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無缺就說:“沒有受傷的。”“等我回去再收拾你!全體集合。”連野靠在我身邊小聲地說:“咋還整響了呢?”我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郎隊攤開地圖對大家說:“我們目前一共走了五十公里,距離目的地還有七十公里。速度太慢了,所以今天下午三點之前必須到達指定地點。”我看了看手錶,上午七時,也就是說八個小時七十公里?小郎同志,你開玩呢吧!
隊伍重新開拔,我看著走在旁邊的為子,他現在是牛大了,別人都揹著包,他只背了一隻槍,小胳膊甩得還很標準,也不看我,踢著小正步向前走著。部隊的前進速度明顯加快,八個小時七十公里,我覺得即使就是跑也不太可能。我們G4組走到隊伍的最後邊,隊員們也沒有往日的自豪,一個個只有抬腿的份。郎隊不斷的跑前跑後催命一樣地喊著:“快點,快點,顛起來。”部隊從行走變成小跑,繼而變成了奔襲,跟在隊伍後面就顯得更加疲憊。部隊突然轉下小路,直奔一片茂密的樹林穿去。
樹林茂密,隊型馬上就散了,各自避讓著前面抽過來的樹枝。一直穿了半個多小時,才從樹林中鑽出來,結果被一條真正意義上的河擋住了去路。“怎麼停下了?”郎隊催促著打頭的幾個隊員。“隊長有河!”“有河怎麼了?下水!”前面就幾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那猶豫著。“把背囊都拿到胸前,下水!”郎隊第一個跳進水裡,瞬間河水漫過了他的腰,其他人也隨著他劈哩啪啦地躍進河中。當輪到我們的時候,也沒多想,一個箭步,結果“撲通”一聲,濺起的水花把我混身上下全部打溼,一個冷戰,我急忙抓住背囊,把槍放在上面推著向前走著。我走了一會,回頭看了一眼邵年,只見他雙手高舉著狙擊步槍,用嘴咬住背囊的帶子,艱難地向前走著。“為子,過去幫他拿背囊。”為子三下兩下跳到邵年身邊,從他嘴裡接過背囊。河水冰涼刺骨,加上肚子已經空了,口腔忘了交取暖費了,所以五臟六腑已經停氣了,嘴唇凍得發紫,牙齒不斷地發出啄木鳥似的的敲擊聲。我極力的穩住自己,試探著向前走著,河底都是淤泥,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向前邁著,身子被河水衝得搖來晃去。距離河岸越來越近了,我急忙用力向前衝去,突然腳下一滑,一頭扎進水裡。嘴裡嗆了幾口水,現在好,不渴了。
剛一上岸,被風一吹,整個人跟肉乾一樣,面板肌肉都緊縮在一起。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郎隊挨個揪起坐在地上計程車兵:“馬上活動身體!快點。”大家都象吃了彈簧一樣在那蹦著,郎隊見仍有人蹦不起來,就喊道:“都有了聽口令,跑步走!”背囊是防水的,可是身上的衣服已經失去了保暖的功能,裡外已經全部浸透,象一個討厭的女人一樣,粘在你身上。“團結就是力量,預備,唱!”郎隊真有辦法,跑步唱歌,真不多見。這招果然奏效,馬上就感覺不那麼冷了,大家使勁地喊著,身體裡的寒氣都噴出去了。部隊開始上路,“誰的槍進水了?舉手我看一下。”這一次大家是都聰明瞭,沒人舉手。認可腦子進水,也不能讓槍進水。
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暖暖的照在身上,我看到前面的人衣服上冒出了熱氣。不知道走到了哪裡,但是已經可以看到遠處的村莊了,在基地呆得太久了,都快忘了村子是什麼樣的了。這個村子真奇怪,雖然不是很大,但是我們經過的時候一個人都沒看到。我注意到了村口立著一個小牌子:郭家村。
漸漸的村子已經消失在身後,我們又重新走進無人區,已經是正午了,但是郎隊仍然沒有停下吃飯的意思,我們都餓著肚子趕路,當然郎同志也餓著,但是總感覺他餓著活該。我們究竟走了多遠,我想只有郎隊知道,我們的任務就是跟著郎尾巴走就是了。
長話短說,經過長途跋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剛剛三點鐘,身上的衣服已經幹了,可是鞋還是溼的。郎隊看著這支號稱全軍精英的特種部隊感慨的說:“瞧瞧你們現在的樣子,作為特種兵奔襲上百公里是十分正常的,當年我們在越南的時候……總之,以後這樣的訓練還會很多。”他說到越南就突然話鋒一轉。“郎隊,講講你們在越南的事吧。”“好了,好了,沒什麼可說的,大家準備今晚在這兒露營。”“隊長,在這兒?”“我們吃什麼啊?”“呵呵,吃什麼別問我,我只有一個要求,別餓死就行。”話說得滿輕鬆的嘛。“是的,各組馬上準備去打獵,把槍都給我留下。”我發現這個郎隊吧,說話很不著邊,說是打獵,不帶槍那還算是打獵嗎,以為我們都是武松啊。
我們組只留下邵年看槍,其他人四處尋找食物。
第三十二章
我們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