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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周榆隨後趕了過來。關犀打不過他們,下了馬,李預和周榆也下了馬。關犀邊打邊逃,繞了一個圈子,在周榆馬腿上刺了一劍。馬受了驚,片刻之間跑得無影無蹤。李預趕緊護住自己的馬。周榆本想在關犀的馬背上也砍一刀,可關犀揚鞭趕走了自己的馬,他砍了個空。關犀乘機追上馬,揚鞭飛馳,李預上馬向他追去,周榆則在後面拼命的跑,很快消失在李預的身後。李預追上關犀,倆人在馬背上打得難解難分,李預突然發現對方的武功他非常熟悉,腦海裡閃現一個人影,此人的確很像關犀,只是在面相上和他稍微有些不同。李預終於明白,這個關犀是假的,他的真名叫圖業厚,是自己的結拜大哥,他一定是回來報仇的。李預心想:除非和周榆連手,我一定殺不了他;唯今之計,就是往回撤,和周榆會合;只要我活著回去,就能揭發這個假關犀。

李預虛晃一招,策馬往回跑。圖業厚發現李預認出了他的本來面目,大聲喊道:“三弟,你想再次出賣我嗎?”

李預一邊跑一邊回答:“上次你欺騙了我,說你是俠盜;這次你改頭換面,居心不良。我出賣你,有何不可?”

“我們都停下來,好好說說話。兄弟一場,不要不留餘地。我也是復仇心切。大不了我放棄復仇,歸隱山林。”

圖業厚停在後面三丈遠的地方。李預也把馬停了下來,他和圖業厚畢竟是拜把子兄弟,不管圖業厚多麼的壞,他出賣大哥就是不義。這些年來,他雖然活得心安理得,心底裡對這個大哥卻抱著一絲愧疚。“那你趕快逃呀,不要再回來。”

“三弟!我本來就是揚州人,落葉歸根,你就讓我住在揚州吧。”

“你在揚州劣跡斑斑,叫我怎麼幫你?”

“揚州是我的傷心地,住在這裡不免傷痛。可是,你知道我的品性,只有揚州才適合我。求你了,三弟,不要揭發我!我在外面風餐露宿,忍了二十年,你還忍心讓我離開嗎?”

“不是我忍心,是你心術不正。你來揚州一定另有目的!”

“我只是想報仇,沒有什麼其它陰謀。二弟死得多慘啦。我為他報仇,難道有錯嗎?如今仇人都死了,我也別無它求,只想安安穩穩留在揚州。大哥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你就成全我吧。”

“即使我不揭穿你,僅憑你最近所做的壞事,在揚州也無法立足。”

“算了,我也不讓你難做。”圖業厚右手突然向前一送,擲出兩枚暗器,左手揚起馬鞭,猛力抽在馬背上,馬箭一般的向前串,一下子就到了李預的身前。李預躲開了暗器,卻來不及防備這迅如閃電的一劍,結果被刺中前胸,臥倒在馬上。關犀掉轉馬頭,準備再刺一劍,周榆趕到,奮力扔出手中的刀,正好砍在圖業厚的馬屁股上,馬受了驚,飛一般的溜走了。

李預已經昏了過去,血從傷口汩汩的往外流。周榆連忙封住了穴道,止住了血,然後,他雙掌抵住李預的背心,用內力為他護住心脈,直到天亮。

武翰闌等人發現李預他們深夜未歸,知道關犀一定是出了南門,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就不得而知了。南門一開,武翰闌和段江流就出了城,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他們發現了汗流浹背的周榆和奄奄一息的李預。

回到幫中,肖芝荷和她哥哥肖坦之熬藥、清洗、縫線、包紮、針灸,用了半個時辰才把李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在這半個時辰內,武翰闌等人不厭其煩的問傷勢,肖芝荷卻不回答,誰要是問她,她就讓誰做事,沒有一個不順從的。結果事都做完了,肖芝荷不得不回答。“李師叔流血過多,傷口有些感染。他還有一口氣,必須用千年人參續命,每天還要針灸喝藥。”

“不要緊,千年人參我們這裡有三顆呢!”段江流說。

“真多呀!但不一定夠用。說不定李師叔要睡上一年半載。”肖芝荷繼續說,“我和哥哥一定會盡力。師叔能不能醒過來,靠他自己。他年紀大了,恐怕……”

“凶多吉少!”段江流搶著說。

“童言無忌!我要說的是,他可能醒得遲一些。”肖芝荷接著對段江流說:“我忘了你已經成家了。但願你是隻喜鵲。”

“什麼意思呀?”段江流滿臉無辜。

“壞的不靈好的靈。重複一遍。”

“壞的不靈好的靈。”

(七十一)勸說

衛戍知道了關犀出逃的事,大感失望。現在他必須著手準備培養親信,排除異己。他在幫內散播“關犀不會再回來”的言論,觀察各人的反應,判斷他們是忠還是奸。他每天忙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