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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大時代 第184章 重開大選

打不贏的戰爭,去耗盡國家的最後一點血氣嗎?罷了!作總理,司馬比我好!”

段祺瑞在說話面帶悲涼之色。兩年前在先總統袁世凱臨死前,對徐世昌和自己執手交待,按照《約法》,應由宋卿繼任總統,讓自己要好好輔佐他。先總統的遺言自己一直銘記。當在川作戰的張敬堯等將領致電表示願推舉自己為總統時,亦被斷然拒絕。

兩年來儘管自己苦心經營,勉力維持中央,外人只道總統、總理不和致使府院不和,可卻沒看到中央政府面臨的窘境,當時內無可用之財、外無可用之兵,中央僅只佔據名義,如無自己勉力靠著過去的些許威望、交情維持,只怕國內戰禍早已燃起。

現在的把國家交給司馬,相比自己西北的財力、兵勢均可做為中央依持,如此才能解決自清末起地方勢大、中央勢微之勢,司馬有中央之名,必會行令改革國內體制,此時段祺瑞只希望自己選擇不會有錯。

之所以在司馬借議會之名錶明態度後,除不願一世英明,因戀權所釀戰禍而毀於一旦之外,當然還有就是三年來西北的一切說服了段祺瑞,司馬既然能將貧乏的西北製為中國首富之地,把國家交給他至少比旁人更讓段祺瑞放心,相比於他人,至少司馬不戀權,而且能拿捏好度。

而最重要的是被馮國璋視為依持的第三師的背叛、模範軍第一師第一旅的背叛,已讓段祺瑞心灰意冷,這一切無不說明,中央陸軍沒有幾支部隊能阻擋西北的銀彈和炮彈的逼誘,即便是打起來,最終的結果恐怕也將是一支又一支的部隊要麼被西北軍消滅,要麼長官被西北收買投敵。

“重開大選,選第二屆國會,制預算,裁冗兵,定省制,分軍區,至憲法成,而共和之基以固。”

段祺瑞看著車外的空無一人的街道輕聲重複著西北聯合議會的通電。段祺瑞是個性格剛烈、直來直去的人,時常剛愎自用不聽從他人勸告,尤其是在拿定主意之後,就像當年袁世凱稱帝時,即便是辭職也不願盲從。

“又錚,待總統發出邀請司馬進京共商國事通電後,也是時候解除京城戒嚴了,還有對京城各校的監管也一同解除,我等不可為國家之罪人。”

望著滿布街頭的軍警以及門市緊閉的街道段祺瑞輕聲交待道,戒嚴令一下幾令京畿之形同死城,戒嚴令也並未阻擋住西北學生的腳步,西北的銀彈加炮彈為那些學生打通了進京的道路,劃撥五百萬元只為學生開路。全中國只有不缺錢的西北才會做出如此之事。

夜靜的更深了,帶著此許涼意的秋風從半掩的窗外吹入,總理辦公室還是擠滿了人,都是些帽子上帶著雞毛帚子和穿制服的高階軍官,他們大都已經聽說了總理的決定。試圖勸說的段祺瑞收回成命再行商定。

驅車從總統府來到總理辦公室的張國淦一進辦公室,就被段祺瑞引入了另一間辦公室。

“大總統讓我來問問總理的意思!”

無魄鼠輩!

段祺瑞在心中嘲諷著黎元洪,同時板起那副古銅色的面孔,面帶一如既往的傲色。

“我說過,邀請司馬進京共商國事,無論到時有天大的事,都由我姓段的一力承擔。請大總統無需再優柔寡斷,只需要聯名發電即可!他不發電亦可,現行內閣制,身為總理自有權解散議會!”

隨即便轉身出了辦公室,去勸說室外的諸將。

在京城國會議員大都將住宅置到內一區,究其原因非常簡單,內一區與東交民巷使館區相鄰如果有事,國會議員即可隨時逃入使館區尋求庇護,這不能不說是中國政治的悲哀,連國會議員置業亦先考慮逃難。

西裱褙衚衕有一處前清時貝勒的大宅,現在是國會參議院議長王家襄的私宅,剛一入夜先後數輛汽車便駛入了西裱褙衚衕,儘管已經入夜大宅書房內依然的燈火通明。

如果說先前現居於圓明園的西北學生要求總統、總理辭職,讓國會參眾兩院的議員大都以旁觀者的身份,準備伺機投機的話,現在西北聯合議會要求解散逾期國會、重新大選的通電,卻讓大多數國會議員感到恐慌,幾年來第一界國會的議員早已習慣拿著高額津貼、為地方派系搖旗納喊行以票換銀之舉,至於逾期的問題根本無人考慮,他們甚至於隱隱覺得國會議員似乎應該終身制。

現在西北聯合議會以國會參眾兩院議員逾期兩年而未改選,其行為違法理,甚至不吝用非法國會形容。“國人亦未死絕,無可再行選舉!”西北聯合議會通電之絕決可謂是觸目驚心。

一時間京城的的數百名國會參眾兩院議員慌了起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