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獷的興趣,丟下老歪叔鑿穿了石壁,這一對難兄難弟,總算是又“勝利”的會師了。
(6)無力招架
獷類生物現在雖然已經滅絕,但時有化石被挖掘出來。
這種動物於科學家而言無異於一個噩夢,搞古生物學的,見到這種化石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概因這種生物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如我國新疆出土的沙獷化石,有一個和驢子接近的頭骨,卻長了四隻狼爪,這種生物直接戮在了現代生物學分類的命門上,讓眾多的科學家避之唯恐不及。
試想,如沙獷這種怪物,長了個吃草的腦袋,卻搭配上四隻狼瓜,那麼這東西到底算是偶蹄類,還是應該算是食肉類呢?
總之,科學家最討厭獷這種怪物。
而我父親和老歪叔,卻是怕得連魂都要飛掉了。
兩人剛剛把那隻尖嘴獷打出去,忽然之間眼前一花,霎時間一陣劇痛傳遍我父親的全身,他愕然低頭一看,只見那怪東西不知何時已經竄到了他的腿上,尖喙如鑿,傾刻間已經將我父親的大腿上鑽了個血洞。
我父親頓時嚎叫起來,沒辦法不嚎叫,這隻尖嘴獷,動作快得也實在是太嚇人了。
一邊嚎叫,我父親一邊拼命的打滾,拿那隻夜明探照燈對準尖嘴獷狠砸一氣,結果,他每一下都結結實實的砸在了自己的腿上,而那隻尖嘴獷呢?卻早已丟下他,尾隨在老歪叔身後窮追不捨。
“受不了,同志們吶,”我父親咬牙爬起來:“還是先他媽的撤退吧,在運動戰,游擊戰中集中優勢兵力,尋機殲滅敵人……”
“殲你個頭啊殲……”明明看那異獸離老歪叔還有幾米的距離,可是老歪叔的身上突然又裂開兩道大血口,鮮血激噴,模樣煞是嚇人。
那東西的速度太快了,它連鑽了老歪叔好幾口,等它退了下去之後,那傷口才突然裂開,痛得老歪叔直著嗓子,跟我父親比拼誰嚎叫的嗓門更高。
再好的直覺反應,在槍林彈雨中也沒處躲。任何人遇到尖嘴獷這玩藝,不被扎個滿身是洞到處漏血,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我父親和老歪叔拼了命的瘋叫,說老實話,那狼一樣的嗥叫讓尖嘴獷驚疑不定,攻勢明顯趨緩,趨緩歸趨緩,但饒我父親和老歪叔是鐵打的金鋼,也搞不住身上的鮮血就這麼噴泉一樣的流淌,更何況我父親還曾吃過血妹子的大虧,這時候完全是靠了他們過人的意志力支撐著,可他們還能支撐多久?這事,連他們自己心裡都害怕——害怕一時突然支援不住昏死過去,那可就慘了。
現在他們需要武器。
但他們最後的武器,是那枚貼身肉藏的“光榮彈”了。
用慘叫聲嚇退了尖嘴獷,兩人不約而同的掏出了手榴彈,扔出去吧,再不扔,他們可真是讓這怪東西鑽成一堆肉屑了。
老歪叔率先將手榴彈扔了出去:“打倒上古怪物反動派!”
轟的一聲,硝煙起處,兩人頭腳相併,穿洞而過。
哇的一聲,我父親屁股剛一落地,就慘叫著猛的跳了起來,那尖嘴獷比他們更快的鑽了過來,撅起喙尖朝上,感情是我父親自己把屁股送到這根切鐵如泥的金鋼錐上去的。
轟的又一聲,我父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丟擲了他那顆手榴彈,和老歪叔抱在一起,儘量減少暴露在外邊的部位,接連滾動著直滾下懸崖。
“堅決埋葬帝修反……媽啊!”
一聲嘹亮的口號未止,柔和的夜明探珠光耀之下,我父親和老歪叔仰面看到那隻灰黑色的鐵錐凌空追刺而至。
尖嘴獷。
這東西追了下來。
(7)窮追不捨
藉著那夜明珠燈的光線,我父親和老歪叔看到了一幅有生以來見所未見的奇景。
那隻尖嘴獷,它的四肢伸展開來,尾部自如的擺動著,尾巴末梢的那個小球象是吹脹了氣一樣越鼓越大,感情這個小怪物拿它的尾巴當降落傘了。只見那傘狀的漂亮尾球凌空一擺,那小東西利喙如錐,於半空中向著老歪叔的耳門外刺了過來。
“丟掉幻想,準備戰鬥!”我父親沒頭沒腦的亂喊著,於半空中猛一扭身,砰的一腳,踢在尖嘴獷的小腹上,那小東西吱的一聲怪叫,被踢入黑暗之中,與此同時,剛剛感覺到腳背上多出來一個血洞,鑽心的痛疼之際,迎面恍如一記重錘敲至,撲通一聲,慘叫聲中,我父親和老歪叔已經雙雙跌入水中。
尖嘴獷那怪東西,雖然被我父親一腳踢開,可是它的動作太快了,還是在我父親的腳背上鑽了個血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