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整個人就像是在怨氣堆裡被撈出來似的,剛下飛機,他就打了個車直奔公寓。
空無一人。
陸執與神色晦暗地盯著被收拾了痕跡的房子,一枚戒指孤零零地放在餐桌上他單手撐著門,藍眸裡淬了一層冰霜。
他也不是傻子,多少也猜到了一點,
再次開車趕到陳識家裡,在門口敲了五六分鐘門,都沒聽到個什麼動靜,陸執與到底是忍不住了,用力猛得踹了一腳門,低吼了一句他媽的。
高大的男人此時急躁又狼狽,窩了一肚子火的他趕去的第三個地點是蔣琛舟和張婉寧的婚房。
來開門的是蔣琛舟,他穿著一身煙墨色的家居服,金絲眼鏡將人襯得矜貴又清冷,不得不說這長相真的很符合陸執與對東方人的審美,否則一開始也不會見色起意,不就是看中了蔣琛舟這張臉。
下一秒,陸執與的拳頭就招呼在了蔣琛舟的臉上。
“你他媽跟他說什麼了?”
蔣琛舟被打得一懵,他跌坐到了鞋櫃旁邊,鼻腔裡瞬間湧出一股鐵鏽味,陸執與哪裡還有半分小陸總的瀟灑,頭髮凌亂著,黑眼圈烏青,一雙藍眸燃著憤怒的火焰,倒更像是來索命的惡魔。
蔣琛舟捱了打,卻還忍不住笑。
“你不是很能炫耀嗎?我也沒見著陳識真願意選你啊。”
“你找死。”
緊接著是密集的拳頭,打在肉上的聲音很是結實,蔣琛舟也開始還手,兩個人迅速纏鬥在一起,隨著張婉寧的一聲尖叫,蔣琛舟稍微冷靜了一些。
“陸執與!我可以報警的。”
陸執與已經氣極,呼吸粗重著,磨著牙反問:“我會怕?”
“你看看你這樣子,又在裝什麼深情?”
“不會閉嘴我就打斷你的牙。”
他舉起手,正欲再給蔣琛舟一拳,張婉寧趕忙撲了過來,慌張道:“別打了!別再打了!”
陸執與盯著她看了好一會,才緩慢地起了身。
蔣琛舟在這場打架中落了下風,自然也就狼狽些,他跌坐在張婉寧懷裡,他老婆正紅著眼睛防備地盯著陸執與。
陸執與突然覺得特別好笑,千方百計讓蔣琛舟吃癟,倒不如一句輕飄飄的你老公是個騙婚gay。
“蔣琛舟,你最好是祈禱我能很快把他抓回來,否則你瞞著你老婆的事情,就別怪我告訴她了。”
“什麼事情?”張婉寧敏銳道。
“抓回來?”蔣琛舟含了一嘴的血,冷笑後,他睨視著陸執與,定睛道,“你已經抓不到他了。”
在張婉寧的尖叫聲中,蔣琛舟又重重地捱了陸執與用了十成力的一拳,直接被打暈了過去。
“陳識,你又想甩了我?”
“你們倆可以走了。”
警察將單子一一遞到兩個男人手裡,一個比一個長得帥,渾身上下穿的衣服鞋子貴得離譜,也難怪前前後後接了十個多電話,全都是上頭來打處理這個事情的。
方庭宇很少看到陸執與把自己折騰成這個鬼樣子,這段時間又是進醫院,又是進警察局的,搞得他心裡狐疑著,在陸執與出聲讓他查陳識的位置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跟他這次是認真的對嗎?”
陸執與愣住,忍不住反問:
“認真的?”
他什麼時候認真過。
“好吧。”方庭宇還真以為他浪子回頭了。
冷冽的聲音傳來,昭示著陸執與急躁到了極點的心情。
“我得先找到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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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方庭宇這下也摸不透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陳識發現自己的辭職申請沒有被批准,而是改成了假期,還是帶基礎工資的那種長期休假,估摸著是蔣琛舟弄的。
陳識帶著貓,也沒辦法跑到哪裡去,正巧那天陸執與來找他的時候,陳識去逛了趟超市,也就被陸執與給錯過了,回家又躲了兩天清靜。
只是陸執與正執拗著,怎麼可能讓他過舒心日子。
方庭宇查到人根本就沒離開市裡,陸執與沒頭蒼蠅似的找了幾圈,最後又回到了陳識家裡。
方庭宇查到了他的新號碼,一通電話打來的時候,陳識正在澆花。
雖然丟了電話卡,搬了東西,留下了戒指,但陳識心裡還是門兒清,知道跟陸執與的這場對話到底是逃不過的。
他遠遠看見站在樓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