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笙的靴尖,也以一髮之差掠過她的左胯外側,身形尚未穩住,小空如影附形跟到,將撕在手中的斷袖樁兇猛地抽出,身形健進無所畏懼。
牛大嬌笑不出來了,駭然暴退,百忙中拔劍出鞘,招發“雲封霧鎖”,先自保再說。
“嗤嗤……”袖樁被劍削成五六段,小裡仍然衝進,奇快地拔出佩劍,嬌叱一聲,衝破劍網長驅直人,細小的鋒尖已透網點到大嬌的右胸前,直指高聳的乳尖。
牛大嬌心膽俱寒,駭然向左後方飛退,退出路面,閃入一株松樹後,總算逃過一劍貫胸之危,危極險極。
小籤毫不放鬆地追擊,衝上叫:“為何不接招?”
牛大嬌怎敢再接招?
雙方的修為相去甚遠,只有繞樹逃避自保,逐漸向松林深處退走。
“饒她算了。”姬惠高叫。
小笙應聲止步徐徐後退。
路左另一株松樹後,踱出腿部不太靈光的老太婆,點著龍首杖陰森森地說:“一個侍女的造詣也超塵拔俗,主人的來頭必定不小,小丫頭。亮名號。”
韋勝鐵棍一伸,點手叫:“陰婆,衝韋某來。”
“你算什麼東西?”陰婆獰笑著說:“看你愣頭愣腦,定然是個四肢發達,心智不全的奴才,你配向老身叫陣?叫你那些人都上吧。”
姬少莊主夫妻早就到了,站在小虎身後背手含笑注視著鬥場。
“陰婆,不要自抬身價。”韋勝大聲說:“在下韋勝,瘸怪韋公的侄兒,配不配向你叫陣?老太婆,你們走吧,在下不計較你們無禮。”
陰婆一怔,訝然問:“你真是瘸怪的侄兒?”
韋勝拍拍胸膛說:“如假包換。老太婆,要不要試試求證?你上呀!”
“老身連瘸怪也沒放在眼下,你……”
韋勝懶得與對方鬥口,一聲怪叫,急進兩步衝上,以行動作為答覆,鐵棍攔腰便掃。棍沉力猛勢出如山崩。速度也快逾星火。
陰婆冷哼一聲,龍首杖劈出便接,啪一聲大震·杖根相交,木製的龍首杖竟然不怕沉重的鐵棍。
兩人俱皆感到對方的內力霸道,同時向側飄退八尺。
一聲虎吼,韋勝再次衝進發作來一記“老樹盤根”。攻向阻婆的下盤。
陰婆毫不相讓。“金針定海”仍然硬接,杖尾下沉插入地中。
啪一聲巨響,鐵棍竟然反彈而出,不但未能擊斷龍首杖。而盡反震的力道,把韋勝震得斜退兩步方穩下馬步。
這瞬間,兩側人影急現,大嬌二嬌同時到達,兩名小婢也急掠而至。
“你也接老身一杖。”陰婆冷叱。
杖尾閃電似的點出,這一招“毒龍出洞”平常得很,但在胡婆手中發出,不但勢急勁猛,而且中含無窮詭變,看她左手握杖的手勢,不上不下半左半右,便可看出這一招是半實半虛,後勢難測。
不等韋勝接招,人影一閃,少莊主的妻子商氏已從中切入,輕靈的劍不可思議地搭住了杖尾,淡淡一笑道:“老太太,你的兩儀真氣火候不錯,你可以發陽罡猛勁力,請手下留情,不要震毀妾身的佩劍。”
陰婆大驚失色、沉杖收勁駭然問:“你的太乙玄功火候十分精純,不知出於何人門下?”
商氏臉上的微笑突然消失無蹤,星眸中湧起無邊煞氣,沉下臉陰森森地說:“無可奉告。同時,安身從沒聽說過什麼太乙玄功。老太太,你進招吧。”
陰婆驚駭地後退;手中的龍首杖在顫抖。目光充滿恐怖的神色,一步步向後退。”
旁觀者清,當商氏以不可思議的奇奧身法閃出時,永旭的虎目中,便湧起陣陣疑雲,等到聽陰婆說出太乙玄功四字,虎目中異彩湧現,不轉瞬地盯視著商氏的背影,若有所思,同時,冷冷地瞥了身畔的姬少莊主一眼。
“撥雲見日,曙光初現。”他喃喃地自語。
商氏步步進逼。劍徐徐引伸。
陰婆步步後退,如見鬼魁。
雙嬌一看不對,雙劍左右齊出。
一聲冷叱,商氏身形暴進,劍發似流光逸電,淡淡劍芒破空疾射,攻向臉無人色的陰婆。
一個已喪膽的人,鬥志一失大事去矣!
陰婆手足無措,本能地舉杖慌亂地招架。
雙嬌及時搶救,雙劍左右夾擊。
可是,已來不及了,咋一聲輕響,龍首杖從中折斷。商氏的劍長驅直人,然後向兩側分張。
同一瞬間,雙嬌雙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