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讓你傷透了腦筋吧?”
“沒關係啦!”
走過正門來到穿堂,兩人在鞋箱處換下鞋子。
“我住的公寓是專門租給女孩子的,可是隔壁的銀行小姐常常帶男人回來,而且每次帶回來的人都不一樣。”
兩人相視而笑。走向樓梯之際,悅男說道:
“對了,你知道人之所以笑的起源嗎?”
“不知道。”
“聽說,‘笑’原本是在集團狩獵時,對著獵物露出牙齒的一種威嚇行為。”
悅男露出牙齒低吼著。
“哦?”
兩人上了樓梯。
“武器發達之後就沒有這個必要了,不過原始的意義或許就這樣留到現在。”
“你是說笑嗎?”
悅男回頭看千尋。
“你瞧,嘲笑或者冷笑、譏笑不都是這樣嗎?”
千尋覺得這些話聽起來有些刺耳,不禁皺起了眉頭。
誠走進三年A班的教室。
“大家早!”
他對大家打招呼,可是沒有人回應。教室裡頓時一片靜寂,同學們都露出嘲諷的笑容,觀察似地看著誠。
和彥也在裕次等人的集團中,微笑地看著誠。誠在這種不尋常的氣氛當中走向自己的座位。
頓時,誠的臉色整個寒了下來。他的課桌上放著一個牛奶瓶,上面插著一朵白菊花。那代表眾人欺負的目標已經改變了。
誠無法忍受這種氣氛,便走向廁所。洗手的時候,他突然抬頭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昨天還那麼晴朗的天空已在一夕之間籠罩了一層烏雲。
來到走廊上時,留加從對面走了過來,誠便對著他微笑。
“留加。”
但是留加一句話也沒說,移開了視線,從誠的身旁擦身而過。
誠回到教室發現自己的抽屜被塞滿了垃圾。他嘖了嘖,一邊將垃圾清了出來。四周的同學臉上都帶著笑意,觀察獵物似地看著。誠大聲地質問道: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四周的同學們仍然冷笑著,定定地看著他。
“不要再做這種無聊的事了!”
可是沒有人回答。
英文老師米田進了教室,立刻對著誠怒吼道:
“你幹什麼?上課鐘已經響了!”
值日生俊平大叫“起立!”
學生們站了起來,彷彿包圍著呆立在原地的誠一樣。
“浪花亭”裡有幾個學生客人,衛正在做鍋貼。
夏美一邊洗著東西一邊反問衛:
“少棒?”
“嗯。他請我去當教練,說是隻要利用星期天就夠。”
“聽來滿有趣的,我可以負責做便當哦!”
“我還沒決定要不要接受這個差事,畢竟我還要照顧店。”
“你就答應嘛!你退休也才兩年,體力應該也還夠吧?事實上你不是也想再跟阿誠玩投接球嗎?”
衛怒吼了回去。
“阿誠要念書!”
“你又不能跟他一起念,所以羅!教小孩子打棒球反而可以打發打發寂寞嘛!”
“我才不寂寞!”
衛把鍋貼端出去時,又瞄了一眼掛在牆上的照片。
晚上,一家三口圍著飯桌吃飯。
夏美對衛說道:
“我們已經交自治會費了哩!為什麼還那麼麻煩!一會兒得傳送傳閱板;一會兒又得當班處理垃圾。轉角那個前川先生家的老婆婆,好像是這邊的頭頭。有人告訴我,最好帶些禮物去走一趟。所以呀,我就特地買了煎餅帶去,沒想到她卻說裝了假牙根本咬不動,真是氣死人了。”
夏美說著笑了起來,衛卻說道:
“你能不能安靜點?”
“什麼話嘛?!暢所欲言可是孕婦消除壓力的好方法哦!你知道嗎?我去問過了,醫生說孕婦要讓胎兒在肚子裡多接受男性荷爾蒙。一旦孕婦鬱積了壓力,就製造不出荷爾蒙來,如果生出來的是男孩子的話,還可能因此而變成同性戀喲!?”
衛也不理夏美,對默默吃著飯的誠問道:
“學校怎麼樣?”
“啊?哦,什麼怎麼樣?”
“已經習慣了嗎?”
夏美探過身子來,說道:
“阿誠根本不需要我們擔心。在以前的學校不是也很受歡迎嗎?有那麼多同學到月臺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