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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莊重與其打了個招呼,便將那玉鐲拿出,“趙老闆可對見過這隻鐲子?”

趙父渾濁的雙眼頓時發出異樣光芒,也不管什麼禮數直接將那鐲子搶了過來,對著光細細檢視,顫聲道:“這,這是小女的鐲子!”

莊重問:“可是確定?”

趙父想起女兒慘死模樣,眼淚流了出來,“這隻鐲子是小女及笄時我送給她的,你看這鐲子上還刻有她的小名,圓字。”

莊重拿過來一看,果然如此。

趙父拱手,“這位小公子可否告訴在下,這隻鐲子何處尋得?不知可物歸原主,哦,我願意雙倍價錢買回。”

莊重心中嘆氣,趙淑儀有個疼愛她的父親,雖做出這般醜事,在大佑可謂不容於世,可趙父卻沒有半點嫌棄,如今還想尋回女兒的東西。興許也是因為太受才會不諳世事,又任性做出不合規矩之事。

“這鐲子現在暫且不可給你,等案子破了便會物歸原主。”

趙父詫異,“案子不是破了嗎?那歹人過幾日就要被行刑了。”

莊重不願細說,只道:“案子還存有疑點。”

趙父激動起來,“小公子這意思是殺死小女的另有其人?”

“證據不足,尚不敢肯定,待查明真相時必會與你細細道來。”

趙父心中激起千層浪,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久久方才開口,“還請小公子務必還小女一個公道!小女雖行為不檢點,可也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趙大娘子遇害當晚,可曾聽到青蛙叫的聲音?”

趙父怔了怔,連忙喚來管家,“大娘子遇害當晚是誰當值?”

因第二日就出了事,所以管家記得清楚,叫來當晚當值的門房,莊重又問其同樣的問題。

門房搖頭,“大門距離大娘子的閨閣較遠,那邊就是有動靜小的也聽不見。”

趙家雖是頗為富庶,卻也只是小戶人家,所有奴僕加起來也不過五個人,都是些幹雜活的,門房、廚娘、車伕等等,並沒有專門伺候主家起居的丫鬟小廝。居住的是個四合院,趙淑儀住在正屋後的排房裡,距離門房確實不近。

趙父又喚來其他奴僕,均表示當晚都睡得沉,什麼動靜都沒聽見。

前廳熱鬧,趙母也聽到了動靜,不由好奇便是問起廚娘前面發生什麼事。廚娘不敢隱瞞一一道來,“只怕是與大娘子的案子有關。”

趙母詫異,趕往前廳,趙二郎和趙三娘也好奇跟了過去。

“不是案子已經結了嗎,為何又要問起那日之事?”趙母慈母心腸,雖這個女兒讓整個家蒙羞,可這般無辜慘死做母親的如何不心疼。一聽到與這早逝的閨女相關的事,哪怕心中再疼,也忍不住要過來一探究竟。

趙父將案子仍有疑點之事道來,趙母又看到那隻鐲子頓時忍不住痛哭,我的兒啊——”

趙三娘不過七…八歲的小丫頭,聽了莊重的問話,眨了眨眼,聲音甜甜道:“那晚青蛙也是丑時叫的。”

在場之人無不睜大眼,莊重問:“你為何這般確定?”

趙三娘原本就極少能出門,趙淑儀死了之後被管得更嚴了,見這麼俊俏的男子與她說話,小臉不由紅了起來,支支吾吾道:“我,我那日喝多了水,那時候爬起來尋夜壺時候聽到的。因那時有更夫路過,所以知道是丑時。”

趙母完全不知有這事,趙淑儀出事並不光彩,所以並沒有跟這兩兄妹具體說發生了什麼事,只說他們的姐姐死了。還是外頭的流言蜚語讓趙二郎和趙三娘知曉,趙父趙母也因此覺得京城待不下去,必須要離開。

趙母整個身體都在顫,“丑時?!”

除了並不知具體詳情的趙二郎和趙三娘,所有人面色各異。

若那青蛙聲是暗號,這就意味著卯時‘許生’入了趙淑儀閨閣,可是按照許生一同喝酒的好友吳德勝的說法,許生卻是寅時才離開的。吳德勝的家距離趙淑儀的家至少有兩刻鐘,中間差了一兩個時辰,許生根本沒有時間趕過來將趙淑儀殺死。

兇手另有其人!

證明了心中猜測,莊重心裡並未舒了一口氣。真正的兇手還沒有抓到,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兇手必是會與更夫有關。

聯絡種種線索,莊重大約可以推測當日情形,無非情況有二,第一種王貴就是兇手,可機率較低。畢竟他如何知道當晚許生不會來?還打更暴露自己,最後又死於非命,這些都太過巧合。

第二種便是王貴那日亦如平時惡作劇一般故意在許生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