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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浩祿提高了聲音:“我當然願意信任你。可是,如果你給我戴上了一頂綠帽子,還不肯向我交待真相,你讓我怎麼信任?”

嚮明玉聽了浩祿這話,真覺得萬箭穿心。為了浩祿,她不惜奉獻了自己的一切,難道換來的卻只是“綠帽子”這樣一個簡單的評價?但是,嚮明玉雖然痛苦,心裡還是清醒著的,她不願意說出那個可怕的夜晚,不願意讓浩祿變成一個在她面前唯唯喏喏、感恩戴德的無聊男人。她的浩祿應該是一個生活得理直氣壯、充滿理想的大男人。想到這裡,嚮明玉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坦然地盯著浩祿:“我在你面前的確是問心無愧的。”

浩祿卻堅持說:“我必須弄清楚,我做你的丈夫不能一輩子不明不白。”

嚮明玉放低了聲音說:“今天是我們倆的新婚之夜,你為什麼不安靜一些,如果別人聽見,會是什麼後果?”

浩祿也覺得這樣高聲大嗓地不好,於是壓低了聲音說:“我可以聲音低一些,但這是原則問題,你必須給我講清楚,必須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否則我們的婚姻很難說是什麼後果。” 。。

第三章 玉殞香消(6)

浩祿的話明顯帶有威脅成分,嚮明玉便更不願意向他解釋了。她說:“你是在威脅我?我不怕你的威脅。”

浩祿說:“我就是當王八,也要當一個明明白白的王八。我不是威脅你,我說到做到,我給你一段時間考慮,我再不說什麼了。”

浩祿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便用被子蒙了頭,一個人睡下了。嚮明玉擁著她閨中的那床棉被,一個人獨自坐在夜的寒氣裡。她伸出手來試圖把浩祿的被子開啟,她想鑽進去。浩祿卻制止道:“你再這樣,我就到旁邊去借宿了。”

如果浩祿出去借宿,那麼他倆之間的秘密便會傳播開去,會成為全廠人的笑話,所以嚮明玉不敢再有任何動作了。過了好大一會,浩祿聽到她在嚶嚶地哭泣。雖然浩祿心裡有些不忍,但想到是她欺騙了他,便不能不感到氣憤,甚至開始後悔這樁婚姻。在結婚之前浩祿想嚐鮮她還裝出聖女的矜持,卻不知道她像早已開壇的酒,芬芳已經散盡。浩祿又想起覃怡紅來,清江邊月圓之夜的覃怡紅,絕對不會是嚮明玉這種情狀。所以浩祿絕對不能原諒嚮明玉,絕不能原諒她對於他的欺騙,哪怕她是個正式工。

後來浩祿睡熟了,一直到黎明時分才醒來,還聽到嚮明玉在輕輕地抽泣,她還是昨晚的那個樣子,獨自擁了被子坐在那裡。浩祿厭惡地說:“你別哭了,你為什麼就專門要欺騙我這個臨時工呢,怎麼就不找像李和平那樣的正式工欺騙欺騙呢?”

嚮明玉傷心地說:“你別這樣說,從學生時代你就是我心中的白馬王子,我就夢想著長大後嫁給你。”

浩祿冷冷地笑道:“笑話,可笑至極。你不是喜歡我吧——也許看我是臨時工,會對你的過去就忍讓了?我偏不,我說了,我當臨時工在單位就受夠了委屈,在婚姻裡面我絕對不能再忍受如此羞辱。”

浩祿還說:“說到底你的一塊處女膜根本沒什麼,遲早是要破的,但你欺騙了我卻是大事,而且到現在你還不肯交待。如果你向我解釋清楚了,或許我會根據情節來決定是否原諒你。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嚮明玉坐直了身子:“我永遠是這句話:我是清白的。”

浩祿把堵在心裡很久的一句話終於說了出來:“是不是馬必貴把你怎麼了?”

聽到這話嚮明玉渾身一震,可是嚮明玉此時已經決心不讓浩祿知道這些了,她淡淡地說:“你不要瞎猜什麼,我不喜歡看一個男人這樣子。你只要知道我是清白的就行了。”

看向明玉這麼鎮定的樣子,浩祿心裡漫起了一絲疑惑,難道是我錯了?委屈她了?她真的是乾乾淨淨清清白白的?但是,這一絲猶豫很快就過去了,因為浩祿始終放不下她的初夜不見紅這個事實。從此浩祿不再碰嚮明玉一下,而且還不斷地拿比刀鋒還寒光閃閃的語句來戳傷她。浩祿本來就是所謂的“才子”,所以他的那些話層出不窮才華橫溢入木三分,那些話總能刺在嚮明玉最痛的部位,讓她哆嗦,讓她喘不過氣來。這樣過了###個夜晚。浩祿相信這樣的夜晚是令人窒息的,是格外難熬、格外漫長的,她甚至沒有辦法躲開這些,因為他們請了十天婚假,她又沒別的地方可去,甚至也沒有心情到別的工友的房間裡串串門,不能出去放放風,換一口新鮮空氣,而必得呆在這間寒室裡。這些個晚上她絕對沒有停止過思想鬥爭,她連續這麼多通宵不能入睡。雖然有婚假,但她白天要起來做飯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