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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康寧山總督府外,一隊隊戴頭盔的軍警或站或騎在馬上在早晨的陽光下守大門外,此時街道上已經擠滿了前來抗議示威者華僑,上萬名華僑們發出的吼聲一直傳到深院內的總督府,相比於外界的戒備森嚴,總督府內氣氛顯得非常輕鬆,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們得到中國駐新領事的承諾,示威遊行將在和平的範圍內進行,但前提是,殖民地警察不得傷害參加遊行的中國民眾。
在兩名頭戴金色假髮的侍從的陪同下,威克斯總督陪同顧維鈞沿著總督府走廊朝著首相特使的會客廳走去,陽光透過熱帶樹木構成的悠長的林蔭照入走廊同內,讓人有一種置身悠林的感覺。
“這座總督府!”
當顧維鈞和威克斯總督在走廊裡走了幾步的時候,威克斯用略帶著揚揚自得地神情向身邊的客人炫耀著。
“它歷史可追溯到14世紀。這裡曾是14世紀島國蘇丹皇室的所在地。新加坡最後一位蘇丹依斯干達沙便安葬在靠近山頂的地方。現在……它屬於英國!是日不落帝國榮耀的象徵!”
顧維鈞對於比較冷淡應的用另一種方式回應了威克斯的炫耀。
“你說的蘇丹皇宮在我國曆史上亦有記載,15世紀初,明成祖派出鄭和出使西洋,這裡的蘇丹宮殿就曾被當地蘇丹用於招待鄭和,而鄭和大本營亦設於此地!”
“那是曾經不是嗎?就像香港一樣,現在他同樣屬於大英帝國!”
吃了一憋的威克斯悻悻的說道,隨後陪著顧維鈞到走廊旁的幾處富面堂皇的房間裡走了一圈,那幾間房屋實際上是歷史陣列館,威克斯似乎想用這種方式向顧維鈞傳達著什麼。兩人就是這麼默默地走著。
一路上,威克斯不時斜著眼瞧瞧身邊的這位被安東尼稱為“遠東最優秀外交家”的中國人,在心中竭力要琢磨出周圍的陳設佈置到底使他產生了什麼印象,牆上的那些象徵著榮耀的歷史油畫,名貴的中國瓷器其中甚至有一些是半個多世紀前遠征軍從中國圓明園中帶來的珍寶以及馬來亞的各式古代兵器等等,可威克斯卻沒有看到身旁的這位中國外交官的臉上流露出任何表情。
這一切都不使顧維鈞產生任何興趣。他沒有在任何一件文物前面滯留片刻,沒有在任何一幅象徵英國榮耀的油畫前面站一會兒,沒有欣賞任何所謂的大英帝國榮耀,即使出於禮貌也好,甚至就是在一幅描繪第二次鴉片戰爭的的油畫前也未做任何停留。
身邊這位遠東最優秀外交家的神情讓威克斯感覺有些懊喪,這個看起來幾乎可以用冷淡來形容的中國人走進這些象徵大英帝國榮耀的總督府內,走過那些曾經讓來訪者驚歎不已的陳列室,竟視若無睹,好象這一切壓根兒並不存在一樣。
在通向的二樓的寬闊的大理石樓梯前面,有些懊惱的威克斯停住了腳步,他已經沒有任何興趣再陪同這位幾乎不可能顯露出任何內心情緒的中國外交官再走下去。
“部長先生,福斯先生會帶您去安東尼特使的會客室,希望你在這裡一切都很愉快!”
隨後威克斯把他介紹給一位穿著禮服的秘書,就轉身離去了,如果可以的話,威克斯只盼著這位永遠也猜不出他心中想法的中國外交官儘快離開新加坡,自從他和他的談判團到達新加坡後,新加坡就同死城、混亂、倒退糾扯不清。
秘書引著他上了掛著肖像的寬闊的樓梯,顧維鈞認出是油畫上人物是以海峽殖民地首任總督萊佛士為首的歷任總督畫像,上樓後便請他在一間陳設著講究的古老傢俱和極好的油畫的大房間裡等著,自己便走開了。
顧維鈞獨自一人坐在沙發上休息,等待著秘書的引見。同時在腦海中整理著與威克斯會談時,威克斯表現出的一些態度,以便從中推測一些有利於談判的資料,英國政府非常看重這次談判,他們希望中國與日本達成某種媾和方案。
當顧維鈞剛一走進的安東尼的辦公室內,立即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涼氣,與候客廳的悶熱完全不同,顧維鈞的餘光看到辦公室的書櫃上方有一臺入牆式的冷氣機,冷氣機上可以看到一個非常熟悉的標誌和“GREE”的商標字樣,是中國貨。
在顧維鈞前腿剛踏進門,安東尼就立即站起身來滿面笑容的迎了上去握了握手,向顧維鈞表示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