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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旁敲側擊

蓋爾漫不經心的把舉在手中就像是一朵花一樣的青菜轉了一圈看了又看,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和諧的髒東西,毫不猶豫的就把一片看上去被蟲蛀了的菜葉給揪了下來。這時候,蓋爾的手看上去很有他之前說的翻雲覆雨的樣子。

“許博士,我和在這個年紀的每一個人都一樣,年輕人不就是天生應該折騰,應該不滿足嗎?如果現在就開始過四十年甚至五十年以後的日子,那麼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放在外面一個人,想要取代自己的老闆,或者是想要離開公司創業,對吧,媒體是這麼說的吧,難道不是一個很正常的想法嗎?”蓋爾手裡的青菜被輕輕的拋落在籃子裡。

“別人的升職加薪和創業不需要把老闆幹掉,不是嗎?”許文博發現自己其實挺想從心理學的角度研究一下像蓋爾,塞拉這樣的人的。當然可能Victor更有研究價值,不過摻雜了個人感情的研究物件有失於客觀。

“別人的老闆也不會把員工的大腿換成金屬,不是嗎?”現在這樣鋒芒畢露的蓋爾比之外面看到的溫順小白兔的蓋爾,讓許文博更加順眼。而蓋爾也似乎敏銳的發現了這一點,蓋爾的面具就是為了讓自己獲得最大的利益,就像是變色龍一樣,既然許文博不是他初步以為的同情心氾濫的人,那麼一副弱者的面孔也就沒什麼必要了。小白兔的蓋爾可活不到現在。

“許博士,至少在現在,我還是站在道德正義的一方不是嗎?塞拉種植,製造和銷售毒品,這一條無論在哪裡都會被正義人士鞭笞。更何況,對於我們這些他從貧民窟掠過來的人,我們都被他在正常社會抹去了,奴隸,這個就是我們的標籤。現在,我想把這個標籤撕掉,有何不可。任何的鬥爭都會有代價,就算我有什麼自己的打算,但至少我現在還什麼都沒有做,沒有人能夠因為還沒有發生的事情來審判我。Bak叔已經老了。或者說因為他和Victor有一些連線導致他對某些事情視而不見,塞拉這條船已經快要被拋棄了,我不想和他一起死,唯一的辦法就是先下手為強。”

塞拉有些單薄的身影在陽光下舒展開,伸長的雙臂極盡所能的往兩邊探過去,似乎想把自己融化在馬來西亞熱烈到燙人的陽光中去。

“我就想能夠正大光明的站在陽光下,紐約,北京,上海,新加坡,巴黎,倫敦,不管什麼地方,我都想去,不用擔心哪天他一個心情不好,也許是一隻手,也許是一條腿,也許是命都沒有了。為了這樣的生活,哪怕被太陽曬化了我也願意。”

許文博再次發現,蓋爾是個非常懂得善用自身優勢的一個人。比如他很知道自己的外表沒有攻擊性,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但同時他也知道在這個世界裡太過於單純美好反而讓人懷疑。所以蓋爾選擇似乎無遮無攔的展示自己,包括自己的野心,自己在小團體裡也被排斥,自己的奮鬥,這些好的壞的,有的沒的,蓋爾把它似乎都攤在陽光下。

合作的基礎就是信任和了解。蓋爾雖然沒有上過什麼學校,但是殘酷的社會大學早已經把這一條教會了他。而且蓋爾還活學活用,天生知道如何按照別人的想象去做事情獲得好感。至於真實的自己,誰知道呢?畢竟真實的自己不能夠當飯吃,不能夠讓自己活下去,那麼這種任性不要也罷。

“仲明呢?你打算拿他怎麼辦?”許文博的這個問題似乎讓蓋爾出乎意料。

“仲明,我以為以許博士的觀察力應該足夠發現,我和仲明的關係呢。”猶豫僅僅只是一瞬間。

“避而不答?心虛嗎?我應該發現你和仲明是哪一種關係呢?畢竟,會給Amy下命令讓我殺掉杜炘的是你不是嗎?留下杜炘不是能夠讓你的計劃更加完備嗎?”

烈日之下,許文博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蓋爾受驚了,兩個人之間由蓋爾有意引導的和諧氣氛就像是被海風一下子吹散了。但是海水的那種蘊涵著風暴的溼氣卻流了下來,似乎等待著後續的發展,也許就會形成一場暴風雨。

“哦?怎麼說?”一瞬間,許文博似乎在蓋爾的身上看到了塞拉的影子。嗜血而野心勃勃,但是包裝的很好,一個是用豪爽,一個是用溫順,但,本質,或者說某一部分本質卻都是一樣的。

“我記得我回答過許博士這個問題,在實驗室裡不是嗎?那是塞拉,或者說是Victor的命令。你為什麼會懷疑我呢?就像你說的,殺了杜炘對我有什麼好處呢?”怎麼看也是歪頭一笑明明可愛的蓋爾,但是許文博的第六感卻發出了警報。

蓋爾揭開了一直以來的小白兔面具,許文博反而鬆了一口氣。“塞拉應該連杜炘是誰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