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軍的軍師一個個都是名副其實的怪物,這個徐庶雖然長時間不在青州,而在長安,但是為人灑脫卻是出了名的,現在一見,果然名副其實。
轉過頭來看向正坐在那裡淡然自若,默然不語的史阿,奇怪道:“史阿先生,您不渴嗎?”
史阿微微一笑,並不說話,張燕知他身份崇高,乃是大漢劍師,可以說是普天下陸戰第一個高手,為人倨傲,所以對於史阿的態度絲毫不以為忤,實際上,史阿對他面帶微笑已經是很客氣了。要知道張燕雖然馬上功夫不錯,但是陸戰功夫更加厲害,否則就不會有飛燕之名。
徐庶此時已經喝過茶水,精神一振,對張燕笑道:“你不必理會史阿先生,史阿先生修為極高,早就到了道家所謂的辟穀的境界,就算是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也沒有問題的。”
張燕敬畏的看了史阿一眼,神色中充滿了尊敬。徐庶卻對張燕道:“主上讓我問候你,要你一切保重,兗州攻略已經是到了最後的關頭,主上不希望你有一絲一毫的閃失,主上說十個袁術也沒有一個張燕重要,所謂‘千金易得,良將難求’。主上希望和你不久以後可以在豫州的汝南談天喝茶。”張燕的眼中閃過感激的神色,口中卻大笑道:“我張燕絕對不會辜負主上對我的希望。”
徐庶點了點頭,看了桌上的書信一眼,淡然道:“怎麼,張燕你有什麼麻煩嗎?”張燕才要張口回答,卻見徐庶笑道:“讓我來猜猜看,……哈!不會是甄氏家族的大小姐甄宓的事情吧?”
張燕的眼中流露出震驚的神色,看著眼前這個沒正經的傢伙,這才知道徐庶並非是浪得虛名,果然不負智者之名。史阿也驚異地看了徐庶一眼,這才明白徐庶心中監視他們的人的答案指的是誰。
徐庶看了張燕一眼,知道自己說中了張燕的心事,於是便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道:“如果徐某人沒有說錯的話,那我知道張燕將軍在煩惱什麼了,你一定在猶豫自己是否應該把劫持甄宓小姐的卑鄙匪類騙進濟陰城中,然後再一網打盡,可是如此一來,你的身份就會暴露。”
張燕苦惱道:“正是如此,這封信乃是陳留守軍的主帥張勳的新任軍師陳宮捎來的信,這封信裡要我在濟陰城接應在河對岸的袁術劫持甄宓小姐的人手。還說今天晚上便會渡河,要我做好準備,並且說他已經派來人手到河邊,在一接到甄宓小姐之後,便帶去陳留。而我只負責對付有可能銜尾而至的追兵就可以。”
徐庶的眼中閃過精光,冷哼道:“竟然是陳宮?”史阿看了徐庶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鬥智和鬥力都是一樣的,若是不能棋逢對手的話,那這天地間將會缺少很多的樂趣。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生死大敵戰神呂布,也不知道這天下無雙的人現在在長安可否安好?
呂布啊,在我殺死你之前,你可要好自為之啊!
徐庶又哪裡知道史阿的心事,對張燕冷笑道:“看來陳宮在懷疑你呢!”
張燕苦笑道:“這一點我也看出來了,否則陳宮把袁術劫持甄宓小姐的人放到我這裡渡河干什麼?他既然有辦法在濟陰渡河,那就有辦法在陳留的對岸渡河,反正這一帶都是伊籍先生的控制區域,那分明就是想要試探我。”
徐庶沉吟半晌,對張燕道:“我聽主上說,這個陳宮大局觀很厲害,不是袁術手底下的那群白痴所能夠比擬的。現在袁術在兗州吃了大虧,而我們青州軍每一步都算計得妙到毫巔,交戰至今,你張燕大軍雖然表面上和高順大軍與伊籍大軍打得十分熱鬧,但是卻沒傷筋骨,而袁術卻已經喪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陳宮就算是反應再慢,懷疑你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張燕苦笑道:“可是現在怎麼辦呢?若是這個陳宮懷疑我,我當然可以按兵不動,或者假裝全力配合,畢竟主上早已經派出了特種精英在後面跟蹤,到了最後關頭,他們自然會動手的,甄宓小姐當然全無危險,但是陳宮對我起了疑心的話,陳留戰局的形勢可就複雜了。”
徐庶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若是陳宮懷疑你的話,他今後所透露給你的所有訊息都有可能是假的,那所謂的破綻極有可能變成對付我軍的陷阱。”張燕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我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想得頭都大了,不過幸好徐庶將軍你在這裡,我可就放心了。”
徐庶笑罵道:“你可倒是會偷懶。”張燕陪笑道:“能者多勞,元直先生還是擔待一二吧。”
一直沉默的史阿此時介面道:“若是陳宮懷疑張燕你的話,我和元直進到你府邸這件事情只怕也在陳宮的眼線監視之內。”於是把自己和徐庶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