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洛托夫同志！”

“斯塔梅諾夫同志，這是我應該做的！你可以到家中與親人團聚，當然在去德國之前！”

“去德國？”

相比於先前的震驚，這一次斯塔梅諾夫徹底的驚呆了，聯絡先前莫洛托夫的話和自己被突然釋放，斯塔梅諾夫明白了原因，蘇聯準備再次向德國——求和！

“是的！斯塔梅諾夫同志，你所擔負的使命關係著這個國家的未來！”

站起身來的莫洛托夫親自為斯塔梅諾夫倒滿了一杯伏特加，這是斯塔梅諾夫最喜愛的飲料。

“斯塔梅諾夫同志，朱加什維利同志和我們現在如同過去一樣，都相信你對蘇聯對社工黨革命事業的忠誠！現在是你再次證明自己忠誠的時候了！”

清澈的伏特加酒緩緩倒了水晶玻璃杯中，瀝瀝的倒酒聲在斯塔梅諾夫的耳中放大，關於集中營的記憶在斯塔梅諾夫眼前浮現，869個日日夜夜痛苦而絕望的記憶不斷的腦海中放大，再放大。

這是自己獲得自由的機會！或許是最後的機會！

酒杯倒滿的同時斯塔梅諾夫抬起了頭來，望著站在自己面前莫洛托夫。

“莫洛托夫同志，我會用行動證明我的忠誠！”

話音落酒杯也空了！

“好樣的！斯塔梅諾夫同志，對於你我是瞭解的，朱加什維利同志正在克里姆林宮等著您！”

“行到河中最好別換船。”

華盛頓的街道上隨處可以看到扯掛的條幅，條幅上絕大多數都是這麼一句話，這是民主黨在警告選民，總統大選已經開始，因為戰爭到了最緊要的關頭，在民主黨的操縱下美國美國輿論普遍認為，關鍵時刻行政首腦不宜更替，在華盛頓和美國的每一處投票站外，更是可以看到為羅斯福爭票的團體。

與外界的熱鬧不同的話，白宮的過道和樓梯顯得很是安靜，這是颶風眼裡的平靜。秘書們和身穿制服的軍官不時穿行著，和過去似乎沒有什麼不同，幾乎所有人都相信，總統會贏得第四次的競選。

橢圓形辦公室裡那張大寫字檯上，亂糟糟地放著一些小擺設和艦艇模型，看上去就好似將近幾年來從未動過一樣，重建艦隊一直是總統最為關心的事情，幾乎每個月，那張寫字檯上，都會出現新的模型。

一進辦公室，亨利就注意到了羅斯福發生的巨大的變化，灰白的頭髮更加稀疏，發紫的眼泡裡眼睛顯得混濁無光，完全是一副令人吃驚的龍鍾老態。而哈利。霍普金斯面色蠟黃，癱倒在扶手椅裡有氣無力地向亨利招了招手。馬歇爾將軍直挺挺地坐在長沙發上，只是斜眼朝剛剛從英國返回的亨利瞥了一下。

“啊，亨利，你回來了！”

他的聲音還和過去一樣渾厚、威嚴，亨利注意到羅斯福那張疲憊的臉上沒有一絲的神色。

先向總統點頭示意後，亨利把目光投向了霍普金斯。

“已經確定了嗎？”

面色蠟黃的霍普金斯無奈的點了點頭，沒有任何言語。

“那麼我們已經不可能挽回蘇聯同德國單獨媾和打算了！”

坐了下來，亨利輕聲說了一句。

“如果現在讓英國單獨發動北極攻勢，幾乎等於自殺！”

“如果我們在英國的部隊配合呢？”羅斯福有些焦切的反問了一句。

“總統先生，即便是我們採取聯合行動，我們和英**隊能夠在挪威牽制多少德**隊？三十萬？五十萬？我們的行動不可能挽救蘇聯！當我們正進行著準備的時候，也許蘇聯就已經戰敗了！”

馬歇爾道出的事實讓橢圓形辦公室中的氣氛一緊，蘇聯人的變化超出了人們的預料，曾經在他們看來，就像他們不理解《租借法案》一般。從享受租界法案的那天起，只要能夠撈到手，他們就要了再要，撈了再撈，就像小孩子去開聯歡會，碰上了免費供應的冰淇淋和蛋糕一樣，而為了牽制住德國人，白宮一直儘量滿足他們對於物資的要求。

蘇聯人要求美國和英國與蘇聯簽署不得與軸心國單獨媾和的聯合公報，美國同樣爽快的同意了，用行動去安撫蘇聯人。但現在美國所有的行動，換回的僅僅只是一個笑話，短短兩年中提供的110餘億美元物資，隨著蘇聯與德國單獨媾和而化為泡影。

“朱加什維利，甚至希望獲得我的諒解，他宣稱……”

羅斯福揚了揚手中的一張電報。

“……與德國媾和……等待更合適的時機……並不影響各國反法西斯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