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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地在晴好宮裡轉了幾圈,就是不見秦苗的人影。自從跟了我之後秦苗平時的活動範圍就侷限於晴好宮這塊巴掌大的地,這裡也不是哈利波特的世界,秦苗也不會幻影移形,量她也跑不到哪裡去,我於是抱著倆柰子慢悠悠地踱過去跟坐在宮門口曬太陽的婉兒求助。

“婉兒,苗兒呢?”

婉兒正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跟圍在她身邊的小宮人們聊天,見到我微微一愣,隨即道:“娘娘說新來的小侍女啊,她剛剛問了我定安侯長什麼樣子就飛也似的跑了出去,臉上的表情好像不太對勁。”

“定安侯?”我的心一凌,手中的倆柰子忽然變得死沉死沉。

似乎意識到我臉色不善,婉兒遲疑了片刻,最後終於緩緩地點了點頭。

“嗯,奴婢們剛剛說到定安侯剛從陛下那邊謝恩出來,正要去皇后那邊,新來的小侍女臉上的表情就立刻變了……”

說到這裡,她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問道:“娘娘,你說她該不會去找定安侯報仇吧?”

頭頂一個霹靂炸開,我被劈了個外焦裡嫩。

報仇?!額滴神吶……

死定了死定了!

我甩手把懷中的倆柰子往地上一扔,提氣便往皇后宮的方向奔去。

天啊!地啊!耶穌基督啊!滿天神佛啊!

這該死的定安侯害死了人竟然還好意思進什麼宮謝什麼恩,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還有婉兒,好端端的散播什麼定安侯進宮的即時八卦,就算實在忍不住想說你就不能等他走了再說嗎;還有我自己啊,我好好地讓秦苗去拿什麼吹毛斷髮的匕首,柰子帶皮啃不好嗎……

現在可怎麼辦才好?如果,萬一……

天,我不敢往下想了。

我抱著頭往前猛衝,還好自從有了秦茵的記憶之後我的腦子裡自然就有了一張皇宮的地圖,也不用擔心迷路。只是,鑑於我速度實在是太快,衝到某個拐角處的時候還是不免與來人撞了個滿懷。

“大膽!”

我還來不及爬起來,便聽到一個尖細的嗓音一聲大喝,抬頭一看,剛好對上某人那繡著抽象派小龍的衣襬。

冤家路窄!

某人好脾氣地伸手扶我,接著笑意盈盈地問了句:“柰子好吃嗎?”

我欲哭無淚地白他一眼。都是你那幾個柰子的錯,沒那幾個柰子,秦苗頂多也就從針線籃裡拿把剪刀跑去找定安侯。現在可好了,那可是西域進貢的匕首啊……

“我現在有要緊事,改日再跟陛下謝罪!”得罪郭天奇好過秦苗真的失手殺了定安侯,想到這裡我猛地一把將郭天奇往旁邊一推,便頭也不回地繼續往前奔去。

可惜,就算拿出了上學那會體育課上跑不進十二分鐘就要掛科的架勢豁出了老命跑,我還是晚到了一步。

只見前方,離皇后宮不遠處的空地上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依稀還可以瞥見大內侍衛銀光閃閃的佩刀。我深吸一口氣,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果然,秦苗正被大內侍衛死死地扣在地上,手中捏了那把已經染了血的西域匕首。反正都已經動手了,我於是滿懷期待地想看看定安侯掛彩的慘狀。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個來回,猥瑣的色老頭沒看到半個,倒看到了左手手臂上鮮血淋漓的司馬宏。

不對啊!受傷的人怎麼是司馬宏?

定安侯呢?定安侯那個殺千刀的色老頭在哪裡?

我揉揉眼睛四顧了片刻,這四周除了大內侍衛就是宮女,除了宮女就是太監。唯一跟公侯伯子男子之類的爵位靠點邊的男人就只有司馬宏。

“定安侯,你害死我妹妹,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秦苗的臉上一副革命先烈般視死如歸的神情,跟她平日裡安靜溫順的樣子判若兩人。

我順著她那如炬的視線望去,赫然望見了司馬大將軍那張青一陣白一陣,幾乎要漲成豬肝色的臉,立刻囧在了當場。

司馬宏跟著郭天奇在大夏當質子的那會兒秦苗還小,再加上她這個親王的女兒並沒有多少跟敵國質子見面的機會,認不出來倒也還算情有可原。只是,把正氣凌然的司馬宏認作定安侯那個猥瑣的色老頭,這個烏龍擺的也未免太大了些吧?

“誤會!誤會!”我腆著衝過去,伸手就去掰大內侍衛們的手。

可惜大內侍衛們不動如山。

“放開她!”

空氣中響起一聲低喝,聽清說這話的人是誰,我茫然地抬頭望了一眼司馬宏。

“大將軍!這……”大內侍衛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