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此事,蒯越殺人可有理由?”曹操不高興的問道。
“他說李蓮英心懷不軌,藏了銀子。”王寶玉道。
“此事自有律法處置,怎容他擅自行刑?”
“我也不瞞你,李蓮英的死和我有關。上次去皇宮的時候,我離開聖上,想了解一下皇宮的路,怕走錯了,就讓李蓮英帶著我四處轉了轉。蒯越說我逗留不走,企圖穢亂後宮,老曹,我家裡美女還少嗎?再說了,我下面不行,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我有什麼心思,皇宮裡哪個人的權勢比你大啊,我怎麼著也得先巴結你啊!”王寶玉一口氣說道。
曹操沉默了半晌,他是何等聰明之人,也在懷疑王寶玉不走的用意,但是,沒有真憑實據,不好輕易下定論,只能勸道:“寶玉啊!蒯越行事卻為不妥,但念在其對我有功,你就別計較了。我定會訓斥他一番,至於那名閹人死了便死了,身後能有彝陵侯替他說話,倒也是修來的福氣。”
“這話我不愛聽,閹人也是人啊,生前枉死,死後對他有什麼意義?老曹,你不是說法制為先,怎麼還是權大於法啊!”王寶玉不依不饒。
“區區一個閹人,從未聽聞有功之臣因錯殺宦官受罰。”曹操不以為然。
“老曹,這點就是你的不對。隨著時代的進步,將來人們的地位都是平等的,沒有尊卑之分。你如此袒護手下,枉殺無辜,到時候不又多了幾條罪名?你覺得蒯越值得你為他不顧聲譽嗎?”
“言之有理,如此,便罰去蒯越一年的俸祿。”曹操退讓了一步。
一年俸祿?不痛不癢的就買斷了一條年輕的生命?王寶玉哼了一聲,繼續說道:“老曹,不是我挑撥,蒯越剛才可是當眾說了,如果沒有他,你就得不到荊州。”
“他當真講了此言?”曹操一臉驚愕。
“撒謊不是人,旁邊還有其他行刑的官兵,你不妨去問問。”王寶玉道。
曹操拳頭緊握,狠狠捶了一下案臺,怒道:“老夫平生最惡恃忠凌主之人,取得荊州豈是他蒯越一人之功,老夫決不饒他。”
王寶玉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挑撥成功,蒯越的末日不遠了,曹操想了想又說道:“寶玉,蒯越之事我心中記得,稍安勿躁,聖上那裡仍要經常督促,非你不可啊!”
王寶玉只好點了點頭,他並不怕蒯越敢對他動手,畢竟手中可是有誰也不敢碰的免死令牌。只是不自覺還是趟到了渾水之中,再想洗淨談何容易!
曹操喝了一杯茶,平靜了心情,繼續拿起皇帝女婿的文章看了起來,不住的點頭,誇獎女婿進步不小,說照這個情形下去,倒是可以考慮讓他多管一些事兒。曹操還說這些都是王寶玉的功勞,江山之幸,大漢之福啊!
又過了兩個時辰,曹操將改好的讀書筆記交給了王寶玉,賞賜了他一套衣服換上,又置辦了酒宴,留下王寶玉喝酒。
王寶玉沒再提蒯越的事情,說多了將會適得其反,只是一想到李蓮英的腦袋,就覺得胃口很差,喝的酒不少,菜卻沒吃幾口。
曹操看出王寶玉心情不好,還是透露了幾句,大意是,要殺降臣遠比忠臣還要難,必須要有妥善的藉口才行。否則,人人自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聰明如寶玉,一定能體會他的心情。
告別了曹操,王寶玉回到了自己的彝陵府,因為李蓮英的冤死,讓他心裡不舒坦,早早就摟著火丫睡去。
就在當晚,蒯越也來到了丞相府,說了王寶玉一通壞話,懷疑王寶玉跟宮中的人物聯合,企圖策反。
幸好王寶玉先來了一步,提前說明了情況,曹操心裡也懷疑王寶玉,但還是正式警告蒯越,法制不可廢,若是再隨便殺人,別怪他不念舊情。
蒯越連說自己看人不會有錯,王寶玉這小子肯定有問題。曹操則不悅的告訴他,本人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王寶玉的事情以後必須謹慎。
蒯越碰了一個釘子,怏怏不樂的回去了,心中更是恨透了王寶玉,發誓不管多難,也要弄死這小子。
第二天一早醒來,王寶玉就先去了蔡文姬那裡,宮廷中遇到了麻煩,家裡可不能再亂,必須要搞清楚甄宓來的用意。
“文姬,甄宓來者不善,你要小心啊!”王寶玉道。
“目前雖不知甄宓來意,寶玉儘可放心,文姬不會說錯話。”蔡文姬鄭重道。
“你覺得甄宓這個人怎麼樣?”王寶玉問道。
“此女不但國色,才情更高,而且,她跟曹丕感情甚篤,看似人品上佳。”蔡文姬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