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不是沾炕就著嗎？”

李政說：“沒事，你睡吧。”

“你翻來翻去我睡不著，”沈巖哈欠連連杵了他一下：“你不會是想做事兒吧，要做快做這都幾點了，明天我早班。”

李政抬手抹了把臉：“話趕話既然趕到了，那就做一回吧。”

沈巖翻身脫掉睡褲屁股往後一拱，要睡不睡的：“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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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沒亮，李政就守在了昨天數落他的商戶那。

商戶見到他笑了：“怎麼著一大早守在這，嫌我昨天說的重了？今天才反過勁想要駁回來？”

“哪是呀，您就別笑我了，”李政上前遞了根菸：“昨天回家晚輩三省吾身尋思半宿，悟了！周叔您說的對，我這事辦得的確是不對！”

周叔接過煙挑眉：“嗯，然後呢？”

“這樣吧……”李政拿出打火機給他點著，說道：“為了表達我處事不周的歉意，晚輩決定以收購的價格轉批給你，一毛不掙你看怎麼樣？”

周商戶抽了口煙，牙疼似的問道：“那麼帳的事……”

李政搓搓手：“這個，怎麼說也得半個月一結。”

“……這個提議我喜歡！”周商戶摸摸下巴笑了，人家幾十年的生意老道著呢：“小夥子費力不掙錢，你這打的是什麼算盤？”

“沒有算盤，也沒有小九九……”李政很哀傷的說：“晚輩只是忽然領悟了做人的真諦：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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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最近特喜歡那句：賺自己的錢讓別人無錢可賺。

李政大筆一揮書寫下來糊棚頂上，以便每天醒來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十二個字，儼然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哎媽呀！”沈巖一腳踹過去：“你以後跟錢過日子得了。”

李政油嘴滑舌道：“我不跟錢過，我就跟你過日子，唇紅齒白小樣招人疼，俺老稀罕你了！”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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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政勒緊褲腰帶，為保留銷路，他對手上所有進貨商一律以零利潤送貨，前提是必須每半個月一結帳。

十一月未調味品漲價，姜蒜漲的尤其過猛，李政依舊按原價送貨，送的越多也就意味著賠的越多，李政愁的牙疼，半邊臉被蜜蜂蜇了似的。

沈巖送了部手機給李政，那時的手機貴著呢，便宜的也在兩千元左右。

沈巖月工資不到七百，還是個月月光，李政問他：“你哪來那麼多錢？”

“跟學姐借的資。”

“……”李政酸的牙更疼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