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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今早有一群官員丟了腦袋。

這與遵紀守法的莊重世界觀有些偏離,不過也比放過真兇讓他容易接受。莊重嘆了一口氣,“若她還有些價值,倒也沒讓元兄白白死去,至少間接為國貢獻了。”

元良駿是正義感爆棚的人,雖平日喜歡玩笑,但內心卻和莊重的父親很相似,眼裡揉不得沙,老革命型。若知道捐軀可為祖國效力,也是義不容辭的。完全不像一般的文人,秀才造反三年不成。若他得知自己的死引來這些後續,興許也不會那麼憋悶,沒有一展抱負的時候就死去。

莊重心裡雖然依然沉重,卻也比方才舒坦了不少,看到封煥也沒那麼反感了。莊重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為封煥斟酒,“王爺,方才我行事不妥,還請莫要放在心上。”

封煥並未刁難,直接將那杯酒喝下,“你雖年歲不大,可這般不沉穩實乃大忌,這麼多年的經書白唸了。”

莊重笑道:“可不是白唸了,又葷又酒早早就破了戒。以後若是再娶個媳婦,就齊全了。”

封煥掃了莊重一眼,搖頭道:“頭髮都沒長齊,就想女人了。”

在大佑女子大多十七…八歲左右出嫁,男子則是二十歲左右。因婚嫁之事複雜繁瑣,所以女子十五歲、男子十七…八歲就開始議親,至少需要準備一兩年才能最後成親。

“我這是自己剃的!我頭髮長得快,沒多久也是長髮及腰了。”莊重現在已經是刺蝟頭,不再似從前一樣晚上都不用點燈。想起以後要留長髮莊重就十分煩悶,這得多難洗頭啊。還沒有吹風筒,到了冬天更是要命了。

封煥望向窗外,手中捏著酒杯,“成婚有何意思,不過是各取所需,沒勁。”

說罷,一飲而盡。

莊重覺得自個好像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八卦,大佑第一金龜婿竟然不想結婚?如此囂張的人竟然在婚事上也如此無奈?原來再張狂之人,在婚事上也逃不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莊重笑道:“連王爺對婚事都做不得主,其他人豈不是更難過?”

封煥巴掌在桌上一拍,竟喚來店小二點了了幾罈子店裡最好的酒,“喝酒!”

莊重哭笑不得,“王爺,莫非我喝酒的樣子很好看?”

封煥也笑了起來,倒也不隱瞞,“幾次遇見你都裝得人模狗樣,本王就是想要看看你瘋癲之時是什麼樣子。”

莊重嘴角抽了抽,“您還真是夠無聊的,有這精力為何不把官大威這種朝中敗類拿下。”

氣氛正好,莊重毫不客氣的趁機給官大威下眼藥。既然封煥對他感興趣,有座大山給他靠,他不知道珍惜資源,那就白被灌這麼多酒了。

封煥若深潭一般的眸子緊緊盯著莊重,氣氛瞬間冷卻。

莊重卻並未退縮,聲音抑揚頓挫,“我認為他不配為官,只為功績而不管事實如何,只要尋到個替罪羊就當是案子已破。這般行事與那些草菅人命的罪犯有和差別?甚至更為可惡!那些罪犯侵犯的不過是少數人的利益,而這樣的官員不僅侵犯了許多人利益,還給損壞了朝廷的招牌,這等於是在一步步毀了江山社稷。”

封煥嘴角微微勾起,“你以為本王今日出現在這裡是為何?”

莊重愣了愣,他能說因為腦抽風嗎?

封煥用手指在莊重額頭上一彈,白皙的面板頓時通紅。莊重倒吸一口氣,真他孃的疼啊,他現在是小鮮肉,面板嫩得能掐出水,只怕現在已經紅腫得不像話了。

封煥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明日去大理寺報到,能不能將官大威拉下馬就看你自個有沒有這樣的本事。”

莊重愣神,“什麼意思?”

封煥微挑下巴,“你說他草菅人命,糊塗官判糊塗案,那就證明給大家看他是不是這樣的人。大理寺裡有他從前斷案的所有卷宗,你只要能找出他的紕漏,就能將他拉下馬。找到越多,拉下來的人也就越多,糊塗官也就越少。”

“等等,那到時候我豈還有命在?”莊重承認自己不是視死如歸的人,只比貪生怕死的境界高那麼一點點。

封煥目光凌厲,“怕死還敢挑釁朝中大臣?”

莊重理直氣壯,“我是怕出師未捷身先死。”

封煥冷哼,“有本王在誰敢動你!況且你還是文淵候嫡長子,又不是鄉下沒名沒姓的小和尚,沒那麼容易死去。”

莊重要的就是這句話,不過——

“可我就只會驗屍,刑偵斷案能力不足,律學才剛上了幾日……”

封煥不耐煩了,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