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溪被丁佩南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他感覺自己就像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上了一般,渾身發冷。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忍不住皺了皺眉,他不喜歡丁佩南這麼說柳濂,便不由開口反駁:&ldo;不是……&rdo;&ldo;不是?&rdo;丁佩南忽然輕笑了一聲,&ldo;難道你真的會喜歡上一個害得你那麼慘的人?你犯賤嗎?&rdo;孟棠溪頓時臉色一黑,什麼叫柳濂喜歡他就是犯賤?他正著開口反駁,卻又聽丁佩南繼續笑著說:&ldo;怎麼?被我說中了?&rdo;丁佩南看到&ldo;柳濂&rdo;驟然變化的表情,認為自己成功戳中了對方心中的痛處,又繼續笑著說:&ldo;你這一步似乎走得很成功,到很可惜,從一開始你就錯了。&rdo;孟棠溪皺了皺眉:&ldo;什麼意思?&rdo;丁佩南笑了笑,繼續輕聲說:&ldo;如果你要報復,應該找我而不是他……&rdo;孟棠溪頓時表情恍惚,一臉不可置信。丁佩南欣賞著&ldo;柳濂&rdo;震驚的表情,內心因為被柳濂比下去的鬱悶頓時一掃而空,他笑了笑,彷彿漫不經心的說:&ldo;反正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告訴你也無妨……當初把你的信貼在公告欄上的人,其實是我。&rdo;丁佩南在心裡冷笑,就算他把真相告訴了柳濂,柳濂又能拿他怎麼樣?柳濂已經退學了,看樣子現在混得也不怎麼樣,估計是一事無成,就算柳濂知道了真相,也拿他沒有辦法,他又不像孟棠溪那麼好騙。他就喜歡看著別人對他恨得咬牙切齒卻又對他無可奈何的樣子。孟棠溪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丁佩南顯然被&ldo;柳濂&rdo;的表情取悅了,他低笑了一聲,愉悅的繼續說了下去:&ldo;孟棠溪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是我偷偷拿走了信……你從一開始就報復錯了人。&rdo;孟棠溪表情恍惚,聲音乾澀:&ldo;為……什麼……&rdo;&ldo;為什麼?&rdo;丁佩南忽然冷哼了一聲,&ldo;你也不照照鏡子,就憑你也有資格向孟棠溪告白?你這樣一無是處的人,憑什麼向他告白?&rdo;他目光微沉的盯著眼前的人,內心的憤怒漸漸變成了愉悅,甚至有種報復成功的快感……這樣的人!憑什麼能被孟棠溪喜歡?他憑什麼能得到他得不到的東西?丁佩南忽然笑了起來,因為他又想起了一件事:&ldo;被關在天台上吹冷風的感覺怎麼樣?&rdo;孟棠溪再次臉色一變,被關在天台?!&ldo;你沒忘記吧?&rdo;丁佩南愉悅的欣賞著&ldo;柳濂&rdo;的表情,&ldo;你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有不該有的妄想,這樣的事情我敢做第一次就敢做第二次,當然這一次就不可能那麼簡單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rdo;孟棠溪沒等丁佩南說完,便猛地一拳揍了過去。丁佩南正心情愉悅,措不及防的就被孟棠溪一拳打了個正著,打人不打臉,孟棠溪卻偏偏往人的臉上打。不過很快丁佩南就反應過來了,他有點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表情頓時徹底陰沉下來。孟棠溪再次朝著丁佩南撲了過去,專朝丁佩南臉上打。柳濂這副身體的力氣要比孟棠溪自己的小得多,不過他現在正處於暴怒之下,居然爆發了潛力,一拳又一拳下去,拳拳到肉,還專朝丁佩南臉上打。丁佩南很快反應過來開始反擊,但是他的力氣雖然不小,卻因為一直自詡翩翩佳公子而從未打過架,不但不得打架要領,反而還因為孟棠溪不要命的打法而有點膽寒。當然,在這過程中孟棠溪也受了傷掛了彩,不過卻遠遠沒有丁佩南臉上的傷壯觀。丁佩南漸漸處於下風,他忽然一咬牙,瞅準機會猛地將孟棠溪狠狠推向了桌角,孟棠溪連忙閃躲,但還是躲避不及的撞上了桌角‐‐幸好只是腰。孟棠溪頓時痛得呲牙咧嘴的,眼淚花都快掉出來了,腰上更是痛得發麻。丁佩南不敢再和&ldo;柳濂&rdo;糾纏,連忙轉身準備奪門而逃。瘋子!簡直就是瘋子!丁佩南一陣咬牙切齒,他之前看柳濂對他的態度,還以為柳濂也是個胸有城府心思深沉的傢伙,畢竟他當初把柳濂關在天台上的時候是自己上的,沒有假他人之手‐‐雖然他完全可以挑唆那些對柳濂反感的人這樣做‐‐但是他太想要親自動手,親自把柳濂推向絕望,所以他完全沒有設法隱藏自己。柳濂明明該對他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