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局,“項將軍。”
項漠黝黑麵膛驀然透白:“你,為何要出宮?”
“宮內人要捉我殺我,我還沒有活夠,自然就出來了。”
項漠心下重嘆,愧意上眸:“對不起。”
“不妨事,項將軍職責所在。”諶墨毫不意外,項漠忠骨義膽,剛正不阿,對欽犯身份的她,自不會有任何通融。
項漠招手:“來人,將此車趕往刑部!”
“刑部?”副將不解,“請問將軍,到刑部後怎麼說?”
項漠下頜崩緊:“天牢重犯,暫時代押。”
副將大驚,“既是重犯,該上重枷的啊,將軍,屬下去找一副來?”
“不必了。”項漠正目視她,“你要記得,雲伯侯爺素來忠君愛國,莫因小失大。”
諶墨莞爾,“記得”。
這笑,竟如此疏離。項漠心際泛苦,悵然縈懷,卻無能為力,僅能吩咐手下:“路上小心護送,不得出任何意外!”
“屬下遵命。”副將行近來,就要接過車頭車伕的馬中長鞭——“啊!”
隨慘呼聲大作,副將抱臉躓出,被一道鞭影抽中的臉面,血肆橫流。
“保護王妃,殺——!”顧全撥出腰間藏刃,已把近外兩兵丁砍翻。
十侍衛得令,捏在指間的暗器齊發成雨,利雨所下處,數十兵丁命殞當場!
項漠蹙眉如巒,一面拔劍撥打,一面大喝:“雲伯侯舉家尚受軟禁,你怎麼可如此任意行事?”
“縱然沒有諶家舉家受禁,你就會放我通行麼?”諶墨黛眉一挑,脆聲高問。
“你罪名在身,此時離宮,便是畏罪潛逃,就算逃得出去,亦終身掛罪,難得安寧!”
“在下不是項將軍,不必忠孝仁義,只要活著,我便高興了。”話不投機,諶墨索性闔了車門。
項漠焦痛燃眸,“我發誓,必竭盡全能為你洗去罪名!”
“不必,我的夫君自會救我。”言間平臥車底,以防弓箭來襲。
項漠忍住胸際一線呼吸便能扯動出的痛意,“職責在身,你莫怪我!”
“將軍放心,在下從來沒有對你�