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打銀行的銀票。”
他聲音小,有人耳靈,“他說一張一萬大洋!渣打銀行的銀票。”
譁,全場寂靜。
格格抽出兩張,“多了咱賠不起,只壓兩萬吧,兩萬也賠死他們。”牙縫裡崩出幾個字。
西一歐點頭,“差不多,兩萬咱家裡賠得起,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店夥計恭敬的說,“這是您姐送給您的,她說,自己家的錢,只管用,不用還!”
西一歐納悶,俺啥時候有這麼富的姐啦?
格格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銀票遞給店夥計,“好吧!俺自已家錢就不謝啦!二萬兩壓大通寶局、二萬兩壓永勝賭坊,一萬兩壓一樓的賭局!奶奶的,老孃要大小通吃,賠死你們不長眼的東西!”
“好嘞!大通寶局二萬大洋、永勝賭坊二萬大洋,一樓一萬!”店夥計大聲唱號、壓注。
鄭胖子、林永勝心裡像揣個小兔子樣亂跳,二萬大洋足以讓他們輸的家破人亡,但是賭場的規矩,只要人家下注,自己就得應局,齊喊,“黃幫主、鄭幫主,給咱山西人掙口氣啊!贏了,你們的罰款俺們付!”
“掙氣啊!”更多的人喊,錢對於他們已屬次要。
鄭三山正為罰款的事頭痛,聽到有人願意討錢,精神百倍,“黃大哥,上,你不中,還有我,喝死她,給咱山西人掙口氣。”
一提升到省與省的較量,黃寶不敢懈怠,苦就苦在他受過重傷,不能大量喝酒,“三山,我有傷在身,不如你喝吧!”
“成!喝酒我在行!”鄭三山酒量驚人,打不過還喝不過?
王春雨指揮人在大廳中間擺了張八仙桌,兩壇酒、兩個酒壺、兩個酒碗都倒滿,“三十年窖藏汾酒,請!”王春雨照顧格格女人家,哪個方便用哪個。
鄭三山拿起酒碗,“咱爺們先上!”咕咚咕咚一口喝乾。
“好!”有些人開始叫好。
鄭三山把碗底一亮,“鄉親們,把勁憋在最後喊,瞧好吧!”
引來一片掌聲。
格格縱身上桌,在大家疑惑聲中,身子後仰,雙臂支撐全身,雙腳慢慢抬起,頭從襠下探出,咬住酒碗,仰脖,一碗酒下肚。
“好啊”西一歐、石頭、柳天罡、韓大個、王春雨鼓掌叫好,山西人噓聲大起。
鄭三山暗歎這惡婦軟功驚人,拿起酒壺,擰下蓋子,舉起,酒液像一股細泉灌入嘴內,一壺酒一斤,幾下喝乾,晃晃酒壺,拍拍肚皮。
“好喔!”震天的叫好聲再起,鑼鼓已不響,全部敲破。
格格左腿抬起、右腿支撐,將酒壺拋向高空,穩穩落在腳上,腳微傾,線似的酒水灑下,格格不緊不慢納入口中,片刻間,腳上的酒壺乾枯。
西一歐為大老婆的花樣喝酒又拍桌子又鼓掌,不知咋樣,身後的人大開眼界,中條山的壓寨夫人不是白給的,開眼又養眼。
鄭三山臉紅似血,“上海碗!”
店夥計擺上兩隻大海碗,喝牛肉湯、羊肉湯的那種大碗,一碗盛一斤半酒。
鄭三山扒開店夥計,給自己碗上一碗,向格格挑釁的撇撇嘴,雙手捧起,“喝不了就別撐著!回家照顧你家老爺去吧!”他不敢再說別的下流話,被打怕了。
格格俏臉桃紅,臉上見汗,一斤多酒下肚,確實受不了,不理鄭三山,閉目調息。
鄭三山猛吸一口氣,抬碗,酒如潑瓢,酒水順著嘴角灑出,喝完酒,往凳子上一坐,把酒碗亮起。
“好啊!鄭幫主厲害!”拉拉隊們狂呼。
格格笑道,“幹喝有啥意思?來點花樣好看!老孃贏了你也不光彩!”
鄭三山怒視,“誰說我不會?”起身欲再倒酒,格格笑而不答。黃寶提示,“三山,咱比的是酒量,不是酒技。”
鄭三山呼的坐下,“俺才不……上當哪!”繃起的神經勁一洩,說話有些結巴。
格格哈哈大笑,單手撐住桌子,身子平起,另一手托起大碗,酒水細流,眨眼碗底空空。
西一歐拿過兩隻凳子腿當鼓槌,敲在桌子上,“好!河南人好樣嘀!”
石頭大喊,“河南人,能喝!”
大廳裡只有他倆人咋呼,包括他身後的手下都不是河南人。
格格向西一歐招招手,“老爺,俺們女人還會來個花樣,男人喝酒連個花樣都不會,丟人哪!”
“是啊!”西一歐狂點頭,“老婆,還是你最行!”
“哎喲!”格格酒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