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沒有上釉的陶製小罈子裡。
秦菜本來還覺得魂魄混濁不堪——她離出天魂,被桑樹精所趁,本就對魂魄傷害很大,自己天魂又入腐屍,如果不是白芨在場,只怕即使入到自己體內,以後也會影響腦子。
而這時候在罈子裡,她卻覺得舒適了許多。周圍的壇壁像吸塵器一樣吸走她體內的混濁腐爛之氣,她不由讚歎:“師叔,你這個罈子真好用!”
白芨冷哼:“這是淨魂壇,如何了?好了就出來。”
秦菜感覺自己已經沒事了,當下就鑽了出來,一邊安自己魂魄一邊鑽進自己的身體裡。
白芨完全沒有再管她了,自去收拾那根桑樹。
那根原本在秦菜面前耀武揚威的桑樹這時候卻突然陽萎了,秦菜與白芨之間,高下立現。==
左力魁一邊替秦菜揉著頭上的包,一邊讚歎:“你師叔果真有本事!”
秦菜卻在想別的事:“請問左隊長,我頭上這個大包,是怎麼來的?”
“呃”左力魁吱唔,秦菜一個暴粟照著他腦袋敲下去:“讓你輕點你還下這麼重的手!!我是在為你做事哎,太沒良心了吧你!”
左力魁硬著頭皮被她敲了一下,他覺得這樣的秦菜特別親近:“小姐,你不肯跟我走,我當然只有敲一下抱出來啊!”
兩個人正在打鬧,那邊白芨用一條極細的紅線將桑樹纏了六圈,隨後蘸黑狗血在樹杆上畫了一道驅妖符。
雖然對這個師叔敬畏多過好感,但秦菜還是忍不住感嘆——他畫符的樣子,實在是太帥,太有大師風範了!
那邊桑樹一陣暴怒,還在拼命甩動樹枝,白芨從一個盒子裡拈了熟石灰,圍著桑樹圈了個圓圈。隨後他取出三支香,隨手一晃,三支香無火自燃。他將香插於桑樹正東方,唸咒片刻,喝了一聲:“起!”
桑樹所在的地下突然騰起一片火焰,那棵桑樹哀號了一聲,整個枝杆、樹葉都開始顫抖。
秦菜卻在看他畫的驅妖符——擦,原來這個圖案是這樣的!趕緊記下來!
她毫不知恥地拿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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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倒也沒在意這樣無恥的偷師行為,淡然道:“十五萬一千零一塊,速度打到我賬上。”
秦菜不解了:“不是吧師叔,就幫了一點小忙,你還要加收一千塊!”
白芨看著那沖天火光,目不斜視:“是一千零一塊,剛才我救了你的命。”
那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真絲襯衣,衣袖挽到肘上,胸口三顆紐扣沒扣,那肌肉又結實又健美,該死的性感。
“哦”秦菜不想和他講道理,只得認栽,“嗯?我的命難道才值一千零一塊嗎?!”
白芨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聞言頭也沒抬:“準確地說,是救你時用的淨魂壇價值一千塊。”
秦菜恍然大悟,隨後她計算了一下:“那幹嘛還收那一塊錢呃,我艹”
師叔,不帶你這麼損人的好吧!!
那邊左力魁笑得直不起腰,秦菜惱羞成怒:“十五萬你要報銷啊!對了,還有一千零一塊,哼!”
白芨回頭看了左力魁一眼,語氣淡淡地提醒:“那你直接報三十萬吧,省得麻煩。”
左力魁不懂,秦菜也不懂,白芨卻已經拎著東西走了。
既然桑樹精已經被燒了,秦菜也要回去了。這時候已經是下午近六點了,左力魁叫了幾個人過來看守現場,自己送秦菜回家。
依舊是送到小區門口,秦菜還看見上次那條咬她的惡狗。這會兒它呆呆地坐在小區假山前,目光空洞。
秦菜膽子又肥了,她走近它,以天魂控制它。讓它走三步,它就往前走三步,讓它退它又退。見狀有趣,秦菜上前跟狗主人搭話:“狗狗出問題了?!”
這次是狗真正的主人,一個三十五六的男人,聽到秦菜搭話,他目光躲閃:“嗯,不知道怎麼的,最近反常得厲害。”
秦菜俯身摸了摸狗頭:“要不賣給我吧?”
狗主人很是不解:“想養狗自己去買啊。”
秦菜是想用這條狗進一步瞭解魂魄,反正它已經廢了,將就著用吧。何必再多害一條狗。
這時候見狗主人也沒有不賣的意思,她不由打商量:“我看你這條狗是真的不對勁,不如賣給我算了。”
狗主人表情卻突然變了:“哪裡不對勁?”
秦菜心下一頓——看來這個鄰居是真的攤上什麼事了呢。她不動聲色:“我抱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