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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反了誓約,活該他被金兵嚇得人道不能。”

郊祭當日,皇帝駕臨祭壇。先祭昊天上帝,次祭太祖皇帝,而後百官皆拜於壇下。大宋承平日久,對於這類祭祀禮儀搞出無數花樣來,高強事先請教了府中的聞渙章,臨了跟著作了卻還是累的腰痠背痛,卻不知那些花白鬍子、七老八十的大臣們怎生堅持下來的,高呼萬歲的聲音居然比他這小夥子還要響亮幾分,當真是信仰無敵。

郊祭已畢,御駕回京,即降赦書於天下,同時宣佈明年改元政和,取“政通人和”之意,而後臣僚集於集英殿上壽,類似於現代的團拜會。這時候才是發紅包的正日子,當然大宋天下臣僚數萬,不可能都從皇帝手中領,大部分都在之前就已經發了下去了。今年朝廷的郊祭本來不夠錢發,因此採用大名府留守司高強的建議,舉行大宋博覽會,結果這博覽會足足為朝廷帶來了超過四百萬貫的淨收入,趙佶自是大喜,團拜會上就現場宣佈,高強奏議興萬國博覽會有功,超遷從四品上太中大夫。原本照著趙佶的意思,是要將高強直接調到京裡來主理財務,但高強資歷實在太淺,而要主理財務的話非宰執之位不足以顯其威,因此只得作罷。

其實趙佶還提出,就算職事官暫時不能升,加個館閣職也是好的,例如寶文閣直閣之類。卻被中書侍郎張商英提出,高強學問太過淺陋,若是驟加館閣,前代的那些學士大學士待制官等等都要不服,萬一辯難起學問來,小高學士恐怕要貽笑大方。趙佶歷來與高強詩詞唱和,對於張商英如此詆譭小高學士的學問自是心中不忿,當廷就和張中書辯駁起來,高強卻即刻出班遜謝,說道詩詞乃是末節,臣近讀經典深覺己之淺薄,怎敢竊據館閣清職,伏請聖裁。他是自家知道自家事的,那些詩詞都是從記憶中抄襲而來,要他現作一首都未必能搜尋到合適應景的,何況是擔任館職?若是趙佶一時興起,要頒個十麼詔書的時候讓他草擬麻書,那可就糟糕之極了。

趙佶還道他謙虛,很是勉勵了幾句,無奈高強打死不當這個“小高學士”,只索罷了。雖然沒有升官,但高強對於這些虛職俸祿全不放在心上,反正皇帝覺著欠了他的,到適當的時候再索回來,效果更加好。

團拜次日,高強卻並無辭別京城返回大名府之意。隨著郊祭結束,宗室官員手中的貨鈔也都花完兌盡,原先上奏的博覽會目的已經達到,再留在這裡也只有每天白天看著梁士傑和張商英針鋒相對,晚間陪著皇帝和鄭居中等人賭那美女泥漿相撲的勝負而已。雖然美女相撲頗為好看,渾身泥漿的怎麼也打不激烈,令人噴飯的鏡頭卻屢見不鮮,但高強卻另有打算:武松回去梁山,那必定是雙刀一揮,百十個人頭落地,楊戩即日就會上奏喊冤,到時候朝中若沒有自己斡旋,唯恐招安旨意未下,而剿匪之命已出了。

況且,若要上奏括田所恣意妄為,官逼民反的事,那就是又要和自己的老丈人蔡攸對上了。如今朝廷的形勢與五月間蔡京罷相的時候又有所不同,梁士傑已經站穩了腳跟,高強借著錢引和博覽會兩件事異軍突起,大有創造本朝的記錄,火箭式入主宰執之勢;而張商英雖然成功廢止了方田法,卻因為沒有什麼建設性的新舉措出臺而前景看淡,所謂無所建明,少說也得給人扣上一個尸位素餐的帽子。眼下沒人出來彈劾,不過是因為還沒有足夠有力的罪名而已,況且隱身府中的蔡京也清楚,如果這時候將張商英給趕走,最大的受益者非高強莫屬。一旦高強進入宰執,那他蔡京的仕途恐怕也就到頭了,皇帝再怎麼信任蔡家,也不會容忍宰執中出現三位關係如此親密的大臣。

就在這表面平靜,潛流暗湧之中,忽然一日,樞密直學士蔡攸上奏,稱京東括田所官吏遭暴民戕害,據稱與梁山泊水賊有牽連。此輩膽大妄為不服王化,殺官造反罪在不赦,伏請皇帝降旨水泊周圍州縣厲行督捕。

這道奏章大大出乎高強的意料之外,按照時間來算,這個時候武松最多隻是剛剛回到梁山而已,哪有訊息來得如此快法?一問端詳,禁不住連連跺腳,原來蔡攸所奏的卻是武松當日下山時所殺的兩個括田吏,根本沒有後面的訊息。

“是我大意了!兩名官吏被殺固然未必能刺激到楊戩,但如此機密的書信被人盜走,蔡攸定會生出戒心。眼下他那裡對於我和梁山的關係已經有所覺察,苦無證據而已。一旦發覺我有可能知悉其圖謀,定是要先發制人的!”高強在府中轉來轉去,越想越是懊惱,竟然被這個一向看不起的老丈人佔了先機!

許貫忠知他心意,從旁開解道:“衙內勿惱,須知衙內眼下手中並沒有掌握括田所那些作為的詳細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