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僅存的最後一絲意志慢慢消散,她的眼眸無力的合上,終於重重昏厥了過去。
 ; ……
待瑾蘇再次清醒時,已不知過了什麼時辰。
 ; 她試著站起身來,可渾身上下卻毫無力氣,臉蛋更是慘白的可怕。纖指緊扣著堅硬的冰面,她一點點向那重劍的方向爬去,緩慢而堅定。
 ; “蕭望……”
 ; 她握緊了那劍柄,試著去喚他,“蕭望,你有沒有聽到,蕭望……”
 ; 少女一遍遍的喚他的名字,聲音卻愈來愈低,愈來愈無力。
鮮血順著指尖一滴滴墜入那冰冷的劍身中,而此時,魔劍突然大力的顫抖了起來,周身白光刺目。瑾蘇被那股巨大的力量反噬,手指再握不住那劍柄,整個身子也已被大力甩了出去。
 ; 她重重磕倒在地,再也直不起身。
 ; 疼,渾身上下便只剩下了噬骨的疼痛。
 ; 再提不起一絲內力去抵禦冰窖內刺骨的寒氣,她甚至感覺得到周身血液在飛速流逝。
 ; 她很疼,很冷,幾欲支撐不住。
 ; 魔劍周身的白光終於慢慢消散。
 ; “瑾兒。”
 ; 少女癱軟在冰面上,耳邊又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
許又是幻覺吧,瑾蘇想。她垂著頭,嘴唇已凍得青紫,她沒有一絲力氣。可冰冷的身子竟猛然被大力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瑾兒,是我。”
 ;男人的聲音很低,卻又清晰的不可思議。
 ; 瑾蘇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抬頭,“蕭望……”纖指觸上他的薄唇,再慢慢向上,劃過他的眼角,“是你,望哥哥,真的是你……”
 ; “是我,我回來了。”
 ; 蕭望擁緊了她已然冰冷的不像話的身軀,低語,“對不起,是我讓你等的太久。”他看著她,黑眸滿是複雜,“你可以走的,為何不走?為何要留在這裡代我受罪?”
 ; “是,是瑾兒自願,又何來受罪之說?”她嘴角揚著笑,看上去卻虛弱的不可思議,“機關就在前方的冰階下面,我、我們可以出去了。”
 ; “恩。”
 ; 蕭望應了一聲,抱起她向前方走去。可就在觸及到那隱秘的機關時,那開關竟又是憑空消失。
 ; 瑾蘇不可置信,“這、這又是為何?”
 ; 那人明明說啟動此機關便可回到地面,而她也已等到他了。難道當真是一命換一命,兩人中,必定有一人要難逃此劫嗎?
 ; 蕭望看懷中女子那虛弱樣子,心想若是再拖下去她定會有性命之憂。他抱緊了她,朝向冰窖四周,“前輩!”他高聲喊道,“前輩,可否現身相見?”
 ;四周空蕩,卻無一絲迴音。
蕭望仍不死心,還想再開口,可卻被瑾蘇打斷,“沒用的,不要再求他了。”她抓著他的袖口,低喃道,“望哥哥,瑾兒冷,你、你扶我坐下。”
 ; “好。”
 ; 男人慢慢坐下,將那纖細的身子完完全全納入自己懷中,試圖用自己的體溫來緩解她周身的寒氣。
 ; 時間慢慢流逝,寒意卻久聚不散。
 ; “望哥哥。”少女嘴唇輕顫,喃喃叫他。
 ; “恩。”蕭望應。
 ; “我,我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
 ; 瑾蘇想,再不問,她怕是再也沒有機會了。
 ; “什麼問題?”
 ; “你,究竟……”她頓了頓,似是猶豫了許久許久,才終於開口,“究竟有沒有,喜歡過瑾兒?”
 ; 男人不語,整個冰窖的氣氛霎時更加凝重。
 ;瑾蘇突然就開始後悔開了這個口,她想他若是有意,又豈會對她這麼多年的追隨視而不見?他若是有心,又豈會屢次迴避她抗拒她呢?
 ; 答案,早已擺在眼前了不是嗎……
 ; 她垂著頭,輕輕笑了,唇角苦澀蔓延。輕靠在男人懷中,眼皮卻愈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