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必是個被寵壞的衝動少年,嚇唬一把怕就不敢再多事,這才敢如此動作。況且,這掘人墳墓,這放到哪裡都是他們佔理!
不過雖是這般,雖是阻止卻不敢下狠手,更是不敢沾染莊重一根毫毛,否則到時候就真說不清楚了。他們可是知道新來的縣令可是侯爺之子,高門出身,來頭大著呢。
可還未等他們將鋤頭搶過來,地面在顫抖,訓練有素的黑騎軍騎馬而來,前面領軍的正是嗣昭王召喚。
雲州形勢向來複雜,縣令壓不過當地豪紳亦非稀罕之事,這也是吳氏族人敢如此囂張緣故之一。可嗣昭王卻是不同,手握兵權,而且還帶領著令人生畏的黑騎軍,加之天子寵愛,除非想要造反,否則在封煥面前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如此,吳氏族人不敢再動作,紛紛向前行禮,低著頭不敢直視。如此氣勢之下所有人忍不住發抖,心中暗歎果然不愧為黑騎軍,之前雖是聽過可不曾見過也未有太多感受,如今一看這才知道這與之前邊關將士有多大差距。只是也不免心中嘀咕,這嗣昭王來這所為何事。
封煥從馬上躍下,徑直走向莊重,吳氏族人紛紛讓道。
“可是有誰不聽話?”封煥手扶著腰邊的劍,凌厲的目光掃過吳氏族人,還在吳父身上頓了頓。
若非有族人扶著,吳父直接癱軟在地。
莊重笑了笑,不置可否,“你怎麼來了?”
“聽聞你要開棺驗屍,我便過來瞧瞧,免得有些人欺負你是個文弱書生。”封煥鏗鏘有力道,直把吳氏族人嚇得直哆嗦。
吳家人在梅縣確實有些勢力,家族頗為龐大,可也不過是地方鄉紳而已,朝中做官的人都沒有,在嗣昭王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勞你費心了,朝中有律法言明,若為探案官府有權力開棺驗屍,阻撓者以同罪判處。吳家人都深明大義,必是不會阻撓。”
莊重話一落,吳家族長連連稱是,其他族人也哪敢反駁,只恨不得現在就消失。之前雖然有訊息稱新來縣令與嗣昭王交好,可誰也沒想到好到這般地步!畢竟從前文官武將雖談不上是對立,卻也絕對不會關係這麼好。且黑騎軍鎮守邊疆,誰能想到這種小事也會插手。
不過也因此能看出,莊重與嗣昭王關係如何親暱,否則嗣昭王也不會走此一遭。
有了封煥鎮守在此,棺材很快就被挖了出來,裡面躺著一具骸骨。有衙役想要將骸骨拿出,卻被莊重阻止了。
莊重將備好的衣服手套穿戴好,往棺材裡一看,頓時無語。
“當初尋到這具屍體的時候,就只剩下骸骨?”莊重望向吳父。
吳父被衙役推向前,他擦了擦汗點頭道:“是的,那淫…婦一直未告知我兒到底被她在哪裡害死,所以屍首一直尋不到,等尋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年之後了。”
“如此,你怎麼能判斷得出這具骸骨便是你的兒子吳寶生。”
吳父低著頭彎著腰回道:“他身上有我兒隨身佩戴的玉佩,那玉佩是我兒從小就帶在身邊的,上頭還刻著我兒的名字。”
“僅憑這些就斷定這具骸骨是你的兒子?沒有其他緣故了?”莊重微微蹙眉追問。
吳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這,這就足夠證明了啊。”
莊重搖頭嘆氣,“如此也太草率了,這具骸骨根本就不是你兒子。”
吳父猛的抬頭,滿臉的激動和緊張藏也藏不住,“怎麼可能!他必定是我的兒子,否則怎麼會有我兒的玉佩!肯定是他,不是他還能有誰。是那淫…婦拋屍荒野,若非機緣巧合遇到,我兒現在也無法入土為安了。”
莊重心底微微詫異,吳父的表現為何這般奇怪。雖說乍一聽難免激動,不敢相信,可他激動的貌似不是無法確定是否是自己兒子本身,而是其他什麼。
這時吳氏族長也開口道:“這骸骨根本看不到人的樣貌不說,大人您也不曾見過寶生,大人莫不是看走眼了?”
莊重並未急著回答,而是將骸骨小心搬到一旁備好的板子上,檢視一番才開口道:“此人乃女子,怎可能是你的兒子。除非你的兒子其實是女子,而且已有五十多歲。”
眾人紛紛驚歎,所有人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若非封煥鎮守在一旁,只怕現在都已經吵翻天了。
吳父瞪大眼,張著嘴許久也未發出聲音,還是族長開口問道:“大人是如何得知此的?”
莊重指著屍骨道:“鑑別屍骨性別的方法有幾種,其中一種便是檢視骨盆。男子骨盆整體粗壯,肌棘明顯,骨骼厚重。骨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