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乞討承諾過的銀錢就會兌現,缺一文都不行。若你不收這些錢,我日後可如何敢說自個言出必行?這錢我送至你家中,如何處置隨你,就是大街上我也不會撿回。”
兩邊皆有理,一時之間這兩千兩銀子竟是成了燙手山芋。
封煥此時開口道:“莊重你如今尚不算公門中人,盜銀案皆因你而破,理應領四海錢莊所出的懸賞。”
莊重就這般名正言順的賺了兩千兩白銀,把他的腦子都給打蒙了,反應過來卻覺得惶恐。可見尹大梅喜上眉梢的模樣,他還未說話就趕緊把錢塞了過來。
莊重明白,不是他尹大梅大方到這般地步,而是在藉此極力挽回錢莊名聲,若不收反倒是不識趣了。而且這些事確實不是他分內之事,也不算違紀。這般一想便將銀子手下,不過當場就存在了四海錢莊。錢榮和尹大梅見莊重這般識趣更是樂得不行,對莊重那叫個恭維,而另一邊官大威卻被擠到了角落,備受冷落。
熱鬧看完眾人散去,官大威也氣哼哼的甩袖離去。衙門中人最喜歡的就是處理商戶案件,能刮下來的錢最多,可如今卻是白忙活了,還丟了名聲,官大威如何不氣惱。
莊重擰眉,“王爺,官大威此次行事如此不妥,也不過只受些不疼不癢的懲罰?”
官大威查案不利受到了責罰,可也不過是從這個坑換到了那個坑。美其名曰被已被撤職,以儆效尤。而實際這邊被撤,那邊被複用,甚至是更好的職位,兩邊都有了交代,玩得一手好棋。
封煥挑眉,“那就看你的能耐了。”
莊重嘆了一口,揉了揉太陽穴,“我回去繼續檢視卷宗。”
封煥擺擺食指,“如此良機,當下就有更好的法子。”
莊重不明所以,“還請王爺賜教。”
封煥笑得意味深長,“武人的劍,文人的筆。”
莊重頓時大悟,拍了拍腦袋,“倒是把這茬給忘了,多謝王爺提醒!”
“想謝我,便請我喝酒。”封煥頓了頓,又補了一句,“要天香樓裡的瓊漿釀。”
莊重瞪大眼,“王爺您這是打劫啊!賣了我也喝不起那的酒啊。”
封煥斜了他一眼,“剛領了兩千兩的懸賞,你現在跟我哭窮?!”
莊重這才想起,有些尷尬道:“這不是第一次收到這種錢嗎,到現在也沒覺得是自個的。啊!”莊重突然想起什麼,“之前兩次喝的酒可都是我請的,你一點就點最貴的,量還那麼大,這是劫貧濟富啊。”
封煥這才想起好似有那麼一回事,平時他出門哪裡用得著自個出錢,壓根就不記得這麼一回事。十分鄙夷道:“才多少銀子就讓你惦記到現在,你好歹乃堂堂侯爺之子,至於這般吝嗇。能請到我是你的福氣,多少人真金白銀鋪在我面前我都不屑去。”
莊重翻了個白眼,“那是別人有求於你,又人精錢多,自然如此。”
封煥挑眉,“這般說你無事求我?那把玉佩拿來,明日大理寺也不用去了。”
“給我就是我的了!”莊重趕緊把腰間玉佩捂好,訕笑道:“今夕不同往日嗎,走,不就是什麼桂華樓的瓊漿釀嗎,我請了!管飽。”
莊重望著一桌子美酒佳餚,那叫個肉痛,原本以為只是京城第二的酒樓,裡面的飯菜應該會良心價一些,哪曉得價格依然貴得令人髮指!剛到手的兩千兩白銀,一下子就凹下去一個大窟窿。
封煥瞧不得莊重這模樣,“不就些銀子嗎,一個大男人怎像婦人一樣磨磨唧唧。”
莊重咬牙切齒,“您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可知這一頓飯要花掉普通人家幾年開銷!你說有這錢幹什麼不好,非要這般糟蹋,這些東西就算好吃可還能吃成神仙來?”
封煥不以為然,卻也不欲爭辯,只道:“你若不吃那本王就不客氣了。”
莊重趕緊拿起筷子,“錢都花出去了,不吃豈不是更浪費錢。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好玩意,竟好意思收這麼多錢!”
莊重氣勢洶洶的將筷子伸進菜盤裡,夾了一口菜放入嘴中,頓時眼睛眯起整個人都軟化了,“這魚怎麼做得這般鮮嫩!我從未曾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
封煥失笑,“文淵侯可是雅緻之人,對於這些最是挑剔,料想府中美食亦是不一般,你至於這樣?”
莊重擺擺食指,“心境不同自然嘴裡味道不同,在侯府裡總有吃白食之感,被人討嫌,本就坐立不安又如何能吃得安心,這嘴裡的味道原本十分至多也只能剩下六分。而現在吃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