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說道:“看來你真的誤會了,我並沒有怪你。”
顧師言聞言收起了淚,臉上綻出笑容,斷斷續續地問道:“那你什麼時候搬回來?”
李計然搖搖頭:“我不搬回去了,我這樣坐著挺好的。。。。。。?”他頓了頓說:“對你我都好。”
“為什麼?”顧師言說著,眼淚又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下來。
李計然搖搖頭,心裡一陣痠痛,說不出話來,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眼神黯淡無光,顧師言從來沒有見過他如此痛苦過,在她看來,他是屬於那種你把十座泰山十座華山壓在他的身上,他也可以毫不在乎的樣子微笑的人。
顧師言怔怔地看著他,淚水無聲地滾路一地,幾縷頭髮被淚水打溼貼在額角。忽然,她咬咬牙,一扭頭跑回座位。
“問題解決了?”朱開四轉著英語書,走了回來。
李計然收回呆滯的目光,緩緩地說:“解決了。”
“解決了就不要再這樣垂頭喪氣的,蕭十一郎說的嘛,該走的總是要走的,從明天起,咱就過新生活了。”朱開四說這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像是經歷了別人的悲歡離合後的一番大徹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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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節課後,嚴玉清來到教室,叫出顧師言。過了一會兒兩人走進教室,嚴玉清幫著將譚敏的座位挪到顧師言旁邊,仍湊足一方,以免造成陣型的殘缺。
我的同桌
我記得以前老師曾佈置過一篇同樣題目的作文,叫寫自己的同桌,我記得我當時寫得很不好,所以也不好意思給我的同桌看。
所以我現在要補上一篇作文,因為我的同桌說過“我們現在是兩不相欠了。”可我記得我看了他的作文,他說過要“物物交換 ”,算起來我還欠他一篇作文呢。
還是說我的同桌吧,我也不知該怎麼描述他,很多人說他是個才子,但他卻並沒有恃才傲物,反倒常常助人為樂,常常給我講題,會幫我搬書,會關心我沒有吃早飯。。。。。。?可是我為什麼而得罪了他,我不知道,上星期的事,我已經向他道歉了,可是他只說我們“兩不相欠”,我不用問他別的原因,我知道他肯定會說“沒有什麼”,由此可見,他也是個氣量很大的人,能夠容忍下我偶爾的任性,能夠容忍下我做他的同桌。
(3)(VIP)第三章 章名(63)
寫到這裡,我才猛然發現,他已經不是我的同桌了,我的同桌換成了一個大姐似的女生,也就是說我不能再莫名其妙地發脾氣了,也不能央他給我將數學了,不知道文章題目用不用改,比如改成——“我的前任同桌”之類的,我發現我完全沒有文采,又對比出我的同桌才華橫溢,我終於明白了,才子是要配佳人的,所以我就不該坐他旁邊了,闖了禍我可賠不起。
晚上李計然先回到寢室,朱開四將這封信遞給李計然的時候,反覆強調說他沒有看過。等李計然看完了信,他遞過一罐純生的啤酒問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喝酒?”
“我現在只想喝一杯苦茶。”李計然說著接過啤酒。
朱開四自己喝了一口啤酒,自言自語地說:“啤酒又苦又澀,喝下去也傷身體,而且一喝就鬱悶,佛教為什麼還要戒酒呢?這又不是什麼享受。”
換過座位後,顧師言一如往日,足不離座,也不看向李計然一眼,路上偶遇,都裝作不認識,匆匆而過。朱開四原本與遲子恆關係不佳,搬到後面來後,本著睦鄰友好的想法,與遲子恆臭味相投。朱開四抱著“早考晚考,早晚要考;多抄少抄,多少要抄”的宗旨整日虛度光陰,遲子恆卻說著“高三大不了跳級去復讀”每天荒廢歲月。兩人相逢恨晚地聊著科幻武俠與女人,上課時兩人又同時如老僧入定般不言不語,李計然省的朱開四的打擾,也靜下心來開始學習,偶有懈怠,抬頭從教室前面玻璃窗的反射向顧師言看看,心裡酸苦,便又埋頭做題。
其間葉晨曦找到李計然,將他的詩還給他說:“這不是你寫的吧?我看這首詩平仄不對,韻律也不太多,就不敢發到報上去,怕發出來後,你告我誹謗。”
李計然心想這話說得真是委婉。搔著頭說:“這首詩是我寫的,我的水平一向如此。”
葉晨曦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又說道:“其實這首詩也不錯,只是我覺得,你可能還有更好的。”
李計然笑著問:“哦,那你是把這首詩讀懂了沒有?”
千里獨行酒未涼,
蕭瑟東風結愁腸。
我欲痴狂向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