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浩道:“現在我軍狀態。不適合打這種迂迴包抄殲滅戰”
“大將軍太過膽小了,帶兵作戰,必須膽大心細,想將軍這樣,那就只有打敗仗的。”
杜文浩火往上冒,但還是壓制住了。儘可能讓自己心平氣和:“呂大人,步步為營的作戰計劃”是宰執會決定的,這個計劃
“這個計劃不行!太保守了!”呂公著陰著臉大聲道,“這樣打。猴年馬月才能戰勝西夏?我決殃大國,對付區區西夏教子,只要以雷霆之勢出擊,沒有不勝的道理。象你這樣打,那不要等上五十年一百年?”
杜文浩沉奐道:“我軍目前與西夏軍相比,除了數量優勢之外,其他都不佔優,輕敵思想和速勝思想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將軍這是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杜文浩發現,自己容忍這個古板的老學究當前敵總指揮,或許是戰略上的重大失誤,現在聖旨已下,沒法更改了,只能儘可能說服他不要冒進。他使勁嚥了一聲口水,緩緩道:“呂大人,咱們不用爭執了。步步為營的作戰計劃”是經過太皇太后首肯了的”
“首肯又怎樣?錯了就應該改!”呂公著斜眼瞧著杜文浩。“昨天下午太皇太后召見”丁囑我等要嚴格執行大將軍你這個作戰計劃,還讓我多聽曲珍副帥的建議,說他反對的作戰計刮老朽就不能實施。老朽當時就跟太皇太后說了,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戰場瞬息萬變,戰機稍縱即逝,只能當機立斷!副帥可以提建議,但必須服從主帥的決策!要不然。這仗就沒法打!”
“那你要怎樣?”
“作為都部署,老朽請求大將軍同意,由老朽自主決定作戰計戈!”
正文 第426章 不寒而慄
“絕對不行!杜文扶聲道!“我是此次曲拙鬥祜討使。兵馬大元帥,我沒有權力將五萬將士的生命交給你任意胡來!步步為營的作戰計劃是宰執會議決定的,是太皇太后首肯的,全軍必須服從!絕對不允許改變!我可醜話說在前頭,若是誰敢違反這項作戰計劃。到時候別怪我翻臉無情,按軍法從事!”
宋朝講究“將從中御”重大作戰計劃由宰執會議研究之後,報請皇上欽定,交主帥貫徹執行,這是通例,呂公著要自己做主制定作戰計發,顯然不現實,所以他儘管氣得呼呼吹著鬍子,卻也不敢再堅持。
杜文浩見他不吭氣了,也把怒火壓了壓,放緩了口氣道:“剛才我已經把步步為營的作戰思路詳細說了,這只是個思路,你們到了前線。可以根據當時當地的情況適當進行變通,但是,任行變通都必須圍繞步步為營這個思路進行,絕對不允許分兵冒進,也不允許追擊敵人超出我軍弓弩射程,違令者,不管是否建功,一律處斬!這是鐵的紀律!各營各軍指揮使犯了這條禁令。你們可以就地正法,以做效尤!若是你們犯了這一條,本將軍會用太皇太后御賜尚方寶劍執行軍法!軍令如山,還望三個切莫等閒視之!”
曲珍和李憲都躬身作揖答應了。呂公著卻沒動,還坐在那呼呼吹鬍子生悶氣。
杜文浩已經把話挑明,見他這樣,還是不放心,對曲珍道:“曲將軍,太皇太后已經授權你對具體作戰計劃的反對權,若你認為計劃不妥,要堅決履行好職責,報我定奪。不要怕得罪人。你要當老好人,就會有無數將士白白流血犧牲!明白嗎?”
“末將遵命!”曲珍恭恭敬敬拱手道。
公著聽出來杜文浩這話明顯針對他的,鐵青著臉不說話。
杜文浩瞧了一眼一直悶聲不說話的李憲:“李建軍,你有何意見?”
李憲忙陪笑道:“這是宰執會定的。太皇太后首肯的,我等自然應該堅決執行。只是呂大人所言也有一定道理,臨陣對敵,千變萬化太過拘泥事先的作戰計劃,容易貽誤戰機。”
杜文浩手一擺,大聲道:“寧可貽誤戰機,也決不能貪功冒進!一定要不折不扣地執行步步為營的作戰計劃。至於具體的兵力部署,敵軍來襲時如何迎敵,你們可以自行根據臨陣決斷,我只有一個要求,可以把敵人放進來打,但你們決不能突出去打!戰寨往前推進的速度要適當。要確保穩妥,相互策應,要寧慢勿亂!這就是步步為營的精髓思想!你作為監軍,也要真正負起責來。監督作戰計劃的切實執行。”
李憲乾笑兩聲。拱手道:“咱家明白。”
杜文浩又道:“這次從陝西六路抽掉五萬兵馬,要記住,要實數,很多部隊嚴重缺員,如果按照番號調兵。可能達不到五萬人,那就實現不了我軍兵力上的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