊伍外邊走來走去,近兩個小時,所有士兵都立直了腰板,盤著腿一動不動。這就是部隊,時刻讓你記得你是一名軍人。

現在我突然不想離開這裡了,因為我忘不了連野一身迷彩的樣子,是的,我覺得很帥,沒錯,這個就是我喜歡的東西。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穿著這身衣服回到哈爾濱,同學們會以什麼樣的眼光看我。

“英雄兒女”終於走了,大家都覺得電影放完了,應該起來了。可是半天沒聽見口令,大家只有原地坐在那裡。半個小時過去了,口令依然沒人下達。一個小時過去了,我們仍坐在那裡。我開始有點吃不消了,腿早就開始抽筋了,一跳一跳地疼。後背的汗水順著脊樑流到腰上。因為之前熒幕非常亮,招致很多可愛的昆蟲、蚊子也來湊熱鬧,它們跟我們一樣不喜歡這樣的電影,就紛紛落在我們身上休息。一隻蚊子落在我的臉上,找了地方就下手了。我拼命地擠眉弄眼,它就跟粘上了一樣,直到吃飽喝足了,才懶洋洋地飛走了。沒過一會,竟然又來了兩隻,敢情他媽的那隻回去找人了。我不敢動,只能忍,心裡想著王佳的笑容,想著有朝一日回到哈爾濱,拉著她的手在江邊散步的樣子。

兩個小時過去了,我們終於聽到口令:起立。沒幾個站得起來的,一個個歪倒在那裡,有的拍大腿,有的甚至連腿都伸不直了。我勉強扶著邵年站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撓臉,真他媽夠意思,上上下下四個大包,雙腿麻麻的,我跳了幾下,多少緩解了一下麻木的四肢,後背和屁股都溼透了。

“同志們,什麼感覺?”1號笑著問大家,可是沒人回答。“這樣的電影你們不喜歡看是吧?那就再放一部。聽口令:立正!”“我的媽喲,還看啊。”連野跺了垛腳。這一次放的片子大家的確是喜歡,是一部綜合介紹各國特種部隊的專題片。其中幾乎包括全世界各國著名的特種部隊,象美國的綠色貝蕾帽、海豹突擊隊、三角洲突擊隊;俄羅斯的軍中之軍、襲擊者、獵手、微型克格勒;法國的紅色貝蕾帽、海軍突擊隊、飛天特警、黑衣人突擊隊;英國的哥曼德、紅色惡魔、特別空勤團等等。

我們是站著看完這部近兩不半小時的片子,片子很系統地介紹國外特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