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外,鹿鳴的眼神急切地搜尋著,看到一輛計程車駛過來,她趕忙揮手示意停下。
坐進計程車後,鹿鳴用略顯焦急的聲音說道:“師傅,去市中心的興閤府小區,麻煩快點。”
計程車便朝著興閤府小區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鹿鳴的心情愈發沉重,她的腦海中不斷地回想著時園剛剛在電話裡跟自己說的那些話,說林默然這些天情緒不太好。鹿鳴懊悔不已,心想要是自己當時不跟她說那麼重的話就好了。
她的內心被自責緊緊纏繞,同時,那些與林默然曾經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也不斷在她的腦海中閃現,那些歡笑、那些溫馨的場景,如今卻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刺痛著鹿鳴的心,讓她愈發感到此刻的擔憂和牽掛。
終於,車子抵達了林默然的小區樓下。鹿鳴匆匆付完車費,迫不及待地下了車,然後急匆匆地奔向電梯。
電梯裡,眼睛緊緊地盯著顯示樓層的數字,看著電梯緩慢地上升,鹿鳴的心裡越發焦急,她的腦海中不斷設想,如果林默然不在家,那自己又該去哪裡找她?想到這些,鹿鳴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滿是憂慮和恐懼。
就在這時,電梯門緩緩地開啟了。鹿鳴深吸一口氣,快步走到林默然家門口,伸出手指按下門鈴。
然而,四周卻只有一片寂靜,沒有人回應。她焦急地又按了幾次門鈴,可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默然,你在家嗎?是我,鹿鳴!”她大聲呼喊著,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和恐懼。
可是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突然,鹿鳴回憶起林默然曾經跟自己說過的密碼,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在密碼鎖上嘗試著輸入。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每按一個數字都帶著無盡的希望與忐忑。終於,在輸入完最後一個數字後,只聽“滴”的一聲,門被開啟了。
鹿鳴輕輕推開門,黑暗瀰漫在整個空間。只有那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艱難地灑進來,在冰冷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模糊的光影。
鹿鳴走進屋子後,那股強烈的不安在心中愈發翻湧,幾乎要將她淹沒。她快速地換好鞋子,開啟燈,腳步略顯慌亂地朝裡走去。
當走到客廳時,她的目光瞬間被陽臺上的身影吸引住了。
走近一看,發現林默然正靜靜地坐在那裡,與黑夜融為一體。夜晚清涼的風絲絲縷縷地吹拂著林默然的髮絲,那髮絲在風中輕輕舞動著。
她的身影在這微弱的光線下,顯得那般單薄,那般無助,就像一朵即將凋零的花朵。
鹿鳴加快腳步,幾乎是不顧一切地衝到了林默然的身旁。
鹿鳴的目光落在桌子上,只見上面擺滿了喝剩的酒瓶,那些酒瓶東倒西歪地放著,有的還殘留著一些酒液。
鹿鳴的心疼如潮水般湧來,她的眼睛微微發紅,眼眶中蓄滿了淚水。
鹿鳴伸出手,那隻手有些顫抖,她的手指輕輕落在林默然的肩膀上,觸感冰涼,讓她的心猛地一揪。她的聲音充滿了關切,低語道:“你還好嗎?怎麼喝這麼多酒?”
林默然緩緩地轉過頭來,她的眼神迷茫而空洞,就像是失去了焦距一般。她的目光在鹿鳴的臉上停留了許久,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人。
她沉默了許久,嘴角慢慢地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久到鹿鳴覺得時間都彷彿停止了一般。終於,她那有些沙啞的聲音緩緩地說道:“你怎麼來了?”
鹿鳴趕緊回答道:“時園說你不舒服,我放心不下,就來看看。”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林默然,目光中充滿了焦慮和關切。“你怎麼樣了?”她再次問道,聲音微微提高,帶著一絲急切。
林默然聽完後,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然後稍稍抬起頭,將目光投向那無垠的夜空。
夜空中繁星點點,宛如璀璨的寶石,在黑暗中散發著迷人的光芒,它們或明或暗,或遠或近。
過了好一會兒,林默然才開口:“原來是時園啊,我沒事,不用擔心。”她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星空上,可眼角卻分明閃爍著淚光。
鹿鳴的心中始終瀰漫著揮之不去的擔憂,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林默然,然後極其小心地抬起手,慢慢地靠近林默然的額頭,在手指觸碰到那熾熱面板的一瞬間,鹿鳴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她的眼神中滿是心疼與憂慮,直直地看著林默然,“你發燒了,我們去醫院看看好不好?” 她的聲音低沉而急切。
林默然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微弱的說:“不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