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只見一名臉上帶著刀疤,氣宇軒昂的男子,邁步走上了山閣。
男子孤身一人前來,卻如同霸王一般,氣勢不減,面對一干人等,絲毫沒有半點畏懼。
這就是祁峰。
看到此人,就連林哲,也不禁眉頭微微一皺,心中一驚。
這祁峰,氣勢駭人,全身肌肉暴漲,體內像是擁有無窮無盡的力量一般,站在那裡,就如同一座小山,若是動起手來,只怕是如同猛虎狂嘯一般,勢不可擋。
嶽長威臉色陰沉,冷冷“哼”了一聲,說道:“祁峰,你倒是好大的氣魄,孤身一人前來這山閣。”
祁峰面色冰冷,冷笑一聲,說道:“你約我來,我便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敢見我……虧我一回南城,就砸了十二家酒吧!”
“你……”嶽長威臉色一變,氣得不行。
這祁峰,確實厲害,要不然,嶽長威也不可能出來見他。
祁峰一回南城,一口氣連砸了嶽長威的十二家酒吧,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若非如此,嶽長威又怎麼會約他出來相見?
嶽長威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不屑一笑,說道:“祁峰,幾年沒見,沒想到,你還是這個性子,難怪當初成不了大事……”
“當初?當初……若不是你陰謀詭計,我又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成為過街老鼠……”祁峰怒道:“我如今拜入韓戰門下,學成歸來……今日,便是要報當年之仇。”
“韓戰?”
在場眾人一聽,面色微微一變。
就連呂老,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不禁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所說的,莫非就是‘地榜’之上的雙星陰陽師,韓戰、韓爭?”
祁峰冷冷一笑,說道:“不錯,韓爭乃我師叔,韓戰是我師父,爾等宵小之輩,焉能知我上師之威。”
“放屁!”嶽長威面色一寒,說道:“商海如戰場,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技不如人,何故賴在我的頭上?你如今,莫非是想拿韓戰之名,前來壓我不成?”
呂老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鬚,緩緩開口說道:“年輕人,我勸你知難而退,莫要逞能,你師父韓戰確實厲害不假……但是,他早已隱退人世,你只跟他學了幾年的神通,便想在此地放肆,只怕……是以卵擊石。”
此時此刻,若是韓戰站在這裡,呂老興許會忌憚三分,扭頭便走。
但區區一個祁峰,卻是不足為懼。
雙星陰陽師。聽名,可知其義。
陰陽師,乃是東方流傳千年以來的一種神秘身份。
學習陰陽之術的人,能掌控五行,操控他人生死,厲害無比,殺人於無形。
而他們的武道,更是如巍峨青山一般,高不可攀。
雙星陰陽師,韓戰、韓爭,是東方不出世的高人,這兩人,乃是親兄弟,早已達到了武道巔峰,昔年,韓戰一出,震撼東方,連敗十城高手,莫有能敵。
呂老作為武道的修煉者,自然聽說過韓戰和韓爭的威名。
類似於他們那樣的人物,高高在上,早已經絕非一般的權勢和金錢,所能撼動的。
達到這等境界的高人,金錢與權勢,對於他們來說,就如同過眼雲煙一般,他們所追求的,是無上的修煉,是人世之間的終極,是飛昇成仙。
山閣之上,寒風吹來,一片蕭索。
肅殺之氣,似是瀰漫在空氣之中,氣氛一時僵持對立、劍拔弩張,逼迫得讓人快要窒息。
嶽長威鎮定地說道:“要不這樣,祁峰……我與你做一筆交易,昔年之事,早已經過去,當初,你我同處商海之中,又是競爭對手,必定要有一方輸,一方贏,但現如今,往事已過,你跟隨韓戰,學得真本事回來,你可以加入我,和我聯手,我們必定能夠將生意,做大做強。”
嶽長威少年老成,城府極深,這種時候,竟然還想拉攏祁峰。
這種人,極為可怕,能成大事,不拘小節。
換做是其他一般的生意人,自己的生意被祁峰所砸,恐怕早就讓人上去,將祁峰亂刀砍死了。
嶽長威說這一番話的時候,臉上神色,卻是誠懇至極,目光閃爍,渾然沒有了之前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祁峰見狀,冷冷一“哼”,說道:“嶽長威,你當我是傻子不成?你害我一次,難不成我還要相信你嗎?現如今,你在我眼裡,就是個渣碎,捏死你,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我不需要跟你一隻螻蟻,來談條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