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都在此刻被他給暫時地遺忘了,不過很快他的震驚又轉變成了無盡的嫉妒,看著秦牧那略顯慘白的臉龐,他惡狠狠地咒罵道:“臭小子,沒想到你還有這麼一手,不過有種的你再去敲啊,你要是能敲響兩下而不死,我徐天成甘願為奴為婢!”
“他……他果然做到了……”
林青雁那凝望著光幕的眼神更顯複雜了,同時臉龐之上升起了兩抹紅雲,那是因為她突然察覺到,秦牧敲響震天鼓似乎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更察覺到,她越看秦牧,便覺得越是順眼,甚至隱隱間,還多出了那麼幾分喜歡的情感。
內門之中,那些抱著看秦牧窘態想法的弟子們,紛紛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有幾個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嘀咕道:“幻覺吧?難道大白天了我還在做夢?”
君傲天是最為鎮靜之人,他只是輕咦了一聲,隨後嘴角那饒有趣味的笑容更是濃郁了三分,“有意思,還真有意思,居然能夠敲響那震天鼓,不過從他現在的模樣看來,一下便是他的極致了,若是去敲第二下,能不能敲響還是兩說,但敲出之後,他必死無疑reads;!”
這是君傲天的臆測,也是他根據自己的經驗總結出來的必然結果。
只是他所不知道的是,同一時刻,與他說話的同一時間,靈寶閣內的一名猥瑣老者說出了一句與他截然相反的話語,“這鼓,奈何不了他。”
“嗯?”猥瑣老者,也就是武長欽,他的話語落下後,其旁一名白髮老者露出了濃濃的疑惑之色,那人再三打量了光幕中的秦牧一番,隨後遲疑著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哪怕是你我,恐怕也只能敲響六下吧?”
武長欽聞言淡淡一笑,沒有去看那白髮老者,對白髮老者的質問也權當沒有聽到,這要是被外人知曉,必會大感震驚,因為那白髮老者不是他人,正是沖霄門現任掌門。( ;廣告)李元峰!
見武長欽笑而不答,李元峰雖說內門頗感不適,但也沒有責怪對方,而是在輕哼一聲後再次將目光投注到了光幕之上,同時有意無意地提醒道:“武長欽,你現在可以不理我,但是若你賭輸之後想要耍賴,莫要怪我不念舊情!”
“李老頭,你別在我面前擺那副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壓根不吃那一套!”對於李元峰的威脅,武長欽竟是呲之以鼻。
不過眼看著李元峰就要動怒了,武長欽話語隨之一轉,信誓旦旦地說道:“不過你放心,賭約之事我絕不會反悔!”
這一次李元峰卻是置若罔聞了,但雖說表面平靜,只是他的內心,卻是冷笑連連,“此子雖說有些古怪,但又豈能與震天鼓相提並論,他特殊,震天鼓難道就不特殊了嗎?
依我之見,敲響一下是他的極致,哪怕發生一點意外,也頂多敲響兩下罷了,妄想敲響三下,絕無可能!”
秦牧並不知道,他此刻已然成為了整個沖霄門的焦點,或許他原本是應該知道的,可是因為思緒太過深沉,因而忽略了這一問題,甚至忘卻了他來此地的真正目的。
他面無表情,神色平靜,只是耳邊似乎還有餘音迴盪著reads;。
其四周除了回聲與雨水的沖刷聲外,再沒有其他異響,這也讓他擁有了足夠的寧靜,使得他能夠完全將心神沉浸入尋思之中,不被外界打擾。
良久良久,就在那些沖霄門弟子看得有些不耐煩,徐天成開始譏諷於他不敢去敲那第二下,李元峰也頗顯不耐地皺起眉頭之時,秦牧口中呢喃出了聲,“這種感覺,好熟悉,又好陌生,我修為的瓶頸,居然因為它有了鬆動!”
話語落下,他重新緩步走到了震天鼓前方,再次伸出右手,閉上雙眸細細地撫摸起了漆黑的鼓面來。
依舊是那粗糙的感覺,凹凸不平,好似蛤蟆的表皮,但這一次,秦牧心頭隱隱間多了一層感受。
那是一股憤怒的桀驁,似乎是在衝著什麼咆哮,不過因為感受不深,因此秦牧他無法完全明瞭。
沉默片刻,秦牧雙眸中精光一閃間,右手驀然抬起,隨後彎曲三指,劍指**,以點碎脈指之式,狠狠地朝著鼓面點落了下去。
“咚!”
第二陣鼓聲迴盪,接踵而至的是瘋狂的反震之力。
但就在它擴散開來的剎那,在反震之力即將順著秦牧的手指,鑽進秦牧體內的剎那,秦牧的雙眼如利劍出鞘般,寒光四溢之中,念頭一動,其右臂之上突然多出了一條破舊鐵鏈。
他的手指沒有離開鼓面,不是不想,是來不及,因為他要藉著這極短的瞬間,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