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緣,只盼來世再相見,莫要再如同今生這般苦楚。”
趙雄抓住徐媚孃的手,信誓旦旦,“媚娘,我就算是拼了性命,也絕不會讓那個狗財主將你奪去的!”
“趙郎……”
“媚娘……”
兩人含情脈脈跪在公堂上對視,惹得莊重雞皮疙瘩直掉。
啪——
“把公堂當是戲臺子不成?!趙雄,你昨夜潛入太學院,將太學生元良駿殺死,又嫁禍於同寢的韓川,你還不快速速招來。”
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的一對情侶,聽到這句話都嚇得不清。
“大人冤枉啊,我昨夜一直在家中,何曾到太學院裡殺人?方才你們來抓人,我只以為是我和媚娘私奔終於被尋到了,所以才一時慌亂逃走的。”
“是啊大人,我與趙郎打小青梅竹馬,可無奈家窮我便被父親賣給一個富貴人家做妾。沒想到數年後竟又見到了趙郎,他還成了這富貴人家的護院。那主人不是東西,對我非打即罵,有一次差點把我的命給打沒了,卻從不為我找大夫。後來趙郎知道了,便是買了藥託人送給我。我本早已死心,不敢想其他。可後來實在是耐不住虐待,便與趙郎一同私奔至京城。又因當時離開的時候,還偷走了那富貴人的錢財,一直忐忑不安,所以一見到衙役抓人就跑了。可那什麼太學生絕不是趙郎殺的啊!”
徐媚娘口齒伶俐,又知如何表述更加動情,很好的表述了一對苦命鴛鴦的無奈和惶恐。雖攜他人妾私奔也會受罰,卻比殺人要輕得多。
封煥笑了起來,目光卻依然陰冷,“故事說得很動聽。”
徐媚娘連忙磕頭,“民婦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趙雄也梗著脖子道:“大人,草民知道自個犯了事,若是被受罰那是活該。可草民絕不承認自己殺了人,還請大人明察。”
封煥冷笑,“早便知你們會這般狡辯,所以之前命差役未及店鋪就開始叫嚷要抓捕殺人兇手,閒人退讓。若非殺人,如何會驚嚇逃跑。若非早就埋伏,指不定還得如何費周章。”
徐媚娘連忙道:“大人,我們當時正在忙碌,並未聽見這句話。只聽店中客人說差役要抓人,便嚇得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封煥並未與二人糾纏,使了個眼神,差役捧著一個盤子走上來,上面放著一雙鞋還有一把匕首。
“趙雄,這把刀你可認識?”趙雄望了一眼,直接搖頭,“未曾見過。”
“你確定?”
“小的敢用項上人頭保證,未曾見過。”
“你既然這般不稀罕這顆腦袋,一會就幫你取了。”封煥站了起來,走到趙雄跟前,“這把刀就是殺害死者元良駿的那把,上面還沾了少許麵粉。必是兇手無意中沾染上去的,可見必是經常與麵粉打交道。而在太學院牆壁上發現的腳印與死者窗臺上的一樣,那牆頭上也發現了少許麵粉。證據確鑿你還敢狡辯!”
趙雄連忙道:“大人,小人是做蝌蚪粉的,確實常與麵粉打交道。可這不能就證明我是兇手啊,平日沾麵粉的人多的是。”
封煥並不理會他,又接著道:“這把匕首的主人韓川,一直在你店中吃霸王食,且與你是同鄉,曾懷疑你們二人乃私奔。而你,又身懷武藝。不管動機還是行兇條件,以及現場的痕跡,都可以證明你就是那個殺人兇手!”
趙雄頓時大喊冤枉:“大人,小人冤枉啊。雖事事湊巧卻也不足以證明我就是殺人兇手啊!身懷武藝又沾染麵粉,卻也不能證明是小人啊。”
封煥似笑非笑的盯著趙雄,“到了這節骨眼還不肯認罪?原本還想給你個痛快,可如今看來,你與你這小娘子都該死。”
趙雄瞪大眼,正要說什麼卻被徐媚娘搶先一步,“大人!我夫君絕不是那殺人滅口的惡賊,若僅憑這些就定我夫君的罪,民婦不服!天下巧合何其多,麵粉又不是獨我一家有,會武藝之人也不止我夫君一個。而那韓川我們更是未曾放在眼中,難道就因為韓川賒欠我們的錢就是我們殺的嗎?那這條街的商鋪不知多少人受他欺壓,是不是都應該抓起來!”
封煥卻未反駁,而是將裝著匕首的盤子拿了過來,“你們再仔細瞧瞧,這把刀是否見過?”
“絕對沒有!”二人齊聲道。
封煥眼眸劇冷,“不知死活!莊重——”
莊重連忙從一側走出。
封煥走到椅子前,用力甩衣袍坐下,“讓他們心服口服。”
莊重拱手:“是。”
莊重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