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超過一千三百萬元,甚至於更高,這麼大的投資單靠貴公司獨立辦理和民間募股,顯然不太現實,最恰當的辦法就是利用銀行貸款,我想司馬先生先考慮一下貸款的優劣。相信身為商人的司馬先生想通之後應該不會拒絕的。”
早已料到司馬會拒絕的中村橫勸說到司馬。
“中村先生,我想有裕繁鐵礦公司的前車之鑑,我恐怕就砸鍋賣鐵,也不敢要你們日本銀行的那怕一分錢的貸款,中村先生的好意,我還是敬謝了。”
的確中村橫所說不差,單靠西北公司根本不可能獨立辦成這樣的鋼鐵聯合企業。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司馬壓根就從來沒想過接受那怕一分錢的日本銀行的貸款
安徽的當繁礦區的發現和開採之日,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醞釀與爆發之時。當時,列強軍備競賽激烈。
鋼鐵是軍事工業的基礎,世界市場“鋼鐵之需要驟增,生鐵價格每噸曾漲至300元以上”鐵礦石價格也從每噸4元猛漲至14元,最高達20元。
在這樣的形勢下,當繁鐵礦對既有稱霸世界的野心又苦幹資源缺乏的日本具有巨大的吸引力,成為他們覬覦的目標。
他們迫不及待地把魔爪伸了進來,在“軍力所不逮”的情況下,日本資本從1913年起即借所謂“經濟提攜”,以資本輸出形式控制當繁鐵礦。
而這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就是裕繁鐵礦公司,1913年,商人蕪湖順泰米行老闆霍守華與洪收及青陽縣陳梅庭共同邀集股東90名,集資百萬銀元。成立了裕繁鐵礦股份有限公司。
為尋求礦山銷售出路,霍守華於1914年10月及1916年9月先後兩次與日本人森格及中百實業簽訂四十年出售礦砂合同。接著日方投資。霍守華再次購得土地八百餘畝擴大了礦區開採規模。
在霍守華商人重利在他的身上有著鮮明的體現。從一開始就是想利用日本人的借貸謀求利益,可悲處卻不自知所做乃與虎謀皮之舉,在壯大日本的鋼鐵工業的同時,中國的處境每況愈下,覆巢之下,最終引狼入室,將大好資源拱手相讓。。
話說若是沒有此人的介入,復轉讓全礦於中日實業公司,也不會出現共和五年三月,日本政府強索桃衝鐵礦,政府屈於日人之要求,遂將全礦礦區,歸裕繁公司開採,而這個現中國最好的鐵礦就這樣一樣落入寇手。礦山主權一樣旁落。
而在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並不是裕繁鐵礦的日本合作商三井礦業,而正是日本銀行提供的貸款,使得日本政府有了插手的藉口。有這等前車之鑑,無論如果司馬都不可能借日本人一分錢。
“司馬先生,請您放心我們正金銀行為先生提供貸款僅只是出於商業回報的商業行為,再則司馬先生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人和政府高官合股開辦實業,最終吃虧的可是你個人,如果司馬先生接受我們銀行的貸款,那麼司馬先生根本不需要擔心貴國高官的敲榨。”
中村橫解釋到,月前發生的裕繁公司事件,的確在很大程度上的影響到了日本銀行過通融資的方式控制中國礦產資源進展。但是在利益面前,大多數中國人都會優先考慮個人利益。
“是!和政府官員合作,我個人或許會吃虧,但是如果我和你們正金銀行合作,吃虧的就是中國!與其被你們敲榨,我到寧可被國人敲榨。再則我還不想像那個霍守華一樣被人罵成漢奸,給祖宗蒙了羞。司馬雖是個商人什麼生意都能做,就是漢奸生意不能做,什麼都能賣就是這個國家不敢賣。中村先生,請回吧!”
不久前的裕繁鐵礦公司的事情,給司馬的震動很大,一個人可以無恥,但是不能無恥到那種地步,為了個人利益甚至於不惜出賣國家,虧他爹媽給他起了那麼一個名子。商人逐利是天性,但是商人不能為了利益出賣一切。
正是因為裕繁鐵礦公司之事,才堅定了司馬開辦龍煙鐵礦的決心,其根本原因就是為了防止你龍煙鐵礦在歷史上那樣和漢冶萍公司、桃衝鐵礦一樣淪為日本鋼鐵業的原料提供地。
最終是此消彼漲,以底價礦石、生鐵供應壯大了日本鋼鐵企業,而那些企業煉出的鋼鐵最後又在工廠轉化成武器彈藥打到中國人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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