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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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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也瞪了他一眼,道:“長春州盡是夔離不的鐵驪兵,招他回來的話,誰去統領其兵?”

謀良虎也道:“貿然招還夔離不,只怕他覷出我家有疑他之心,登時便反了。單隻長春州也還罷了,夔離不之兄別裡刺現為鐵驪部太師,正在我國北面,倘若作反起來,與宋軍南北夾攻,禍事不小。只今當命人加封夔離不官職,多送金帛子女與他,以安其心,再徵別裡刺之兵往寧江州助戰,以此為質,令夔離不畏威懷德,不敢生出異心,方好。”

謀良虎在女真人中亦有多智之名,他這番話頗見高明,眾女真鹹以為是,獨有婁室道:“無功不受祿,忽然加賜金帛子女與他,夔離不心思縝密,必道我已生疑心,若再徵其部兵來國中,仍是促其反也。為今之計,莫若以靜制動,我兵只須守住混同江,一面遣偏師擾宋軍之後,待其自退,諸部無有外援,自然無事。”

兩種意見,登時又激起一番討論,婁室之言終究是太過保守,不合女真人的個性,何況在宋軍強大的壓力面前,誰又保得定,混同江能擋住宋軍多少時間?人家可是連大海都過來了!

爭到最後,終究是謀良虎的意見佔了上風,當下便由吳乞買寫了封信,信中對黃龍府的戰事一筆帶過,卻大大褒揚了蕭幹穩守泰州和長春州至今無事的功勞,賜予大批金帛子女,並遣謀良虎為使者,前往長春州勞軍。

使者是派出了,可是對於要如何守住混同江,眾女真人仍舊是意見不一,最終也只是商定,先向寧江州派出援軍,徵集人夫在混同江邊開始建立烽燧亭障,預備守江,會寧府這裡的堅壁清野照舊進行,打定了一旦江邊守不住,便即腳底抹油向後撤的主意。

婁室沒了部帳,無處存身,吳乞買便撥了一個謀克與他,叫他暫且統領,監督國中各處守備。

婁室謝過了,出得帳來,望見來去奔波的眾女真人,心中忽然一片淒涼:“蕭幹若反,我金國頃刻便有覆滅之險,謀良虎此計特使其生疑而已!也不知我金國能否支撐到第一場雪落下之時?”

第十四卷 三朝北盟 第七八章

遼國中京大定府,樞密院中。

“貴使,非是我不顧盟約,委實是我國兵微糧少,西北諸部多生變亂,方務一一撫定,如何出得兵?”耶律餘睹一臉無奈,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卻穩如泰山,絲毫也不見侷促:“何況南朝高相公善能用兵,近聞連女真國主也都擒拿了,何須我遼國些少援兵?”

打從今年正月起,他和秦檜便幾乎天天見面,並且每次見面都談論同一個話題:遼國究竟何時出兵攻打金國?秦檜的態度有時激昂,有時低首,耶律餘睹也有時無奈,有時徘徊,不過關於這件事情的方方面面,能說出口的和只能意會的,雙方都早已說過無數遍了。到今天還要重複同樣的話,耶律餘睹也確實是無可奈何。

秦檜亦是滿臉的無奈,他被留在遼國便是心不甘情不願,偏生又攤到這樣的差事,一頭是遼東高強那裡三番五次的來催,這個人是他萬萬得罪不起的;另一頭遼國又是左推右擋,死樣活氣,好話說盡就是不發兵,他一個使人夾在中間,怎一個苦字了得?

好容易傳來開州得勝的訊息,秦檜只道可以鬆一口氣,就算遼國還是不出兵,總之是不會鬧到遼東失守,自己頭上扣一頂碩大黑鍋的地步了。哪知緊跟著高強一封信來,將他罵了個狗血淋頭,毫不客氣地威脅他,若是遼國仍舊對宋金戰事作壁上觀的話,罪同逗撓!

攜著這封書信前來的,乃是新任的大宋常駐遼國副使,原燕山宣撫司朝散郎劉晏,秦檜心知肚明,此人出身高強幕府,必是奉命前來監視他在遼國的使命。身邊多了這麼一雙眼睛,秦檜縱使千般無奈,也只好每日裡來尋耶律餘睹的晦氣了。

餘睹一張口,他便料到了對方的說辭,好歹耐心等餘睹說完了,看了看坐在角落裡一言不發的劉晏,乾咳一聲道:“耶律太師,那女真人兇殘暴虐,屢次攻打大遼,如此深仇,豈可不報?如今我大宋王師北征,要一舉蕩平此小國,倘使能與貴國共獵塞北,不亦快哉?”

耶律餘睹又何嘗不知此理?開初宋軍與金國在開州大戰,勝負未分之時,駐紮上京的耶律大石便屢屢上書,請求出兵攻打金國,以聲援宋軍。無奈其時遼國粗定,人心思安,更重要的是遼國上下對於大宋趁火打劫,奪走三道土地的行為亦是常懷耿耿。好容易盼到宋金這兩個遼國大敵彼此相爭,還不樂得看熱鬧?於是朝中一片反對出兵的聲浪,耶律餘睹也無可奈何。

等到開州會戰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