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這個慾望解禁的年代,無人干涉男女混居,因此二人被分到了一起。
回去起居室的路上,古侖臉色陰沉,並未給慧兒好臉色,即使他知道她並沒有錯,畢竟出身貴族家系,根本不會與一群貧者拼命擁擠而去得到一塊燒餅,仔細一算那六萬兩銀子估計用掉了五分之一!雖然不是自己的銀子,但他仍很心疼,他不快樂全是自卑心在作祟,他很想很想給她很多很多銀子,讓她每天都在食堂二樓的貴賓房中吃山珍海味。
“怎麼了,侖?”慧兒可能察覺到了什麼,小心翼翼地問。
“沒~沒什麼,下午我就不去跟你們吃飯了。”古侖從懷中取出那三塊乾癟癟的燒餅,藏在自己胸口接近一個時辰,燒餅不但冷卻了,還散發一股餿味,他聞聞笑著說道,“我下午吃這三塊燒餅,雖然沒有鐵神燒餅香,但講究能填補肚子。”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跟奧羅蒂師兄妹呆在一塊?”慧兒怔怔地問。
“沒有,我不是那種男人,愛跟誰交往是你的自由,我干涉不得!”古侖口氣雖然無所謂,但心底耿耿於懷,一想起奧羅蒂那張討好嘴臉,他恨不得與他決鬥!
慧兒不說話了,埋著頭跟在古侖身後,她有些莫名其妙,就與一個男性朋友吃頓飯,古侖這樣的態度令人~但很快,她思維就被轉移了,新思維並未在古侖與奧羅蒂師兄妹身上,而是到了塞州,她很想很想回去看看家人到底出了什麼事情,自己糊里糊塗地跟了古侖來,她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孝女,竟然將母親丟在塞州!
“侖,我想回塞州。”慧兒猶豫了片刻,口氣很低地說。
“塞州?”古侖大驚,怔怔地說道,“回塞州做什麼?你爺爺將你託付給我,就說明一定出了什麼大事,好不容易咱們才逃了出來,回去豈不是等於自投羅網?”
“可是,我感覺我很不孝,二十三位妹妹都在塞州,就我出來了~你還記得我孃親臨走給的幣卡嗎?孃親若是不認我這女兒了,難道還會給我這麼多銀子?”慧兒彷彿開竅了般,她此前一直以為孃親很冷淡地說自己不是自己女兒時,等於拋棄了她!但此刻看到眾多父母為自己子女搬東西去起居室時,她才突然開了竅。
“現在不能回去,起碼等到我們有了自我保護能力,才能回去!”古侖很堅決地說道,“你忘了,是你爺爺讓我照顧你的,讓你遵從我命令的~”
說完,古侖很慚愧地埋低了頭,這話任務人說都顯得很於情於理唯獨他,說白了,自己若是沒有慧兒那六萬兩銀子,也不知道要怎麼繼續生存!慧兒不說話,她倒是沒有古侖那種想法,反倒覺得他說得很對,確實應該好好修煉,有了自我保護的能力,才能回塞州~心事突然放開了,她很欣慰地笑了笑。
“我想,我們應該去買被褥了,要不然夜間會著涼的!”慧兒拉住古侖的手,迅速衝入了起居室建築群的一家商品店中。
二人瞎逛了半天,除了買了被褥與草蓆,還精心挑選了一些日常必需的療傷丹藥,二人各自領了一大袋子東西,有說有笑地朝第二十五座城堡走去。此刻,黃昏即將降臨,高處不勝寒,聖堡山早已迷霧重重,幾根巨大的指南熒光棒也紛紛亮了,幾乎照明瞭總個聖堡山,以及貝爾城邊緣山脈,為一些晚歸的行人指明瞭方向。步行了一個小時,二人方才進入第二十五座城堡,二零七房位於二樓,二人根本沒必要去乘坐九頭蛇,很輕巧地就走了上去。
寢室門一開,一股淡淡的清香瞬時不必,偌大的寢室內左右各自擺放了一張白色大床,鬥裝武器擺設桌凳等等樣樣齊全,靠邊大陽臺生長了一種很奇異的大紅花,這淡淡清香就是從花叢中傳開的!
“太不可思議了,一個初入殿院的修煉者,竟然擁有這麼別緻的寢室?!”古侖大吃一驚,見到這麼潔白乾淨又不失豪華的寢室,他自然想起了雲階橋那個小石拱——黑色物品,黑色的空間,黑色的心情~他又想起了自己父親,一個愚蠢的老頭,竟然犧牲自己性命,將一個不是自己親生孩子送入這麼豪華的殿院~當然,這罵聲是悽楚的,父親位於他心中,就連上帝都不能取代父親的地位。
慧兒將買來的東西一一擺放好了之後,才哼著小曲鑽入沐浴室沖水了~古侖自進入房門開始,就從未停止過好奇心,這也摸摸那也瞧瞧,很多東西對於他來說,都存在一定的新鮮感。觀摩了半天,他才走到了大陽臺處,被花叢包圍的心情簡直無法比喻,彷彿將十年行丐積累的臭味全部沖走了一般,他感到無比舒暢!這段時間他休眠很充足,但花香實在撩人,他很快就進入了疲乏狀態,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