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史張紘。”
“我不記得張昭是這個官嘛!”
“換成他了!”
“這人很有本事?”王寶玉問。
“曾為曹操座上賓,本事了得。”太史慈嘴上這樣說,但語氣裡卻帶著明顯的不屑。
從太史慈的話裡,能夠聽出張紘此人,在隊伍中還是很有爭議的,大概是覺得他曾經跟過曹操,信任度不高。
這邊,張紘表情凝重的開口道:“主公,恕我直言,前番跟那張遼一戰,我方只是險勝而已,還折損了賈華等將士。主公不該孤傲自恃,輕視大敵,那張遼曾常伴曹操身側,耳濡目染,有勇有謀,強攻必然落敗。”
這人也太敢說話了,算你狠,王寶玉暗自佩服,孫權受到了張紘的搶白,臉色頓時大變,舉起手就要拍桌子罵人,張紘挺著胸脯,眼睛都不眨一下,擺出了一幅無所畏懼的樣子。
孫權憋得臉色通紅,最終還是將手放下,悶悶不樂道:“是孤之過也,今後改之。”
太史慈氣不過,出列道:“主公,張紘之言不可信,誰知他心中是否還有曹操?”
“太史慈,你此言何意,我冒死出入曹營,只為江東大業耳!”張紘氣得臉色發青,太史慈分明在說他通敵賣國。
“你是否也對曹操說過此言?”太史慈哼聲道。
“你,血口噴人!”
“二位莫要爭執。”孫權擺手道。
“主公,我有一計,可不必攻城,一舉大破張遼。”太史慈拱手道。
哦!孫權頓時露出了興奮之色,忙問道:“太史將軍有何妙計,但請講來。”
“我手下有一人,名叫戈定,乃是張遼養馬後槽戈獲之兄,其弟在張遼處,屢受責罵,常有怨言,可讓其作為內應,刺殺張遼,開啟城門,舉火為號,我大軍自可輕取合淝。”太史慈道。
432 明知有禍
“戈定現在何處?”孫權來了興致,忙問道。
“前番作戰之時,我已經讓其偽裝成曹兵,混入合淝城中。”太史慈傲氣道。
“萬沒想到,太史將軍未雨綢繆,竟然事先設下如此妙計。”孫權激動的差點哭了。
“末將願率五千兵馬,今晚出發,拿下合淝。”太史慈信心滿滿,儼然像是已經打了勝仗一樣。
“此事萬萬不可!”張紘急忙說道。
“怎麼不可,難道非要讓主公向那曹賊屈膝不成?”太史慈憤怒道。
“太史將軍為何非要揪住此事不放?縱然你有疑心,又怎知派出的這叫作戈定的,不會投奔張遼,對張遼也說出效忠的話來?”張紘沉聲問道。
哈哈哈,太史慈發出一陣大笑,指著張紘說道:“大家有目共睹,我適才與他爭鬥幾句,他便懷恨之心,氣量實在是狹小!那戈定本是我同鄉,豈能人人都像你這般背信棄義?”
“太史將軍,縱使你懷疑老臣,老臣也要非說不可。”張紘固執道,“一個養馬之人,怎能刺殺虎將張遼,無異於痴人說夢,若此番造次,必然大敗。”
“我早已安排,已賄賂侍者,給張遼下毒,令其骨酥筋軟,無法提刀。”太史慈一急之下,說出了進一步的實情。
“唉,你當張遼乃三歲孩童否?況且其部下李典,少而多智,豈能如此輕易中計?”張紘連連嘆氣。
“張遼豈會時時提防侍者?”太史慈不甘心的說道。
“此時為戰亂時節,張遼自然要比平日多了萬分的小心,且張遼閱人無數,怕是手下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無法瞞哄過他!”張紘據理力爭。
“哼,你這是怕我立功!主公,太史慈誓取合淝,不求任何封賞!”已經設好了計策,太史慈豈肯將一切付之東流,再次請命道。
孫權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嘗試一下,拍板道:“太史將軍,就命你率領五千兵馬,夜襲合淝,無論勝利與否,萬萬保重。”
張紘長嘆一聲,搖頭退下,魯肅大有深意的看了張紘一眼,大概想說,我跟孫將軍關係匪淺,他都不聽我的,何況是你。
孫權宣佈散會,到後面去睡覺了,等著晚上傳來捷報,太史慈點齊了兵馬,找到了王寶玉,想要帶範金強一同前往。
王寶玉和太史慈也算有些交情,但是他並沒同意,推說範金強近日身體不適,不適合出戰。
“寶玉兄弟,萬萬莫要誤會,此去必然大捷,邀範將軍通往,實為讓其立功。”太史慈道。
“感謝太史兄一片好意,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