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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為什麼不能開心快樂的活下去呢,我才只有十八歲,拋卻仇恨,我的天空,將更加廣闊。

是啊,為什麼呢,其實,很簡單,我會有疑問,是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好好的認識過自己。我是誰,是林菲菲嗎,呵,我一直以為我是林菲菲,我一直以為,我是代替著白飛飛,幫著她活下去的林菲菲,我為她不平,所以想要為她報仇,多麼可笑的想法啊!其實不然,什麼代替品,什麼幫她人活下去,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只有一個白飛飛,記得十八年前被姑父算計死去後,醒來之時,我變成了一個嬰兒,還沒出生的嬰兒,接著,母親白靜把我生了下來,從那一刻起,我就是白飛飛。出身時,被母親抱在懷裡取名字的是我,被朱富貴拋棄的是我,被母親視為報仇工具的是我,經歷一切苦難的是我,從來,都是我,沒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所以,我所做出的一切報復行為,不是因為我要幫白飛飛報仇,而是我白飛飛自己心有不甘,我白飛飛自己想要報復,我從來不是替別人活著,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飄香院後院亭臺中,王憐花正與一群女子嬉戲,玩世不恭的表情,隨手亂扔的影票,無一不反映出他內心的痛苦與寂寞。王憐花,也是一個可憐人,他才華橫溢,外貌俊朗,若不是有王雲夢與柴玉關那樣的父母,他必然有著不一樣的境遇。

“什麼王公子,我告訴你們,我是王八兒,一個王八的兒子,呵呵,王八的兒子。”

王憐花的說話聲音並不大,帶著點邪魅,帶著點狠絕,不是自貶,卻是自嘲,越往亭內走近,四周的酒味也就越重,是什麼酒呢?女兒紅還是花雕?

鄉野傳言,家中有女出身之時,要在門前樹下埋下一罈酒,待女兒長大出嫁之時取出以供親友品嚐,酒名為女兒紅,若家中女兒未到出嫁之時便已逝去,那酒便就要換去名字,叫做,花雕,花雕與女兒紅本沒有什麼區別,卻因埋藏時間的長短,一個輕寒微苦,一個香濃甘甜,此情此景,王憐花自是不會去品那喜氣的女兒紅,而以他那高傲的性格,品的,當然也不可能是花雕

“王公子好興致,女兒紅混著花雕喝,你可謂是千古第一人了。”

“好說好說,姑娘不請自來,難道就是為了與我討論這酒?”

王憐花揮手譴退四周女子,為我挪了個空位道:“姑娘今日到訪,究竟是為了何事,若是為了飲酒作樂,我王憐花自當奉陪,一盡地主之誼,但若是別的,還請恕在下無能為力,姑娘自便。”

說著,王憐花便要起身向屋內走去,淺酌著杯中酒水,輕笑問道:“王公子怎麼知道我不是來飲酒作樂的?”

王憐花諷刺道:“白姑娘貴人事忙,沒事怎會屈居於寒舍,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下今天就當是沒見過姑娘,姑娘以後莫在做些什麼傷天害理只事,否則”

原來,他早就叫人調查過我,不過顯然,查到的並不完全,最多,也就是我別有居心罷了,在外人面前,王憐花,永遠都是正人君子,淺笑依舊,問道“否則怎樣?”

王憐花嘆氣道:“也沒什麼否則,在下只是可惜,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好個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呵,若真只是佳人,我又何必要選擇這條路,就如王公子這般,明明有個好名字,卻硬是說自己叫做王八兒,道理是相同的。”

聽了我的話,王憐花回身道:“姑娘你不明白,我雖是王憐花,卻更加是王八兒。”王憐花很在意自己的身世,或許,他並不是很貪心,他只是想要得到在平常人眼中並不十分稀罕的親情,在明白自己永遠得不到父愛時,才會變得如此偏激,也或許,他做那麼多,只是為了要引起柴玉關的注意。

王憐花自嘲道:“我和你說這麼多做什麼,你不會明白的,你也不需要明白,你走吧!”

放下酒杯,緩步站起至王憐花面前道:“呵,無論什麼時候,王公子都是那麼自負不是,現在不明白的不是我,而是王公子你,王公子難道就不曾想過,在我成為佳人之前,就已經是個賊了。”

此話剛出,王憐花的眉宇間就多了一層探索,須臾,他面呈素色道坐下道:“你究竟是誰。”

看來,他是有意要與我相談了,不急不緩以平穩的語氣說到:“我是白靜的女兒。”

“碰”酒杯落地,卻不是我手中那隻。

“你是白靜的女兒,幽靈宮宮主白靜。”王憐花看著我遲疑道:“那麼說來,你也就是快活王的女兒,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