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現在是休假中,但卻無法置之不理。
更何況,身為女人,她實在不想看到她們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又失態。
她快步走向正在打架的女人,並攔住其中一個。“小姐,請你冷靜一點。”
“沒你的事,滾開!”妒火沖天的周寶儀巴不得把張姿鈺打成大花臉。“敢搶我的男人?而且還不把我們周家放在眼底?我絕饒不了你!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來啊!來啊!要打就來啊!誰怕難啊?”張姿鈺也豁出去地大吼著,反正她知道得罪這位未來老闆娘,她的工作也保不住了。
她索性更加尖酸刻薄地挖苦著。“什麼你的男人?笑死人了!臣潞根本沒有正眼看過你,就算你拿你那富可敵國的家產來倒貼,他都不屑看你一眼!哈哈,除了有幾個臭錢之外,你還有什麼?真是丟盡女人的臉喔!”
“你該死!臭婊子——”
話剛落下,兩個女人扭打得更厲害了。勸架中,逸薰的腹狠狠地捱了一拳!
這一拳痛得她眼冒金星,腳步不穩地連連後退,眼看就要撞上一旁的椰子樹……
但,沒有撞到樹幹應有的痛楚,她只覺得自己陷入一副溫暖結實的胸膛內……
“呃……”逸薰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正陷入一個男人的懷抱中。天啊!這男人好高大啊,他一站起來幾乎將她頭頂上的陽光全部遮住了……
男人昂藏的身軀彷彿散發著無窮的精力,陽剛的線條鑽不在他鍛辣過的強健肌理上。而肌膚則呈現傲人的古銅色。在他懷中,還可以嗅到一股混合著淡淡菸草和古龍水的男性氣息……
古龍水是麝香調,若有似無地勾引她的心……
“沒事吧?”冷峻的嗓音揚起,適時地喚回失神的逸薰。
“啊?沒、沒事。”逸薰面紅耳赤地抽身而出。噢!真是太丟臉了,她可是來勸架的,竟然勸到一半就獎名其妙地投入一個男人懷中,而且還被他身上的氣息弄得失魂……
雷臣潞沒再看她一眼,面無表情地繼續走向前。
瞥見他身上的黑色泳褲,站在一旁的逸薰才恍然大悟——天!他不是那時躺在躺椅上的男人嗎?
兩個女人開始打架時,逸薰就注意到——她們背後的躺椅躺著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直覺告訴她,他很可能就是引發這場爭奪戰的禍首!
真想不到!逸薰雙眼錯愕地越睜越大……這男人明明看到兩個女人為他打得你死我活,他竟還能文風不動地繼續躺在躺椅上做日光浴,彷彿事不關己,打死一個少一個!
太過分了!就是有這種薄情寡情的臭男人才會把女人逼得失態!逸薰憤怒地瞪著男人的背影,原先對他的“綺麗幻想”此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住手。”雷臣潞冷喝,聲量並不大,但隱在其中的威嚴卻令兩個打紅了眼的女人瞬間乖乖地停下手。
“臣潞哥!”周寶儀惡人先告狀地哭喊著。“嗚……你看看,你看看你請的秘書是怎麼欺負我的?不但罵我還把我打得全身是傷,嗚嗚……你要替人家作主啊……”
“周寶儀,你閉嘴!”張姿鈺怒不可遏地衝上來對她斥責,但對著雷臣潞時卻是軟語撒嬌著。“臣潞,你千萬不要聽她胡說!你明明看見的,我們兩人本來好好地躺在這裡曬太陽,是她像瘋婆子似的衝過來對我大吼大叫!臣潞,你不喜歡她是對的,像這種野蠻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只有我才配得上你啊!張姿鈺對自己的美貌很自負,不禁開始幻想,也許臣潞會捨棄這位多金女朋友而投向自己的懷抱。
“你才該閉嘴,賤女人!”周寶儀氣得柳眉倒堅,使勁地推了張姿鈺一把。“你給我聽好,我才是臣潞的正牌女朋友,也是即將過門的妻子!你這種花錢就可以請到的廉價秘書最好別再造次,惹毛了我,我不但要臣潞開除你,還會叫你在臺灣永遠混不下去!。
哼!他們周家在臺灣可是響叮噹的富貴人家!爺爺是資政,爸爸當過立法院院長,媽媽還是婦聯會會長,想要整死這女人簡直易如反掌。
“好啊!那你就使出卑劣手段整我啊,誰怕誰?”飽受欺壓的張姿鈺不顧一切地吼著。“周寶儀,不要以為自己家裡有幾個臭錢就這麼囂張,告訴你,臣潞真正喜歡的是我而不是你!要不然他就會帶你來帛琉度假,而不是帶我來!”
哼,利用自己是臣潞秘書的關係,張姿鈺很容易便得知他休假的去處。她當然是自己厚著臉皮花錢買機票硬跟來的,不過她就是故意要這麼說,好氣死周寶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