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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所擁有的就會少了。

文淵候收斂笑容,認真道:“或輕於鴻毛或重如泰山,從今日起你正式還俗,就名莊重,你能可束髮之時即為入族譜之日。”

☆、第06章

在場人都未曾想到事情會這般順利,自得知原以為早已夭折的孩子並未死去的訊息,文淵候雖有派人前去接回,卻並未表露出多激動和歡喜。還以為文淵候對於這個流落在外的兒子並不在意,哪曉得不過問了兩句就認下這個兒子。

精明的人稍微細想還會發現,文淵候自始至終沒有確定莊重是否是他流落在外的親生兒子,這般一來就更耐人尋味了。

曹氏並未想那麼多,只聽到文淵候要讓莊重認祖歸宗心中歡喜不已,“你這傻小子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跪下來叫爹。”

莊重卻幹杵著不動,曹氏頓時急了,想要說兩句卻被臉色不佳的莊平拉住。曹氏難得看到自家漢子這副模樣,心裡也重視起來,不敢再多話。

雖文淵候一直未提當年之事,還讓他們夫妻倆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可莊平和曹氏心底很清楚文淵候心中一直扎著一根刺。這也是文淵候讓莊平成為富貴翁,卻不會利用自己的權勢讓莊平父子入朝為官的原因。莊平夫妻不敢鬧也是因為當年的事實在做得不厚道,怕徹底惹惱了文淵候,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文淵候與大哥莊平為同父異母的兄弟,兩人相差十二歲。莊平母親為原配,在莊平八歲時便因重病去世。莊父一年後再娶妻,又得一子即文淵候。莊父是個鄉紳,家中頗為富足,文淵候之母是個貢生的女兒,知書達理又十分漂亮。文淵候的容貌就是接了母親,只可惜其母是個命薄的,生下文淵候沒兩年也去世了。文淵候七歲時,莊父也去世了。

當時莊平已經娶妻,本就精明又有了自己的小家,不免覺得年幼的文淵候是個累贅。可若想此時分家,就要將一半的財產分出。族老和文淵候的外公可都盯著呢,他難以做手腳,因此只能將文淵候撫養長大,然後背地做些手腳,在正式分家之前為自個小家爭更多利益。

原本一個孩子又能花銷多少,偏莊父見文淵候打小聰慧,留下遺言讓文淵候務必要走科舉之路光宗耀祖。這條路最是費錢,光筆墨紙硯就不知花銷多少,讓莊平夫婦十分牙疼。

文淵候未及十五歲便中了舉,因覺自己學識還不夠,便想要等兩年再赴京趕考。這般一來又是不小費用,這可是在刮莊平夫妻倆的肉。曹氏便出了個主意,讓文淵候娶個殺豬佬之女。莫看殺豬佬這名頭不好聽,家中卻頗為富裕,對這個女兒寶貝得緊。因其貌醜陋,殺豬佬又不肯含糊,哪怕承諾嫁妝豐厚,此女臨近二十也沒找到婆家。

曹氏以成家立業以及長嫂如母,婚姻之事乃父母之命的理由幫文淵候尋了這門親事。那時候的文淵候一直矇頭讀書,不聞窗外事,心思十分單純。莊平兩夫妻這些年雖刻薄卻把他撫養長大,還把家中事全都攬去,讓他有個安靜的環境讀書。所以雖覺得現在就成婚有些早,卻也沒有反對,沒多問應了下來。哪曉得自己的大哥和嫂嫂會這般坑他,待到掀開蓋頭知道真相時,已經沒有回頭的餘地。

文淵候雖是不滿意這門親事,但見那盧柳枝雖然相貌不佳又十分粗鄙,還比他大好幾歲,可心底善良,勤快能幹,並非那麼不堪,也就湊合著過了。聽信曹氏的說辭,妻子就要能幹,不應以貌取人。文淵候從小因容貌出眾而困擾,覺得此話很有道理。

夫妻倆雖感情不深,卻也處得不錯。

文淵候一心讀書,才剛過十五歲人情世故尚且稚嫩,並不知道他的大哥把持了家中所有資產,還未分家卻又不給他們二房生活費,平日開銷都是盧柳枝用自己的嫁妝補貼。盧柳枝對於這個出色的小丈夫十分敬重,又覺自己粗俗,更不敢用這些俗事叨擾他。作為新婦也不敢生事,唯怕原本就不太喜歡她的文淵候更厭煩她,這讓莊平兩夫妻一直佔著便宜。

若非盧柳枝嫁妝豐厚,否則難以支撐。盧柳枝一直咬牙忍著,想著只要丈夫高中,以後總會有好日子過。哪曉得還沒等到那一天,一場大雨把所有希望都衝破。原本殷實人家瞬間傾家蕩產,就連這些年攢下不少家當的莊平也變得一無所有。

正待兩家人絕望之際,朝廷招兵。莊平膽小犯懶那願意遭這個罪,便以自己身體不佳為由把文淵候推了出去。形勢所逼,文淵候不得不棄文從武。文淵候在軍中所得俸錢均寄了回去,卻都落入莊平口袋裡。盧柳枝只能依仗兩人二活,日子過得艱難。可盧柳枝從不與文淵候說這些,默默隱忍著,不想帶給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