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顴骨凸出的臉上,一雙眼睛透著冷冰冰的寒芒,下巴上長長的鬍鬚已經花白,隨風緩緩擺動。
從安條克和納巴德那充滿仇恨又驚恐的眼神中,不難看出,此人正是薩珊國的頭號人物大祭司奧米茲。
“來自東方的漢興王,幸會了!”奧米茲穩穩站在車上,眼神中透著不屑。
“奧米茲,我不想跟你廢話,快快讓我軍透過,咱們就可以進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路。”王寶玉道。
“你害死我的外甥巴拉什,燒了我的弟子格爾甘,殺了薩珊六員護國大將,還夷平了百牢關,如今想要自由通行,你這是欺負薩珊無人嗎?”說起這些,奧米茲的眼中怒火升騰,腮部蠕動,正在咬牙切齒。
“這不怪我,誰讓他們不肯配合,非要頑抗到底呢!”王寶玉攤了攤手,滿不在乎。
“好!我也不必跟你多講,反正你們將全部死在這裡,然後再把你們的靈魂打入地獄,承受地獄之火燒灼之苦,直到永遠!”奧米茲終於發飆了,語氣極其惡毒。
“你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是否有這個本事。”王寶玉道,隨即向後一揮手,大軍立刻做好了戰爭的準備。
“先把這個沒用的東西還給你吧!”奧米茲眼皮動也不動一下,厭惡的抬起一腳,車上一樣灰黑的東西,朝著這邊飛了過來。
馬超等人立刻握緊自己手中的兵器,然而等看清楚這東西的形狀,都露出了傷感之色。
啊,不!!!
張琪英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哭喊,頓時淚如雨下,正是陪伴她已久的老鷹。身體僵直,毛髮乾枯的老鷹,顯然已經死去了很久,那晃盪的脖子以及那雙依舊圓睜的鷹眼在向人們控訴它生前的悲慘遭遇,是被人扭斷了脖子。
飛雲鼠剛要飛身過去接住,卻被胡昭立刻制止了,他隨即丟擲了一張火球符,正好打在老鷹的身上。
“軍師!”張琪英聲嘶力竭的怒喊道:“老鷹已經死了,你為何還要如此啊!”
張琪英想要最後陪伴老鷹一會兒,再把這個老朋友好好埋葬了,可是胡昭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她,實在是太過殘忍。
胡昭根本沒工夫解釋,巨大的火球打在老鷹的身上,突然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嚎叫,老鷹彷彿活了過來,瞬間通體漆黑,但是,最終還是被火焰燒成了灰燼。
顯而易見,老鷹的身上被附著了某個異界的生物,如果剛才飛雲鼠過去接住了老鷹,只怕已經受到了偷襲,後果難以想象。
啊!張琪英捂著臉放聲大哭,止不住的眼淚順著指縫不停的往外流淌,突然,一陣心悸,眼白一番,暈死過去。其餘姐妹慌忙將張琪英抬到一旁,又是掐人中,又是搓手心,流著淚喊著她的名字。張琪英終於發出一聲悶哼,甦醒過來,但卻不肯睜開眼睛,只是任憑眼淚沖刷臉龐,痛徹心扉。
看到立下過汗馬功勞的老鷹灰飛煙滅,王寶玉勃然大怒,咬牙指著奧米茲,一字一頓的說道:“奧米茲,你今日必死!”
哈哈!奧米茲大笑,沒理王寶玉,指著胡昭道:“你倒是很聰明,識破了我的計策,不過嘛!你一會兒也會死!”
“只怕要死的是你。”胡昭也怒了,寒著臉回了一句,手中握滿了符籙,準備隨時發動進攻。
不等吩咐,極度傷心的張琪英,猛然推開了幾位姐妹,重新跳到了自己的汗血馬背上,憤怒的盯著奧米茲,使勁吹響了引馬哨。這次吹奏出的聲音極其激烈,張琪英小臉漲得通紅,鼓著腮幫子,弓著身子,發洩般的吹著哨子,那些拉車的戰馬立刻變得狂躁起來。
那六位身著黑袍的人臉上都現出一抹驚慌,極力拉住韁繩,但卻無濟於事。
“雕蟲小技!”奧米茲一聲冷哼,揮動手中的法杖,利索的分別打在自己前方的八匹戰馬身上,這些戰馬立刻僵在了原地,跟死去了一樣。
1759 升到半空
其餘六輛車子拉車的戰馬,卻無法控制情緒,紛紛將車上之人掀翻在地,回頭開始朝著主人猛踩,場面一片混亂。
這些人的手中都有兵器,身手也很是利落,手起刀落,將這些戰馬們很快殺死倒地,隨即這些人起身,又面無表情的站在奧米茲身後。
唯有薩珊王子沙普爾還在拼命的跳躍躲閃戰馬的攻擊,其中一匹前蹄抬起,嘶鳴著就要踏在他的身上,沙普爾竟然嚇得叫出了聲,同時還狼狽不堪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奧米茲口中發出微微的嘆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都難當大用,但也並沒有斥責沙普爾,而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