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潯仇以為是自己之前想錯的了時候,一道清朗的聲音從山崖處響起:“是哪裡的朋友?”
隨著這道聲音;首先出現在山路拐角處的是一個灰袍的人影,那是一個青年人的模樣,倒是一副老成的道人模樣打扮。
不過這人向前走來的時候,手中微微舉著一個圓形的胸章,那胸章上畫著一個金色太陽,那個胸章潯仇之前見過,好像是十六小國中的一個。
到這裡參賽的修煉者一般都會把自己的胸章放在顯然的位置,可以儘可能地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從這個細節就可以看出,這人倒是非常小心謹慎。
而且那人到了潯仇身前十丈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很警惕的望過來,生怕被潯仇算計一樣。
這樣子,到是讓潯仇放心了不少。
“朋友,我和同伴不知怎麼進入了這個空間,現在迷路了,我們沒有什麼惡意。”潯仇把長劍收起來。
潯仇感受著對方並不掩飾卻也並不刻意散發出來的氣息,確認這人是個四重凝魂境的修煉者。潯仇心情微緊;臉上的神情卻放鬆起來。
潯仇向前又走了幾步,道:“請教兄臺尊姓大名。”
那人並沒有直接回答潯仇的問題,而是望向他身後揹著的趙柔漪,微感詫異,問道:“這人是你的同伴?”
潯仇點了點頭,說道:“對,之前她在山崖下受了傷,我救了她,便同行了。”
“在這樣古怪的空間之內還不忘救人,看來你這人倒是不錯。”
那人看著潯仇面露讚賞之色,接著說道:“不過,你們這是要去哪裡?”
潯仇說道:“我打算帶著她向前走一段路,本來也是抱著誤打誤撞的態度,沒想到碰到了你。”潯仇其實知道這片空間幾個相對薄弱的地方,從那裡利用逆轉元陽令便能穿梭過去。
不過他之所以沒有跟對方說實話,只是因為心中還有些戒備。
那人聽後舒了一口氣,忙著說道:“我知道這裡的出口大致在哪個方位,要不咱們三個一道同行吧。”
潯仇想了一下,便道:“也好,相見是緣,乾脆同行吧。”
潯仇不知道對方指的方位為什麼與自己知道的有不小的偏差,但眼下若是拒絕這個不知根知底的人,而對方有陰謀的話只會更麻煩,倒不如留下他牢牢地盯著。若對方沒有惡意,剛好多一個同伴。
潯仇再次問道:“請問兄臺如何稱呼?”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了。
灰袍青年說道:“錢登明,百暖國的參賽者。”
潯仇微怔,似乎對這個名字有些茫然。
實際上,他根本沒有聽說過,甚至連百暖國都不知道,只是之前在武鬥場上見識過太陽胸章罷了。
“李毅,明炎帝國。”
錢登明臉上浮現出一抹羨慕的神色,“原來是五大國的高手,看來錢某今天的運氣不錯啊。”
“錢兄過譽了。”
“李兄,那咱們走吧。”說完這句話,他轉過身,朝著遠方走去,他的腳步很慢,似乎有意讓潯仇追上他。
不過潯仇一直沒有走的太快,不管錢登明的步幅是大是小,潯仇與他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五丈左右。
前行中,兩人都沒有說什麼,氣氛凝重而又尷尬。
這時候,前面的錢登明忽然停下腳步,淡然說道:“我看你很勞累的樣子,要不把這位同道給我吧。”
潯仇神情平靜說道:“多謝錢兄高義,我傷不重,還可以撐得住,再說了我和她是朋友,這麼做都是應該的。”
此時,二人之間還隔著五丈的距離。
錢登明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潯仇,好似希望透過他的皮囊肌肉骨骼,直接看到靈魂深處一樣。
過了很長時間,錢登明搖了搖頭,口中傳出來了一聲嘆息。
錢登明面帶憾色,看著潯仇嘆道:“從相遇到現在,你都對我不放心。”這句話說得很有水平,就像是他又是再抱怨潯仇對自己的不信任,又像是他承認了自己的確心懷不軌一樣。
潯仇看著他平靜說道:“我不放心,那是因為你心裡真的有鬼。”
很明確的,如他猜測的一般,潯仇已經看出他了。
錢登明微微挑眉,有些不解問道:“先前走了十分鐘的路程,你完全可以在背後偷襲我,為何沒有?不要說當時你沒有確定自己的猜測。”
潯仇沒有解釋,因為他不僅看出了對方包藏禍心,更看出了對方的實力竟然是元神境,他不可能有戰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