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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每一個地方,卻不必要親吻來表示愛情,只要他有一雙溫暖厚實的大掌。難道,那便不是愛了嗎。

我甩了甩頭,不去深究那些根本無解的疑問。

“你現在正在追求她嗎?她想必對你很有好感吧?”

“在意,但又堅決不讓自己太在意。她知道我有一個雲遊四海的老婆,她不願破壞我的婚姻。”

“與你上床就不算對不起我了嗎?她們這些現代新女性真是自私。如果不愛你就不該與你上床。我會原諒愛你愛到無力自拔的女人,但不會原諒那種借種借到別人丈夫身上的女人。”我不以為然的輕哼。

他淺笑,伸手K了我頭一下。

“若沒有相當的感情,你以為有哪個女人會輕易與男人上床。尤其是那種自律自愛、從不允許自己留下瑕疵的女人。”

顯然這位仁兄觀察得頗有心得。

“很難說呀,你是有錢途的俊男耶。”

“她的父兄皆是美國矽谷的高科技人才,我這小公司不算什麼的。”他對我的挑剔失笑不已。

我斜眼睨他,這位老兄嚴重的在偏袒外頭那位小姐,看來是真正陷入情關了。想必那女子有其獨特的美麗讓朱大公子失魂落魄,看得我亂刺目一把的。

“我不喜歡你被搶走啦!”索性,我任性的叫著,像只無尾熊似的抱住他腰。

知道終須得失去,卻怎麼也捨不得。

就像小時候捐玩具、舊衣,那些用不著卻很喜歡的物品捐出去時,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但卻不能不捐,因為我知道有人比我更匱乏,不能因為我有戀物癖就死佔著自己已用不著的東西。

為什我會如此豐裕?致使我在割捨時傷心得哭不出來。對於那些我用不著卻喜愛萬分的東西,必須流失時,都像刀刨似的難受。

我不要!我不要!

而朱棣亞只是緊緊的抱住我,包容我不安時的任性。

只是,他還能擁抱我幾次?一旦他也成了我割捨掉的“物品”之後?

拒絕朱棣亞邀我同住他公寓,在他下班之前溜回啟智學校。否則依朱棣亞的個性一定會拎我同住,不然就幫我訂飯店,因為他很瞭解一般慈善機構不會有太舒適的房間可以供我住宿。三坪的房間,軍人木板床已是上賓級的招待,反正我睡袋都睡過好幾次了,又哪會在意這幾天的不便?我這個生來好命的人很能隨遇而安。

下了計程車,抬頭便看見大門口旁的鐘昂與其嬌小女助手正在為一批小狗洗澡。今日難得的晴陽大好,虧得他們的愛心豐沛滿人間,願意與這些流浪動物耗;沒愛心如我者,向來視而不見的走過。

“嗨,回來了?”鍾昂抬頭對我打招呼,全身幾乎溼透,汗衫與短褲上全是泡沫與水漬。

看到勤勞的男人總讓我羞慚,我定下腳步,以客氣的笑容應對:“是的,很忙哦,我不打擾了。”我轉身欲進大門。

“杜小姐。”他叫住我。

我看著他,挑眉不語。

他笑了笑,漂亮的黑眼珠閃閃動人。

“我從校長那邊聽了許多你的事。”

我相信!因為老校長唯一的缺陷就是有一張大嘴巴。

“哦。”我不置可否的漫應。

也許是我的過分冷淡令他無措,不自覺的以充滿泡的左手耙過他烏黑微卷的頭髮,在上頭留下一坨泡沫。

“希望——希望你不會太難過如果你需要散散心,歡迎你到花蓮玩,我會給你地址。”

他語氣小心且認真,可能怕觸動我的“傷心事”,卻又忍不往想伸出援手,讓“失意婦人”

的我知道世間處處有溫情。

不待我回應什麼,他身邊那名嬌小女子補充道:“杜小姐,我們鍾大哥一像是這樣的,對弱者伸出援手,你別太多心,他沒有‘其他'含意的。”

唷!這可不是在警告我少作言外之意的痴心妄想?

我雙手抱胸,搖了搖頭,忍不住想“玩”一下這名小女子。她可能不知道我這人最受不了挑戰的,對於她心愛的物品,愈是寶貝我愈是想碰。

“我需要安慰。”我緩緩走近他們。以及我所討厭的小動物,在嬌小女子戒備的神色下,雙手抓住鍾昂的汗衫,印上我的唇,牢牢密合住他愕然的嘴。

哎呀!碰到他的舌頭了!好惡,但又有點麻麻的,戰慄了一下,我推開他退開一步,以手背抹去唇上的麻辣感,忙不迭的對嬌小女子展示我的勝利,伸出右手比劃出“V”字型,微笑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