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們以前見過了。前兩年的音樂盛典,展睿帶你來的那次。”
齊雪真沒什麼大反應,只是淡淡道:“我記得你。”
白琤咳了咳,對齊雪真說道:“化個煙燻妝,戴個假髮,好不好?”
齊雪真知道他的用意,便沒有拒絕。
見她點頭,他才轉向韓姐:“韓姐,麻煩你了。開始吧,要快點。”
一個小時後,一行人已經從麗典出發前往機場。人不算多,除了白琤二人,還有嚴向琛和覃容及兩個助理。白琤和齊雪真坐在後座,嚴向琛坐在副駕,司機在得到他的命令後,立即啟動車子飛離停車場。後一輛車見到,也即刻跟了上去。
可能是因為濃妝豔抹的緣故,齊雪真看起來不是非常樂意。此時正蹙眉抿唇,乾坐著一言不發。
白琤尾指撓撓她的掌心,藉著外面的燈光,倒把她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因了天生麗質肌膚雪白五官精緻,齊雪真鮮少化妝,更別說是濃妝豔抹。只是這塗抹了濃黑眼影的一雙眼睛,即使車內無光,那雙眼睛依舊晶亮靈動,容光不減。由上往下看來,只見眼睫更加纖長捲翹,鼻子更加玲瓏挺直。而抿著的兩片烈焰紅唇,在金髮雪肌的映襯下,愈發顯得姿容豔麗絕倫,精緻無雙。見慣了她平時大多素面朝天的臉,此時見她濃妝豔抹,不僅不覺得豔俗,反而還令他驚豔一番。
他隱隱覺得好笑,偏頭看她時,見她仍是那副不樂意的委屈樣。他附在她耳邊,低笑道:“濃妝豔抹,也別有一番風情。”
齊雪真眉頭似是舒展了些,只還將信將疑的追問:“真的?”
白琤又撓了撓她的掌心,親了親她的右臉,繼續低笑道:“自然是真的,簡直美若天仙,把我的三魂七魄都給勾走了。”
齊雪真喜笑顏開,正想如往常一樣親上他的唇,湊到他唇邊時,又生生止住了,隨後眉頭蹙得都快打成個結了。扁嘴嘟囔了句:“濃妝什麼的最討厭了。”
白琤笑得更歡了,伸手撫上她的眉,似調侃似安慰的說了句:“濃妝豔抹也掩蓋不了你的天生麗質,你看你,連蹙眉都蹙得這麼美。”
二人在後座調情嬉戲,即使刻意壓低了聲音,坐在副駕的嚴向琛卻聽得清楚。他手肘頂著車窗,閉眼揉著眉頭,冷不丁打岔一句:“你不去演戲,倒真是可惜了。”
白琤眉一挑,看著齊雪真笑說道:“這話聽著有些耳熟呢。”齊雪真捏了他一下,他才沒有再調戲她。
車內暫時無話,半響,嚴向琛突然出聲:“這次去巴黎,你跟你姐姐提前說了?”
白琤知道他的話中意思,爽快的回答道:“說了,我叫她提前到,而且訂的同一家下榻酒店。”
嚴向琛沒說話,眉眼卻柔和了不少。
白琤卻正經八百的對他道:“琛哥,你應該儘快搞定我姐和她結婚,莫要徒增曲折。有句詩說得好,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會的。”
車子早已出了市區,正行駛在高速公路上。窗外倒退著斑駁陸離的燈景,沒有市區的錦繡繁華,但也不是深山老林的荒涼孤僻。
白琤摩挲著她的手背,低頭在她耳邊喃喃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真真,等你大學畢業後,就嫁給我好不好?等到了巴黎,讓我姐姐帶你一同觀展,好讓你跟她接觸接觸。”
齊雪真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回答:“畢業就結婚,太早了。不說我爸媽答不答應,我自己也是不想的。”驚覺到手一痛,瞪他一眼撅嘴道:“等你退出娛樂圈後再說吧,況且我又不會跑,急什麼。”
白琤哼了聲,“自然是要退的,你等著看好了。”他又把玩著她的手指,而後又抓著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臉,嘆氣道:“再過兩三年,我就三十歲了。老成這樣,難道不該結婚生兒子了麼?”
齊雪真無語失笑,摸著他的臉順便捏了捏,打趣道:“琤哥哥你現在還很嫩呢,三十歲沒結婚沒生兒子的多的是,你急什麼。”
白琤抓住她的手,放至唇邊親了親,親了一次還意猶未盡,又親了幾次。末了,唇邊綻開笑容,話說的也意有所指:“也是,三十歲還沒結婚生兒子的,我前面就坐了一個。”
他剛說完,齊雪真便禁不住的撲哧一笑,就連開車的司機,也都忍著笑偷偷瞥了眼副駕的老闆。
唯獨嚴向琛頗為無語的嘆氣,回擊道:“早晚結婚都一樣,反正你是要叫我一聲姐夫的。”
白琤只挑挑眉,沒再答話。
晚上九點半,車子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