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率先撲過來心疼的撫摸我的腦袋,“多多,你…你你怎麼了,心裡太難受咱們可以找心理醫生,不要變成這個樣子嚇唬媽媽啊。”老爸是典型的唯老媽馬首是瞻,立刻掏出來一打名片,各式各樣都是心理醫生的,“多多,這些都是老爸的朋友,可以信任的心理醫生,你看看,覺得哪個好爸爸馬上幫你預約。”看我的眉頭皺起來,三哥也跟著添亂,“多多,我建議你找陳氏旗下的那個劉歆,哥哥以前和她談過,很溫柔的大夫,你會喜歡的。”我扶著額頭,叫他們這麼一說,我好像真的需要看心理醫生一樣。下意識的,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二哥,二哥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些問題我不是很懂,不過我留學時候的同學已經回國,他是這方面的專家,多多可以去那看看。”我吐血,合著我遇到昨天的事情非得要死要活的折騰他們,他們才覺得正常嗎?而且眼下三哥生死攸關的,他們怎麼還只知道圍著我轉。我不耐煩的揮起小拳頭,“不說這些,三哥的事情怎麼辦?”話題扯回三哥身上,老媽也安靜下來,老爸好像對三哥很是不滿意,“這種事情要怪只能怪柔風太魯莽了。以前也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怎麼這回就控制不住的要在人前掏槍。”老媽斜了老爸一眼,老爸乖乖的閉嘴,三哥倒是很看的開,“有什麼關係,家裡搬到首府,以後肯定是有大人物保護,家裡這麼多兒子,不少我一個。”三哥說這種話分明就像要去赴死,我緊緊攥著三哥的衣角,不捨的看著他。
三哥笑著揉揉我的頭髮,“小多,別傷心,三哥暫時還不會死。”我問詢的看著二哥,二哥微微的點了點頭,我才覺得沉重的心情輕鬆了不少,三哥清清嗓子,“難得家裡因為我聚的這麼全,我知道我算是陳氏的敗筆,離開庭還有一個月,我要去趟雲南。”家裡人倒是沒什麼異議,不過我看到阿同有些詫異的看著三哥,“雲南?”三哥笑的燦爛,“喻大常委有什麼指示?”喻雙同沒有再過多說話,只是搖搖頭,隨後撥通了大哥的電話。三哥的事情雖然還沒有被媒體曝光,不過股市向來多變,風吹草動都能引發動盪。陳氏的股價跌的厲害,大哥正在焦頭爛額的處理這些事,還要準備董事會的會議,接電話的聲音既疲憊又著急,“什麼事?”阿同直接開了擴音,“陳柔風要去雲南。”大哥沒明白阿同的意思,不止大哥,所有人都不明白阿同的意思。阿同接著說,“我不建議他去,所以和你說一下。”大哥沉默了一會兒,“換老三聽電話。”大哥是家主啊,三哥笑的狗腿,“大哥,我在聽。”大哥有點無奈,“一個月保釋期,你如果消消停停的量刑能減到十年。進去之後再好好表現,呆個兩三年就出來了,安分一點,家裡一定不會不管的。”三哥看了一眼阿同,“大哥,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而且,我的保釋擔保人要去雲南,他去哪,我肯定也是要去哪的。”大哥語氣有些嚴肅起來,“柔風,你不要任性,擔保人換誰都可以,但是陳家只有你一個老三。”三哥挑起半邊唇角,痞笑著看老爸,老爸雖然臉上有些不高興,不過還是認同大哥的說法,點了點頭。三哥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老爸竟然還知道心疼自己。其實三哥不知道,老爸為了給三哥找個好律師,一宿沒睡千挑萬選出全國一等一的精英律師,不知道怎麼回事,老爸在我們五個面前都是慈父,就偏偏在三哥面前從來沒有過好臉色。三哥雖然有些錯愕,但決定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大哥,雲南我是一定要去的,我手上人命太多,早晚都得遭報應,法律不制裁我,也會有別的,你們放心,我要是死了,以前的仇家就該找上你們了,他們的手段中規中矩的警察和武警未必能應付的來,禍害遺千年,我會沒事的。”大哥又沉默了一會兒,“雙同,雲南到底出什麼事?”阿同看了一眼三哥,三哥笑著搖頭示意他不要說,阿同敷衍了兩句,就掛了電話,要求了和三哥單獨談談。他們的對話我當然不知道,不過三哥出來之後神秘一笑,說阿同完全折服在了他偉大的愛情之下,我料想三哥去雲南肯定和蔣平有關係。
最終誰都沒攔住三哥,三哥還是跟著蔣平去了雲南。沒有要家人來送,三哥走的隨意,就和每次夜不歸宿一樣隨意。阿同送了送蔣平,不過兩個人也是簡單的寒暄。三哥走了之後,家裡的重心還是我的心理疾病。我頭大了好幾倍,每次他們一說起心理疾病我就自然而然的想起那天被阿同的爸爸侵犯,然後胃裡就會覺得有種巨大的不適,想吐的不得了,然後家裡人就立刻把我團團圍住,架起我就要送我去心理診所。大哥沒有發話,我暫時還沒有回到阿同身邊,老爸老媽還有二哥都是堅持認為我遭受了重大打擊,所以輪番帶我去見心理醫生。還帶去做精神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