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下巴,蠱獸疼得急跳起來,後股一扭,避了開去,不敢再跟魚子戀戰,轉過狗身,疼痛難忍地汪汪狂吠,瘋狂中吃過人肉的狼狗,一把又將從地上爬起的斜眼撲倒,看到魚子又爬起來要對付它時,才最終猛一轉身,寬寬的狗屁股一扭,消失在了黑屋的入口,嚇得逃出黑屋的那名鬼子兵再次哇哇大叫起來。
“叭嘎……”
那名鬼子兵本來是想退出黑屋找援兵,但聽到屋中的幾名鬼子兵相繼哼哧著氣絕死去,幾個鬼子都是死相慘不忍睹,一時惱火又重燒起,轉身跳開後,又奮不顧身地往回撲,一把撲倒魚子,雙手惡狠狠地掐住魚子的脖子,喉嚨吼叫著,拿自己的額頭往魚子頭上猛撞。
魚子反手抓住短刀,一個反手猛扎,短刀紮在了鬼子的後背,從鬼子的後心刺入心臟,魚子感覺到鬼子壓住自己的身體震了震,面對著他的臉上,瞪直了眼,嘴中吐出鮮血,撲倒在自己的身上,死了過去。魚子這手反手刀顯然正紮在鬼子的後心,沒等鬼子再作反抗,心臟已被捅穿。
結巴被兩名鬼子兵撲倒,心底既恐懼又惱火,口中啊啊吼叫著,使出一身蠻力,將那名受了一刺刀,將他撲倒的鬼子兵反身撲倒,一隻手掐死鬼子兵的脖子,幾記拳頭直擊在鬼子的臉上,眼鼻上,要想起身找刺刀時,另一名鬼子兵又將他撲倒,二人糾纏在了一起,雙方都沒怎麼受重創,力氣還在,攻擊對方的次數和機會和被攻擊的次數與機會,一時間都成了平分秋色,二人你來我往,鬥得頭破血流。
結巴性格沉悶,但卻是三人中力量最大,性格最野蠻的人,此刻生死搏命,早就忘了身在何處,面對何敵,口中發出失去理智的怒吼,一把翻身騎在鬼子身上,和鬼子互掐著對方的脖子,相互滾動著,互換攻擊位置,如此翻滾了五六回合,結巴瞅準機會,左手掐鬼子脖頸,右手一把抓住鬼子的頭盔,扯斷頭盔扣帶,拿頭盔吼叫著,一記記地擊打在鬼子的頭顱上,只見那鬼子被擊得頭腦開花,鮮血和腦漿四濺,結巴也沒停下手。
剩下的最後一個鬼子兵從地上爬起,看到眾夥伴盡數被打殺,恐懼地尖叫著,沒來得及爬起來,就雙手著地地往黑屋門外爬去,——生死之際,那老鬼子知道稍微怠慢就會身首異處,得個空子偷溜,爬得比狗和狼還迅猛,恐懼地嗯嗯怪叫著,全力往黑屋外滾爬——魚子和斜眼看到,二人同時飛身撲過,一人抓鬼子的一條腿,把老鬼子往後拖了三四步,鬼子恐懼地慘叫著,還想翻身起身反擊,卻被二人合力,一個掐鬼子脖子,一個對著鬼子的肚腹部,猛力紮了五六刀。
這一番瘋狂的打殺,三人都提緊了膽,繃起了心,看到手下的鬼子沒有再能夠動彈反抗,三人才翻身倒在血淋淋的地板上,喘息了許久。
陳思雨一個人躲在閣樓上墓道里面,起初不敢稍動,但看到結巴回進黑屋,時間一點點過去,自己一個人呆在墓道里,呆了呆,心裡煩躁混亂,不放心魚子眾人的安全,拿著手槍和兩顆手榴也跟在結巴後面往黑屋來。
看到魚子三人和眾鬼子貼身搏殺,又看到蠱獸現身,參與對鬼子兵的搏殺,後來又咬向魚子他們,陳思雨才戰戰兢兢擔心地往魚子的方向靠來。
陳思雨在黑暗中看到魚子三人和眾鬼子都在為性命搏殺,都沒有注意到她,此時,打倒了敵人,魚子才看到陳思雨手握著槍,已經走到了他旁邊,陳思雨驚恐地看著三人,緊張的臉貼近魚子臉邊,茫然又慌亂地看著他們三人,魚子醒悟到鬼子進來後大門沒關上,忙吩咐:
“思雨,快,趁鎮上的鬼子未發覺,快去關上宅門,從裡面橫上門閂。”
魚子掙扎著從搏殺的疲憊中站起,陳思雨忙扶住他,二人往屋外到院中去關院門,將趙宅的大門關上,這兩群鬼子兵,大概是在值班休閒時,到鎮中亂闖找女人錢物之類,才誤闖入趙宅,魚子到宅門邊,發現鬼子並沒有後援,也沒有鎮上的駐兵發現這兩拔鬼子遇害,魚子忙關上宅門,插了門閂,和陳思雨返回到黑屋中。
斜眼和結巴二人從疲憊和搏殺的驚恐中站到夜色下的院落中來,魚子和陳思雨返回看到他們時,看到二人臉上,身上,全都濺滿了鬼子的血,結巴臉上濺滿了血和鬼子的腦漿,自己本身也受了皮肉傷,模樣神情恐怖之極,結巴似乎已經迷失在了某種殺人的瘋狂中,呆愣地張著嘴巴,瞪著血紅的迷茫大眼,看著魚子和斜眼三人。
“我——魚魚子,他他媽,日本豬死死了?”結巴連臉上濺滿血水腦漿的模樣也不理會,瞪直眼,張著嘴,結結巴巴地問魚子,一會轉動眼睛看著魚子,一會看斜眼,又看向陳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